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春雨,景莊園滿地落花。
清晨的濃霧還沒散去,院子裏是拿著掃帚清掃落花的傭人。
一片繁忙又繁榮景象。
“明天我帶小木木去參加繪畫比賽,你記得和早教機構說一聲,他明天就不去上課了哦。”顧南煙和沈薄言父子倆從飯廳走出來,沈薄言這會兒要去送小木木上課,顧南煙特地衝他囑咐了句。
“嗯。”沈薄言抱著小木木,麵無表應了聲。
應聲後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自己回應得太過簡單,幾秒後又補充了三個字:“知道了。”
顧南煙笑著看他一眼,隨後衝小木木道:“小木木,好好上課哦,麻麻等你回來。”
“我知道了,麻麻,你在家記得想我和爸比哦。”
小木木穿著一裁剪得非常得的小西裝,被爸比抱在懷裏,複刻出來一般的父子二人,宛如海報模特,非常養眼。
顧南煙是看著二人,幸福就棚了。
“麻麻知道啦。”顧南煙瞥了眼沈薄言,略微低聲音朝小木木回應。
車已經到了,沈薄言先將小木木放進車。
準備上車的時候,形頓了頓,回頭看了眼顧南煙。
顧南煙正在笑著衝車小木木揮手。
沈薄言凝了凝眉,轉上車。
勞斯萊斯徑直駛出莊園,時間還早,顧南煙早上吃得有些多,便在莊園裏散步。
“夫人早安。”
“夫人早。”
逛了半圈下來,顧南煙突然發覺,家裏傭人似乎對恭敬了許多。
從前走在家裏,許多人都將當明人的。
如今卻無論到哪兒,都有下人恭敬又熱打招呼。
清晨的空氣不錯,顧南煙來到一片開滿櫻花的院子。
櫻花最好的一批已經開過了,如今還在盛開的算晚櫻了。
清風一吹,滿枝搖曳,不勝收。
顧南煙剛在院子坐下,立即便有傭人上來沏茶。
一口還沒喝上,一抹白影也走進了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和沈薄言從酒吧回來那天將秦雨薇打擊到了,秦雨薇這兩日安分了許多,都沒怎麽見到人。
如今突然出現,顧南煙也隻是瞥了一眼,繼續喝茶。
“南煙啊。”秦雨薇在顧南煙對麵坐下,伺候用茶的傭人看著顯然猶豫了下,還是上去給倒上了一杯茶水。
“你還記得我們高中校園的櫻花嗎?也是這麽漂亮,那時的我們多麽好啊,一起躺在櫻花樹下聊天,一起暢想著未來,你還記得你那時的心願嗎?”秦雨薇故意提起過去。
顧南煙茶杯挑在手裏,角勾起一道冷笑。
秦雨薇從初中的時候就安排了賀雲瑞這麽一個禍害給,高中時的心願,還用說嗎?
“年無知時說過的話,都是蠢話。不過,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現在的心願,那就是,和我家薄言,白頭偕老。”
顧南煙說完便瞥了眼秦雨薇臉,果然見臉一秒氣得發白。
嘖……
先來煞風景,才說了一句,就招架不住了麽?
“明天就是繪畫比賽的時間了,小木木跟著你沒學多久,你如果沒有信心讓他拿獎,明天,還是讓我陪他去。”這才是秦雨薇的來意。
繪畫比賽這個機會,還是不想放過。
“不好意思,我已經跟薄言說好,我會親自陪小木木去的。秦老師就安心待在家裏,等待我們的好消息吧。”顧南煙放下茶杯,隨便一手便抓住了一片飄在風裏的櫻花瓣,隨後又慵懶的揚在風裏。
“顧南煙,你為了討好沈,連自己親兒子都利用,你本不配做母親。”秦雨薇終於惱了。
顧南煙明明就沒有畫畫的本事,生生把這個機會搶去。
心裏本就沒有自己兒子,隻想討好沈!
“配不配又不是你說了算,狗什麽?”
顧南煙掏了掏耳朵,大清早的被煞風景,還是有些不爽的,“秦雨薇,我希你擺正自己份,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以你的份,連跟我坐在一起喝茶的資格都沒有。”
顧南煙這話一出,不遠伺候兩人用茶的傭人,嚇得一,險些跪在地上。
“你……”
秦雨薇也沒想到顧南煙越發強勢,強下怒意,咬著牙道,“顧南煙,我是小木木的恩師,我不是下人!”
顧南煙如今是將當做下人看待了麽?
“都是來沈家打工的,有什麽區別?”
顧南煙說完抬頭看了眼天上,太已經高高升起了,毫不將秦雨薇放在眼裏,起便走了。
秦雨薇整個人僵直在原地。
氣得發抖。
顧南煙!!!
-
翌日。
顧南煙親自帶小木木去市區參加兒繪畫比賽。
沈薄言對兒子十分保護,這一趟安排了十來個保鏢。
比賽為了公平,參賽者都是據現場主題,在規定時間完繪畫。
低齡段的孩子繪畫時間是兩個小時,很快便結束了。
顧南煙將小木木帶出比賽場館,正準備上車回家,小木木突然抓著麻麻袖,小手指著不遠一家蛋糕店:“麻麻……木木想吃。”
“你想吃蛋糕?”顧南煙看了眼蛋糕店,不確定的朝小木木問。
小木木非常認真點頭。
想到沈薄言平日裏對於小木木吃這方麵管控得非常嚴,有諸多止,想了想道:“我們先問問爸爸好不好?”
“爸比不會讓我吃的。”小木木眼睛瞬間變得霧蒙蒙的,“爸比說,那些都是垃圾食品。”
“木木啊,你先別哭。”顧南煙蹲下,指腹溫的了小木木的臉,耐心說道,“正是因為爸比平日不讓你吃這些,所以我們才要問問他,爸比也是為了你好,我們不能瞞著他吃一些他不允許的東西。但麻麻會幫你爭取,好嗎?”
見小木木懂事的點頭,顧南煙這才拿出手機,直接給沈薄言撥了個視頻過去。
沒過一會兒視頻便被接起了。
沈薄言的俊臉出現在視頻,看背景,他應該在辦公室。
“來,小木木,跟爸比打招呼。”顧南煙將鏡頭對準小木木,笑著讓他打招呼。
“爸比。”小木木乖乖喊了一聲。
“比賽結束了?”沈薄言手裏還握著一支鋼筆,看見母子倆,鋼筆不聲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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