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看不見徐斯衍,就連午飯兩人也是分開地方坐的,現在隔老遠看到他,明舟就跟看見親人似的,兩眼地抬睫著,可憐兮兮的。
徐斯衍眉眼帶笑,腳步不由自主加快。
“累了?”
明舟狂點頭,忍不住問:“徐斯衍,你每年過年都這樣嗎?”
“嗯,差不多。”
明舟嘖嘖搖頭,“那你可真辛苦啊。”
這兩天,他作為新任掌權人招待徐家人,一舉一備矚目,他必須砥礪德行,克己自責。
長輩夸贊,小輩艷羨,也只有面前這個小姑娘會跟他說一句辛苦。
徐斯衍瞧眼下顯疲憊,“上樓休息吧,下午不用去主樓了。”
明舟眼睛一亮,卻又不太敢,“啊,不好吧。”
“沒事的,”他語氣溫潤,安著:“我去跟媽說。”
明舟瞬間放下心來,沖他盈盈一笑:“那謝謝啦,我終于可以口氣了。”
明舟高高興興回房,遣散了二樓的傭人,安逸地躺在床上。
但一想到徐斯衍還在主樓,便翻來覆去,半點睡意都醞釀不出來。
他們可是戰斗隊友,卻一個人懶,徐斯衍不僅要應付男賓客,還要把的那一份也應付了。
不行不行,這樣也太沒職業道德了,明舟一骨碌起腰,正要下床,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去拿,掀開一看屏幕的來電顯示,目驀地一沉。
沒掛斷,等著手機鈴聲自停止。
一條短信進來——
【小舟,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過了一會兒,于蓮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明舟煩悶地握手機,沒接。
接著,微信上收到了一長串于蓮的信息。
略瀏覽過去,就幾個重點,明璟回國了,并且知道結婚了,然后奪門而出,不見蹤影。
于蓮讓千萬千萬不要和明璟面。
不面就能了事嗎,明璟同意出國前,和明錚談判到的承諾是,要。
-
下午,徐斯衍空回了趟東小樓,上下卻看不見明舟的人影,直到傭人說,好像看到三夫人去了樓頂天臺。
徐斯衍踏上最后一階臺階,抬眼去,天臺護欄前,孩一頭長發被山風凌吹起,擺飛揚,肩膀下垂,薄瘦的背影仿佛搖搖墜,充滿了破碎低落。
“是不是忘了自己冒才好?”
后沉音一落,的肩上便多了件外套。
“可我就想吹風。”
明舟沒回頭,語氣很輕。
提線木偶做久了也是會累的,著遠的山脈,羨慕極了能夠自由騰飛的鳥兒。
徐斯衍知到了低落的緒,站到側,無言相陪。
明舟一直凝視著遠方,沉默半晌,忽然道:“徐斯衍,風好大。”
徐斯衍看著:“回去?”
明舟搖頭:“還不想。”
“知道了。”話落,他移步過來,傾從背后抱住了。
第26章
男人溫熱堅的膛覆上來的一瞬間, 明舟細長的睫了,看不見對方的表,卻能知到他的溫度。
木質香將包圍, 充滿了安全。
不可否認, 憑著緒說出那句話時,本就帶了一些好奇, 好奇徐斯衍會給出什麼反應。
可他真的抱著的這一刻,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茫然——真的只是好奇,而不是期待嗎。
沉寂了幾秒, 明舟垂眸, 看著握在自己前的雙臂。
“這算是, 友誼的擁抱嗎?”語氣很輕,余音幾乎被風聲蓋。
徐斯衍低眉,幽沉的視線落在側臉, 嗓音微啞,“你想把它當作什麼?”
“我不知道。”
小姑娘答得直白, 徐斯衍微頓, 沉沉低笑了聲, 語氣格外縱容:“那就不想。”
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
他收雙臂, 給予熱源。
后不合時宜地傳出一聲清咳,傭人站在天臺門口,戰戰兢兢地稟道:“爺,老太太請你過去一趟。”
徐斯衍:“嗯。”
當他雙臂撤離, 熱源慢慢散去, 明舟心里莫名升起一憾。
當然徐斯衍也沒繼續讓待在這上邊,牽著手一起下去。
明舟回了房間, 徐斯衍下樓離開。
不一會兒,傭人敲響房門,對明舟道:“爺說您吹了風,要喝杯姜茶去去寒。”
明舟捧著姜茶杯子低頭喝了一口,心里暖意充盈。
-
年初四傍晚,徐青窈陪方婉見客回來,興沖沖往徐斯衍跟前跑,“哥哥,晚上你們的聚會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呀?”
“聽說沈瑜姐回來了,我都好久沒見到了。”
明舟抱著平板在旁邊玩游戲,覺得這個名字悉,抬頭:“是那位演文藝片拿獎的演員沈瑜嗎?”
“對呀,就是,跟哥哥是高中同學,一個校草一個校花。”
徐斯衍輕蹙眉梢。
明舟噢了聲,校草校花啊,聽名字都能腦補出一些青春校園劇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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