夏如菁見姜淼淼臉不對，連忙問道：“怎麼了？是誰的信息啊？”

姜淼淼低低的咒罵了一句：“這個瘋子！”

說完，拿著手機走到臺，給姜赫打去了電話。

那邊傳來姜赫的調侃聲，“怎麼，這才剛剛分別，就想我了？”

姜淼淼氣的發抖，一字一句地問：“高樂被撞了，是你做的吧？”

姜赫冷哼了聲，不以為意的說：“你心疼他？”

從他毫無波瀾的語氣中，姜淼淼就更加確定是他把高樂撞了那個樣子。

氣哭了，哽咽著道：“我原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你會變得一些，變得理智一些。可我沒想到，你依然是個混蛋，你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混蛋！高樂做錯了什麼，你要下這麼狠的手？”

姜赫沉默了片刻，測測的道：“他錯就錯在眼睛長在了我的人上。”

姜淼淼聲音都發抖，咬牙道：“誰是你的人？姜赫，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小寶，你想報復我媽，你就盡管去！但是，我和小寶我們不欠你的！”

說完，掛了電話。

夏如菁在客廳里擔心的等。

見紅著眼睛從臺回來，關心地問：“剛才這又是怎麼了？”

姜淼淼將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告訴了夏如菁，還有他找人撞高樂的事，姜淼淼也說了。

夏如菁聽聞之后，恨恨的說：“這果然很符合姜赫那個瘋子的風格。真是不要臉，都分手這麼久了，還有臉說你是他的人呢。做夢吧！”

說到這兒，道：“不過，我發現這個姜赫可真夠心狠的。雖然說他跟你母親和你之間有怨恨，可姜小寶一個孩子，又懂什麼？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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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救命重要啊，他不救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到醫院冷嘲熱諷，也難怪你媽媽這麼生氣。”

姜淼淼雖然現在也恨姜赫，可是，聽夏如菁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為姜赫說了句話。

“如菁姐，其實不是這樣的……他跟我媽媽之間，是殺母之仇，不是簡單的什麼恩怨仇。”

姜淼淼憋在心里難，索，也就把上一輩的事告訴了夏如菁。

現在，夏如菁就像的家人一樣，覺得，沒有什麼可瞞的。

當把以前的事說了之后，夏如菁的表果然不再如開始那般憤恨了，而是有點同。

“啊，這麼慘啊……”

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容易。”

姜淼淼道：“你現在每天上班都能見到晚晚，所以你一定要告訴，別再管姜家的事了。就連我都管不了，更別說了。而且，之前我也是傻，居然還以為姜赫去醫院是因為擔心小寶。現在想想，憑什麼呢？他也不是圣人……”

說到這兒，角彎起一抹苦的笑容，嘆著命運的捉弄。

從跟隨母親進姜家，到上姜赫，再到打掉了那個孩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像是背后有一雙無形的手，推著一路走來。

夏如菁將神恍惚，擔心的問：“淼淼，你沒事吧

？最近……你是不是太累了？”

姜淼淼連忙回過神兒來，不想讓夏如菁看出還在想姜赫，便連忙打了個岔，道：“我沒事，就是剛才想到了小寶的事，有點發愁。對了如菁姐，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寫東西，是不是你也要發表文章了？韓昕準備幫你了嗎？”

夏如菁微微嘆了口氣，道：“文章哪兒有這麼容易發？我現在在寫標書，既然沒辦法加一個好的科研團隊，那就只好自己設計方案，寫標書，申請科研基金了。”

姜淼淼羨慕的說：“如菁姐，你這樣真好，搞的都是些高大上的東西。不像我，只能去賣賣東西。”

夏如菁安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看著我高大上，但你沒看見我因為怕被投訴，對病人低頭哈腰，像孫子似的陪著笑臉；你也沒有看見我因為級別低，被上級醫生打，被嘲諷。其實哪一行都不好混，外人看著熱鬧罷了，你親了才會知道，每個行業其實都是一個圍城。”

……

翌日，夏如菁將寫好的標書帶到了醫院里。

最近，是科研項目申請的高峰期，幾乎每個科室的醫生都在鉚足了勁申請項目。

夏如菁也是如此，經過十幾個日夜，也終于弄出了一份標書出來。

就在這時，韓昕走進了辦公室。

夏如菁疑地問：“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不是去實驗室專門搞科研了嗎？”

韓昕拿著手里厚厚一摞標書，道：“這是我實驗室準備申請的一些項目，剛好路過科里，就順便帶過來。”

夏如菁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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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羨慕了，就韓昕搞科研的這個速度和勁頭，估計再過個兩年，就能升正高了。

但在得知了韓昕過去的事之后，再也沒有提過想要加他團隊的事。

但是，對他的崇拜，卻越發深了起來。

畢竟，韓昕是見過的第一個有有義，又專一的男人。

“在想什麼？”

韓昕清朗的聲音打斷了的思考。

夏如菁連忙收起那些想法，紅著臉搖搖頭，道：“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你們團隊能不能給別人一點機會？每年的基金名額就那麼幾個，你們實驗室幾乎占了一大半。看樣子我今年，又沒戲了。”

韓昕一怔，問道：“你也申請了項目？”

夏如菁點了點頭，道：“是啊，標書寫好了，但是跟你的水平肯定是沒法比。”

韓昕想了想，對道：“距離標書提的截止日期還有幾天，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標書發到我郵箱一份，我幫你看看。”

夏如菁眼前一亮，完全沒想到，他會幫自己。

畢竟，韓昕看過的標書，一定會提出很有用的意見。

而且，要是這份標書能過韓昕的眼睛，那基本上拿下個科研基金是絕對沒問題的了。

夏如菁別提多了，連忙道：“那我現在就發給你。”

就在這時，從門外進來的章冉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陪著笑臉，趁機說道：“韓主任，我這邊也寫了一份標書，您順便也幫我看一下唄？要是能得到韓主任的指教，我會很榮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