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將衛萊送到家門口，自己沒進去。

“你還要出去？”

“嗯，有事。”

衛萊看他，“一天沒抱我了。”

周肅晉把環進懷里，用力抱了抱：“不會太久，很快回來。”

衛萊沒問他要去哪，今天陪了一天，他可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待幾分鐘。

下大，坐沙發上也安靜了一會兒。

今天雖然只在一個地方約會，除了看書就是喝咖啡，但格外滿足，也終于有個人愿意陪看書。

周肅晉下樓，驅車駛出地庫往右拐。

找了兩條路才找到一家開門的花店，他停車下去。

今天給的約會枯燥，他心里清楚，卻又想不到更合適的地方。

老板正打算關門回家，里面的燈已經關了一盞，又打開來，問他想買什麼花，送給誰。

“玫瑰。”

老板打開保鮮柜，剛拿出一支，周肅晉道：“我自己來。”他只給小姨買過碎冰藍，選玫瑰還是第一次。

挑了一束，又選了一張衛萊可能會喜歡的包裝紙，讓老板簡單包裝即可，不需要太過度。

“有卡片嗎？”他問老板。

老板在旁邊包花，指指門口桌上那一堆，“你自己找。”

周肅晉拿了一張簡單的淺咖卡片，沒有龍飛舞，字跡相對工整，只寫了一句話：

新年快樂。

——周肅晉

第47章

周肅晉從花店回來家里沒人, 玄關柜門上了一張留言的便簽條：

老公，我回家一趟，一小時左右回來。

揭下便簽條，他把玫瑰花放到臥室。

衛萊不是回自己公寓, 去了母親的住, 明天的約會準備在家里待一天, 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就是做飯。

江岸云宸的家里什麼吃的都沒有, 回來拿一些過去。

冰箱里有年前做的湯團餡, 甜咸口都有, 只帶了豬油芝麻和鮮兩種餡, 關上冰箱門又想起糯米沒拿。

加上零食，拎了兩大包到汽車后備箱。

對著后備箱拍了一張發給母親：【家賊難防, 冰箱快被我搬空（笑）】

程敏之笑：【就是準備了給你搬的, 肅晉在江城？】

【嗯，昨天一早就到了，今天我們還去了上海喝咖啡。】

程敏之給兒的那條態點過贊，還以為是江城的某家咖啡館。

正與賀萬程的一幫朋友在海灘吃燒烤, 正低頭打字時忽然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 賀萬程端來一盤他烤好的串給，什麼都沒說，只將盤子放面前的桌上。

【媽，我開車了，等你回來聊，玩得開心點。】

衛萊啟車子, 在市區堵了三個路口, 到了園區車速才快起來，比預計時間多出二十多分鐘。

到家, 周肅晉洗過澡，正在客廳翻看的一本散文集。

“老公，我回來了。”

見提了兩大袋，周肅晉反扣上書，款步過去，“到樓下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拎得，從小就跟在理貨阿姨后面跟著上貨。我育也好，小學到高中，運會子長跑第一名絕對是我。”

說自己以前的事，也不知他不聽。

周肅晉接過手里的超市購袋，看著：“明早要不要和我一起跑步？”

“……”明天好像零下四度。

衛萊糾結兩秒，笑著搖頭，岔開話題，問他：“我不在家時，你怎麼不加班？”

周肅晉只道：“工作等后天再理。”

他沒刻意提醒給買了花，直到衛萊去臥室洗澡才發現床頭柜上有一大束紅玫瑰。

還有一張他手寫的卡片，與他平常龍飛舞的字跡完全不同。

他出門原來是給買花，不是想找個地方清凈。這是他第一次主給買禮，而玫瑰又不同于其他禮。

抱起來，花香盈鼻。

周肅晉進了臥室，衛萊轉看他：“謝謝，特別喜歡。”

心里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輕放下花，抱住他。

周肅晉在抱他的同時，將攬懷里。

“怎麼想起來送我花？”

“沒有特別的原因。想送。”

如此直接，衛萊心尖微跳，在他懷里仰頭看他，他任何時候都沉冷不喜形于，很難見他眼底有緒波的時候。

“花是你給我挑的？”

“嗯，都是我挑的。”

更加滿足，笑說：“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周肅晉接過話：“是沒人信，連陸桉都習慣我冷，說我不是好人。”

“商場上的我不評價，私下里你對我好就行了。”有那束玫瑰支撐信心，直接問了出來：“周肅晉，你是不是只對我才這樣？不是對誰都好？”

問完，不敢直視他的眼，不去看他什麼表。

周肅晉低頭看著，長而的睫不自覺。

他道：“嗯，確實只對你才這樣。”

衛萊忽然接不住話，心臟在腔里撞。

這種心在很久之前有過。

抓住他腰間的襯衫，無措了幾秒。

覺到的無措，周肅晉換單手抱，左手牽過抓他服的手，拇指挲著手背，“去洗澡吧，我幫你把花放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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