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傷害小舟……
明璟握方向盤,尚存的理智驅使下他抬腳猛踩剎車。
可奇怪的是,車子的速度卻沒有減速下來。
明璟驚恐低頭,接連踩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他瞬間就慌了,只能猛打方向盤,車頭左右晃,撞倒了路邊的一排廣告鐵架牌。
鐵架砸落的方向正是徐斯衍和明舟那邊。
眼看躲閃不及,徐斯衍不假思索地把人護在了懷里,兩人跌落在地,廣告牌的一角倒向了他的左邊小。
徐斯衍悶哼一聲,額前因為劇烈的疼痛滲出一層薄汗。
他顧不上疼,第一時間先低頭查看懷里的人,“明舟,有沒有事?”
“我沒……”
話音剛落,那邊再次傳來一陣巨響,跑車沖了一旁的水景池,濺起高高的水花。
肖白迅速跑了過來,和幾名安保把砸到徐斯衍上的廣告牌搬開。
肖白張道:“衍哥你沒事吧!”
徐斯衍瞥了那邊水景池一眼,鎮定搖頭,“我沒事,馬上救護車。”
他沉著冷靜地下命令:“立刻封鎖消息,大廈四周的監控保護起來,除我以外誰都不能調。”
“好我知道了,我會理的,您的…”
明舟仍在驚魂未定的狀態,忽一聽這話,連忙低頭去看徐斯衍的。
“你傷了!”
抓著他的手臂,心底一陣后怕。
徐斯衍牽著的手,微用力一握,“我沒事,別怕。”
明舟點點頭,眨了眨睫把蓄在眼眶的眼淚忍了回去。
四周一片狼藉,看著安保沖進了水景池,心底揪一團,“肖助理,我哥他怎麼樣?”
對于幾分鐘前發生的事仍到難以置信,明璟竟然會開車朝和徐斯衍撞過來。
突然有種從未真正了解過他的陌生。
“明先生只是暈了過去,水景池的水不深,車頭的撞擊也不嚴重。”
“明小姐先別過去了,救護車已經在路上,避免被路人拍到,您和老板先上車去醫院……”
-
“只是一場很小的意外,無人傷亡,徐總當然也沒事,就撞到了幾個廣告牌而已,對對對。”
“好,我會把您的問候帶給徐總的,先掛了。”
肖白掛掉電話,步伐邁過消毒水充盈的VIP病房走廊,推門進了其中一間病房。
“老板,外面的消息已經封鎖住了,對外只說是意外,車子打之類的起因。”
“嗯。”
徐斯衍淡淡頷首,他的左打上了厚厚的石膏,面溫淡地坐在椅上,握著手機剛應付完徐公館那邊的電話。
肖白四下看了看,“明小姐呢?”
-
充斥著消毒水的急救室門口。
明舟孤零零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整個人陷自我沉思的狀態,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語。
直到急救室大門被推開,起剛要走上前,忽地被人自后猛地推了一把。
“走開!”
明彤急匆匆走過來,紅著眼眶問道:“醫生,我哥怎麼樣了?”
“病人除了一點外傷和腦部震之外沒有大礙,等病人醒了就可以轉普通病房,另外——”
“另外什麼?”明彤心一懸。
明舟也站了起來,神張。
“檢查結果顯示,病人有定期服用抗焦慮的藥,他的神狀況應該長期在不穩定的狀態,這個家屬要多上心。”
抗焦慮…
明舟腦子嗡地一聲,難以置信地抿著。
明彤眼眶通紅,驚愕地后退了兩步,看見明舟,手一揚便要打過來。
明舟握住的手腕,冷著臉道:“明彤,你最好分場合發火。”一把甩開的手。
明彤怒不可遏道:“哥哥會這樣都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他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擺滿了你的照片,他就是因為你才患上焦慮癥的!”
“明舟。”
一道溫沉的聲音打斷了們。
肖白推著徐斯衍出現,男人坐在椅上,目直直著,嗓音低緩開口:“過來我這里。”
被悶頭一通指責的負罪令明舟面有消沉,低垂眼睫,無言走了過去。
“眼睛怎麼又紅了。”
徐斯衍故作輕松道:“坐在椅上我可沒辦法幫你眼淚。”
“……我也沒哭。”
明舟半蹲下在他面前,“你的醫生怎麼說?”
“沒事,小傷。”
徐斯衍渾不在意。
“每個年人都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生病不是借口,更不應該把責任強加在毫不知的人上。”
徐斯衍抬眉,語氣冷沉地道:“急救室門口需要保持安靜,請明二小姐回病房等待。”
明彤不甘心地咬了咬,但又實在對徐斯衍到發怵,最后暗暗瞟了明舟一眼便離開了。
徐斯衍垂眸,看著半蹲在面前稍顯頹然的小姑娘,他溫聲寬:“不必疚,你沒有錯。”
“就是啊老板娘,”肖白語氣不屑地道:“紅禍水多老土的詞兒啊,都是那些懦弱不愿負責的男人用來甩鍋的借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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