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老宅。

江年宴開車直接將虞念拉回了他的住所。

這是五年後虞念第一次踏進這裏。

過往的記憶又死灰複燃。

窒息的、縱的、不由己又無法逃，還有毅然決然寧可死也要離開的畫麵。

上天可真捉弄人啊。

見虞念僵在門口不，江年宴眸底深邃，他知道在忌諱什麽。

哪怕是現如今的坦誠相對，過往的林林種種也多會是橫亙在心裏的那道。

江年宴沒多說什麽，拉過的手輕聲說，“進來吧。”

虞念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會心裏不舒服，甚至也會緒低落。

可進了房間後，當地燈溫地亮起時，就愣住了。

眼前像是一個全新的住宅。

從裝飾到裝修風格，大到房間裏的家，小到茶幾上的一個小擺設全都是煥然一新的。

會讓人覺得來的是別人的房子，或者是江年宴的另一房子。

“你……”愕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江年宴將往屋子裏拉，“你走了之後我就將房子重新裝修了。”

他想得很簡單，就是要將過往的一切痛苦都抹掉，對於他來說，還有對於來說都是好事。

虞念歎，“你這相當於換了個房子。”

連格局都恨不得改了。

江年宴淺笑。

虞念溜達了一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還真是半點曾經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說，“明明當年傷的人是我，搞的你好像在恩斷義絕了似的。”

江年宴輕歎，“不是的。”

虞念轉看著他，“那是什麽？”指了指周圍，“我覺得，這是在翻篇，其實當初你也是想著一切都結束吧？”

江年宴將拉坐在沙發上，對麵是從上至下的巨幕玻璃窗，窗外是鬱鬱蔥蔥的花園，高樹聳立，乍一看猶如在森林似的。

要是白天的話會更好看。

眼下夜了，隻有花園裏的燈璀璨得很，像是藏了大半片星空。

“我從沒想過要跟你結束，當年我在想，終究還是要找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江年宴的嗓音在這樣一個夜晚顯得低沉磁，“既然要重新開始，那這裏都要煥然一新才行，你總是要回來的，不能看著這裏傷心。”

虞念愕然，轉過看著他。

江年宴回了家裏後就慵懶了不，見狀，他幹脆靠在沙發上，轉過跟麵對麵，。

輕笑，“怎麽了？”

“五年前你就想著要再遇上？”

“遇上這個詞隨機很大，我這個人不喜歡概率的事，所以必要的時候我會製造相遇。”江年宴微笑著說。

虞念問，“所以你認為五年的時間剛剛好？”

“對。”江年宴說，“正好在虞氏上市後，走向正軌後你也有力考慮其他。”

虞念很認真地問他，“你就不擔心我會嫁人嗎？”

“擔心。”江年宴也一臉認真，“所以我一直都在關注你和湛川的況，念念，我不會讓你嫁給，必要的時候我可能還得讓你恨上我一次。”

虞念愕然瞅著他，“你要做什麽？”

“直接把你搶走，總之，你肯定嫁不了他。”江年宴如實說。

他其實是做好最壞打算的。

可是婚姻大事，他寧可讓恨上他一輩子，也不想嫁給別的男人。

那該是他最孤注一擲的一步棋了。

好在，他倆的關係沒走向窮途末路。

虞念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

江年宴倒是心裏沒底了，怎麽了這是？

氣傻了？

“江年宴。”虞念連名帶姓的他。

江年宴覺得目異樣，一時間也判斷不了心中所想，就隻是嗯了一聲。

虞念調整了坐姿，輕聲開口，“真的，你就是這張臉把你拯救了，要不然憑著你的這些想法和行為，是個人都會將你視為猥瑣的變態男。”

江年宴一愣，隨即笑了，“變態就變態吧，還非要扣上猥瑣二字。”

“所以說你的臉救了你，讓你跟這兩個字靠不上邊。”虞念歎聲。

長的好看也的確是有優勢的。

都說這社會不該以貌取人，可又有多個場合能做到不看臉？

江年宴得寸進尺，“救了我的就隻有臉嗎？”

虞念微微挑眉看著他。

江年宴含笑，“我自認為晚上我的工作能力強的，難道這不是主要原因？”

虞念耳子一熱，抓過抱枕往他懷裏一砸，“能不能說正事了？說醫院的事。”

江年宴將抱枕擱置一旁，“醫院裏能有什麽事，該說的我都說了，當然，這隻是咱倆的一個表態，老太太是關鍵，勢必要提前知道。”

也算是歪打正著。

江年宴原本打算等老太太出院了之後，他帶著虞念回老宅子正式跟說，不想今天就話趕話趕到一起了，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當表明。

虞念看著他，“是，我是沒想到你能跟老太太講明，但我也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不過你清楚，我問的不是這件事。”

江年宴知道會問，思量許才道，“這件事是江家很早年發生的事，我也是後來回了江家後無意間知道的，那時候就連老太太都是很小的年歲。”

虞念聞言愕然，這才明白為什麽半點風聲都沒聽說，那麽早年發生的事啊。那時候網絡不發達，就連人與人之間的走都不那麽頻，自然消息是傳不出去的。

“老太太的娘家與江家是世這件事你是知道的。”江年宴說，“所以，那時候江老太會時不時到江家玩，有一次就被目睹到了江家長輩的一件事。”

虞念的心開始往上提。

“是江家旁支的一位長輩，他上了自己的兒。那件事是江家極大的醜聞，所以當時大家都守口如瓶。”

虞念瞪大眼睛，“上自、自己的兒？！”

這……

江年宴輕聲說，“嚴格來說是養。是那位長輩初友的孩子，臨終前將那孩子托付給江家長輩，希他能看在曾經有過一段的麵下將孩子養長大。那位長輩照做了，心養那孩子，直到年。可那時候兩人的心境都發生變化，他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