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公你有沒有空？”

周肅晉：“有空。”

問想和他說什麼。

衛萊下床, “沒有什麼要說的, 就是想和你打電話。”

非常矛盾的一句話，周肅晉卻理解。

他已走到帽間門口, 單手解了兩個襯衫扣子，沒再往下解，轉往臥室外面走，去了書房。

“我再忙半小時，電話不掛，你想到想說的可以跟我說，不影響我。”

“好，你忙。”

衛萊從包里找出補充協議的復印本，又到書桌屜里拿出補充協議原件，財產約定的那份協議在父親那里，不興趣自己沒留，父親替保管。

家里有個小型的碎機，打開來。

周肅晉聽到電話里的靜，“衛萊？你在干什麼？”

衛萊把手機放在了書桌右上角，碎紙機在左邊，把補充協議的復印本及原件都塞進去。

直到他問第二遍，衛萊才聽到，回他：“把補充協議全部碎掉了。”

周肅晉一頓：“好不容易讓我簽的，怎麼又不要了？”

衛萊看著協議慢慢變碎紙屑，通過這些天相發現，這些條框并不能讓擁有一個真實的他，“我心里想要的，協議給不了我。”

余下的話，直到碎紙機停止工作，拿起手機對著聽筒道：“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類似于合約一樣的婚姻。”

“合約終止分開的那幾個月，我想過你。”停頓半刻，“所以你第二次問我要不要跟你結婚的時候，我首先考慮的不是這樣的婚姻合不合適，而是不想再錯過你。答應后又不甘心一點也沒有，就弄了一份補充協議。”

周肅晉暫時停下工作，“碎掉就碎掉，不影響我對你。”

衛萊強調：“你以后不需要再為了哄我而哄我。”

周肅晉“嗯”一聲，時間太晚，催：“現在能不能去睡覺？”

“不能。”

“再打兩分鐘。”周肅晉看手表開始計時，在碎協議之前，他不會催睡覺，會等主掛電話，不然在那里就是給委屈。

衛萊不依：“兩分鐘太短，三分鐘。”

周肅晉拿無奈，還好現在不在他旁邊，不然賴在他懷里四分鐘也不會去睡覺。

三分鐘半，他掛電話。

結束通話又想起來有件事沒說：【明天或后天我去倫敦一趟，趕不上一周一次去江城，從倫敦回來我去看你。】

衛萊：【沒關系，不是非要正好卡著一周過來。我最近要忙的事也很多。你也早點睡，晚安。】

人變得輕松，上床后突然很困。

第二天早上，被唐梔的電話醒，唐梔問幾點到辦公室，自己已經到了。

衛萊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十九，一個激靈爬起來。

明明定了六點半的鬧鈴，可能被自己關掉。

“你先悉一下辦公室，我還沒起。”

唐梔最終還是辭去了在穆荻那邊的工作，手上因為沒有正在進行的項目，工作接很簡單，只花了一天時間。

穆荻見離職的心意已決，沒有再多留一個月，直接批了的離職報告。

昨天職衛萊超市，正好有合適的崗位，今天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比起原東家，超市工作的節奏于來說很慢，唐梔一時不適應。

來太早，在辦公室無事可做，去樓下超市逛了逛，遇到衛萊超市的總經理余有年，四十左右，眼神犀利，任何事都雷厲風行。

“余總。”打聲招呼。

余有年點點頭：“早飯還沒吃？”

唐梔淺笑：“在家吃過了，過來悉悉我們超市的商品。”

余有年幾乎每天都巡店，及時把控所有生鮮的質量，剛才從活鮮區域過來，今天新送來的一批貨依舊不盡如人意。

他看過唐梔的簡歷：“你和衛萊以前一直共事？”

“對，我們是搭檔。”

“好。融資和風險上的問題我們不擅長，正好有個可商量的人。”

衛萊來了超市以后，整個組織架構大調整，引進了先進的管理模式和理念，他不僅自己要適應，還得整合團隊帶領團隊適應，融資方面是一點顧不上。

“你先轉，別忘了九點鐘開會。”

“好的，余總，您忙。”

唐梔看手表，距離開會時間還早，又在超市逛了二十分鐘。

不到八點五十，二樓最大的會議室幾乎坐滿。

今天是超市節后的第一次管理層會議，各門店店長和各事業部負責人都到齊，就差衛萊還沒到。

程敏之站到會議室窗邊往樓下停車場看，沒見到的車，這孩子，平時都是第一個到公司，今天開會卻遲遲不來。

【萊萊，是不是去巡店了忘記上午要開會？】

消息剛發出去，深翡綠庫里南闖視野。

衛萊以前上班從沒睡過頭，也沒發生過鬧鈴沒鬧醒的況，今天頭一回。

踩著開會最后的時間點，匆匆踏會議室，“抱歉，來晚了。”

唐梔看一眼，連妝都沒化，只涂了口紅，頂著素過來。

陳其也看過去，只見淡定打開筆記本。

今天的會議由余有年主持，他是部晉升上來，在衛萊超市工作十四年有余，目前是衛萊超市的總經理兼生鮮事業部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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