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額頭,已經退燒了,上也沒那麼難了。
躺在床上,花了點時間整理昨天發生的事。
等徹底理清楚思緒,才掀開被子下床。
vip病房里什麼都有,將就著洗漱,沒有服換,也只能穿著昨天的服。
從洗手間出來,剛好霍經年也從門口進來。
“醒了?”
他手里拎著早餐走到了桌前。
將袋子里的食一一打開。
他回頭看了一眼,“愣著干什麼,過來吃早餐吧。”
慕蘭慢慢走了過去。
男人給拉開椅子。
剛坐下來,粥就被他推到了面前。
“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一間像樣點的中餐廳,你將就著吃一點墊肚子。”
“……”
沒搭話,也沒給他眼神。
慕蘭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白粥,拿勺子輕輕攪了攪,低頭默默的喝粥。
昨晚就沒吃東西,現在燒退了,實在是的厲害。
霍經年坐在邊,跟吃相同的早餐。
沉默,他也沒再開口。
兩人安靜的吃完了早餐。
慕蘭坐了會兒,就站起了,疏離而冷淡的打破沉默,“謝謝霍總的早餐,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霍經年想也不想就握住了的手腕,“走去哪里?”
“先回酒店拿行李,再訂機票回黎城,就算離職,我也會把手里的工作都理好,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不僅要跟我離婚,連離職的事,你都想好了?”
“離職的事我早就想過,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慕蘭垂下眼睫,“這麼些年,我都沒有管過家里的生意,我爸年紀也上來了,我不想讓他太辛苦,也是時候回去幫忙了。”
“我要是不答應呢?”
“……”
沉了幾秒,“你會答應的。”
不管是離婚,還是離職。
霍經年笑了下,“你倒是很自信?”
沒什麼表的著他,“我的自信都是霍家人給的,好在我不是真的為了全然的喪失了理智,所以,這個婚,我能結,也能離。”
霍經年饒有興味的表,“你打算怎麼離?”
慕蘭深吸口氣,“霍老并不知道我對你那些可笑的執念,他一直覺得讓我嫁給你,是虧欠了我,所以,他給了我一份保障。”
“……”
保障?
能讓稱之為保障的東西并不多。
男人的大腦飛速運轉,幾乎瞬間就想明白了。
霍經年冷了眸,“爺爺把自己的份送給了你?”
“是的呢。”
慕蘭笑了笑,“姜還是老的辣,爺爺遠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
霍經年,“……”
怪不得他在囑里找不到那些份的歸屬,原來早就給了霍太太。
他似笑非笑的掀,“你不至于天真的覺得,用那些份就能威脅到我吧?”
“我不敢這麼想。”
“……”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那些份威脅不了你的地位,但是搖一下軍心還是易如反掌的,尤其是在霍總剛上任的這個檔口。”
霍經年了的手腕,到讓疼,“慕蘭,你這麼聰明,一早就為自己想好了退路,可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你不是霍太太,這些自以為是的退路,就會通通反噬回去!”
“……”
反噬?
他都能說得出口,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慕蘭疼的臉發白,卻還是咬牙關忍耐。
直至自己適應這種痛,才抖著聲音開口,“霍經年,你永遠都不會了解,從滿心歡喜到失頂的絕。”
“這難道不是你自己選擇的?”
“是啊,是我自己選的。”慕蘭紅了眼眶,淚意朦朧,“可我后悔了,霍總,人生那麼長,你不我,就放了我吧?”
霍經年,“……”
人眼中淺薄的水汽像是帶了燙人的溫度,他有瞬間被灼傷,淡淡的,似有若無的痛襲來。
慕蘭吸吸鼻子,“咱們好聚好散,不屬于我的份,我原封不全部還給你們霍家,好嗎?”
“……”
好嗎?
這兩個字帶著某種可憐的哀求意味,莫名其妙撞在他的心臟上,一瞬間淺薄的痛不斷的加劇,又痛又麻。
讓他難以負荷。
男人松開了錮的手。
慕蘭后退再后退,然后轉離開,沒有一的猶豫。
病房里一片安靜。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窗口吹來一陣風,猛的將病房的門吹關上。
砰的一聲!
霍經年懵然驚醒,倏地的看向門口,后知后覺的發現,已經走遠。
他剛追到門邊拉開門,助理就跑了過來,“霍總,華小姐不肯配合治療,嚷嚷著要見你。”
霍經年煩躁的擰起眉心,卻還是轉往電梯走。
出了電梯,他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了摔東西的聲音。
頓了頓,他推開了病房的門。
眼的便是人靠在床上,虛弱又淚眼婆娑的樣子,以及……花瓶碎了一地的狼藉。
霍經年站在門口,面無表的看著,“為什麼砸東西?”
華翩翩輕輕別開臉,聲音發虛,“我還以為你走了。”
“如果這是你希看到的,我馬上就走。”
“不是!”
急切的轉過臉來,“我……我是怕你走都不跟我說一聲,我聽說慕蘭來了,肯定是生你的氣了,對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配合治療。”
“我是關心你。”
“你現在應該關心你自己。”
華翩翩,“……”
不敢回。
護士進來打掃地上的玻璃碎片。
等護士掃干凈,霍經年才抬走進去。
他站在床尾的位置,神淡靜,“下次如果再發生砸東西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我就默認你不想治療,會第一時間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
低頭咬了咬瓣,臉一樣的蒼白。
里的子彈剛取出來沒多久,雖然沒有信命之憂,但也傷及肺葉,需要好好的調養。
片刻后。
華翩翩乖巧的道,“我不會了,只要你不離開,我會乖乖的配合醫生。”
男人的反應很冷淡,“你救了我,我自然不會丟下你不管。”
很快的追問,“那慕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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