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同學?男的的?我認識嗎?”
“.......”
“難道是生?......生的話我懂。小孩害嘛。喜歡你所以不敢跟你說話啦......不信?不信你觀察一下,肯定關注你,說不定給你送過早餐呢,你不是經常收到好幾份早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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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敏多了樁心事,筆記本上也多了個名字。
可這畢竟是高中。
除了高考,看不到別的出路。
高一分科前要學九門功課,每天走馬觀花地上八門,晚自習寫作業,被難搞的數學為難許久,一抬頭發現兩節課過去了,急赤忙慌趕剩下幾科作業,自然寫不完。
宿舍十點半熄燈,寫不完的東西只能趴被窩打手電寫,或者第二天一早起來補。
英語單詞沒背完,理公式沒理解,生那個圖是什麼來著?數學錯題沒整,氫氦鋰鈹硼......
其實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墨水,知道自己應該更努力一點,可是每天只是將學校安排的任務完就耗所有力。
偶爾會崩潰。
可是父母都在忙,周圍的同學也在忙。
只有靠自己,一點一點捱過去。
臨近期末考試,陸敏耷拉腦袋,舉著水杯一級一級上樓梯。
墻上著4F的標識。
飲水機前沒有人,將杯子里的水接滿,然后轉,趴在窗臺邊向外看。
籃球場里人影晃,捧著水杯,視線捕捉到在球場里跑的影。
這些天天氣漸冷,他更喜歡穿灰連帽繩衛,跑時寬松的服在上,風中勾勒年形。
陸敏看不清的作,只知道他進球了,同學在繞場慶祝。
長長地吐了口氣,整個人跟著場上跑的影輕快許多,轉下樓。
回到二樓后,正好見田藝,田藝很好奇,問怎麼從樓上下來。
“我去接水。”陸敏說。
“可是我們這層有飲水機啊。”田藝指向墻角。
“凈水不一樣。樓上的水比這個甘甜一些。”
“這樣嗎?我也去試試。”
陸敏回教室理讓人頭疼的數學題。之前總在這門學科投最多的力,收獲最的分數。
臨上課時,卻聽田藝著急慌地跑回來,“不好啦不好啦,杭敬承骨折啦。”
筆尖微晃,在沒運算完的公式下劃出一道糙斜線。陸敏抬頭。
幾個生將田藝圍起來,問怎麼回事。
田藝說杭敬承搶球時不小心跟同學撞上,他很痛苦地倒地,現在跟他撞一起的同學陪他去校醫院了。
高中時期再大的曲都不如學習重要,事發生太突然,大部分同學并不知道這個消息,也沒注意到教室了兩個人。
陸敏總心神不寧,胡思想,時不時往門口看一眼。中途有同學進來,卻是付輝,不是杭敬承。
消息經過兩節課的發酵,漸漸玄乎起來,杭敬承從手臂破皮,到胳膊骨折,到肋骨骨折,這麼演變下去,他儼然要進ICU。
陸敏不明就里,跟著心驚跳。
幸虧上午最后一節課的最后幾分鐘,他出現在教室門口,喊報告,頂著全教室人的目,毫發無損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扯開椅子坐下。
陆敏连忙向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一类的神仙还愿。
午餐时间,大多数学生一哄而上涌向教室门口,陆敏收拾东西慢了些,挤在后边,余注意着斜后方的影。
杭敬承刻意避开拥挤人群,一个人慢吞吞走在后面。
陆敏跟田艺搭伴去食堂,心不在焉地将自己点的菜吃,将餐盘送到收餐。
田艺话痨,喋喋不休地跟说最近在追的韩团绩如何如何,黑大战如何如何,出了食堂,陆敏顿住脚步,“那个,田艺,你先回宿舍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昨天地理作业没写完。”
教室午休只能趴课桌睡觉,本就没几个人,陆敏是第一个回来的。
将地理习题出来,皱眉做主观题。
打午休铃前陆陆续续有同学走进来。
“哎,承哥,你今天不回家吗?”有人惊讶问。
“不回了,教室午休。”杭敬承说。
陆敏眼睫颤了颤,落笔速度慢了许多。
第一次在教室午休,打铃后放下笔,两只胳膊叠在桌上,上半趴下来枕手臂,盯着桌面眨眼睛。
“窗边的同学,把窗帘拉一下呗。”杭敬承的声音。
“承哥,你换个座吧,教导主任不拉窗帘。”
“......”
陆敏听到细微的椅子地面的声音,扭头看过去,杭敬承那位置正好在被一缕刺眼的阳映着,现在坐到同桌的位置。他趴着睡觉,平阔的肩膀仍在下,年廓泛着金。
教室静谧,偶尔有人翻,都格外清晰。
陆敏逐渐到困倦,眼皮耷拉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觉侧窗台有影停留,又离开。
睁开眼睛,看到检查的老师离开的影,于是慢慢抬起手。
杭敬承上午牵扯到胳膊上的旧伤,现在不好动弹,只能拿两本书垫桌上,枕另只胳膊。
这位置恰好有恼人的,他扯件外套盖住自己,虽然为了气,不能完全遮住,勉强也能睡下去。
周围很安静,不知道趴了多久,杭敬承直起,活动酸麻的手臂。
刺目的阳消失了。他看向窗边。
天蓝窗帘似乎合拢了些,刚好挡住阳,风吹进来,窗帘微鼓,书页翻动,发出细碎的哗啦声。
此刻天地四合,都与这间平静安谧的教室无关。
杭敬承重新趴回桌面,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阖上眼眸。
陆敏枕着手臂,脸朝窗边,额前绒发随着微风颤动。
进酣甜梦乡后,窗帘一角从掌心落回墙边。
作者有话说:
高中线大概还有三四章()
然后看况决定写不写典子和十三斤的故事,如果不写的话就直接写杭老板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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