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層對拍戲要求很高,輕易不放假,今晚算是破例,也足以看出這次來的投資商地位很高,連顧層都不得不配合。
閻玲聽著八卦,回頭就看到南綰綰放下筷子往回走,愣了一下,追了上去:“綰綰!”
拉住南綰綰的手,見到的臉,閻玲愣了一下,“你怎麽了?真的沒生病嗎?”
南綰綰的臉看起來有些憔悴,眉眼都懨懨的,因為沒化妝,顯得很慘淡。
“我沒事,隻是沒什麽胃口,你一個人吃吧,我上樓休息一下。”
閻玲知道這段時間南綰綰拍戲有多拚,猜測是拍戲對南綰綰來說是難得逃避現實的機會,今晚不拍戲,可能是不得不重回現實了。
目送南綰綰纖細的背影離開,閻玲想到慘淡的世,心生幾分憐憫,想著等吃完飯,再給送點吃的上去。
一晚上不吃東西怎麽行?
*
剛拍完戲,南綰綰妝也沒來得及卸,了戲服就衝向衛生間。
今天拍的是劇裏的高戲,顧層一拍就是三個小時,作為主角又不能拖人家時間,南綰綰活人差點被尿憋死。
剛方便完,洗完手一轉要出洗手間,就聽“啊!”的一聲音,撞到了一個人。
有一隻纖細的手拉了一下,南綰綰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聽到一聲輕笑:“是你。”
抬頭,就見到了前幾天看過的那張豔麗奪目的人臉。
即使在娛樂圈混過這麽久,南綰綰都難免被這張張揚明豔到極致的麵孔吸引全部注意力。
“怎麽了?”
一道懶洋洋的男音從不遠響了起來,隨後是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高大修長的影,出現在了南綰綰的麵前。
進來劇組拍戲快好多天了,這還是南綰綰和盛景衍第一次見麵,是盛景衍陪另一個人來劇組探戲。
四目相對,盛景衍目平靜的落在的上,南綰綰也收回了視線,就聽到那個漂亮的人輕笑著跟盛景衍解釋:“景衍,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的孩。”
南綰綰就聽盛景衍道:“是你這部戲的主角。”
他說話的語氣跟平常竟然有幾分不大一樣,幾個字說出了一點無奈和寵溺的意味,絕對不是他慣常裝腔作勢的口氣。
南綰綰聽著,忍不住就多看了他幾眼。
盛景衍的注意力全在那個人上,一點眼角餘都沒有施舍給,眉眼眉梢都是溫。
……原來,他也是有心的。
“?”人似乎有點驚訝,“了戲服,我竟然沒看出來。”
隨後南綰綰就見到笑著朝出手,“你南綰綰是吧?我是這部戲的製片人,我看過你在劇組拍戲,演的真好。”
南綰綰也握了握的手,眼角堆起笑意:“製片人好。”
寒暄以後,南綰綰也離開了衛生間。
一開始走得很快。
然後越走越慢。
最後停了下來,有些疲憊的坐在臺階上發呆。
可能是人對人的直覺。
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盛景衍的心上人。
他不得不找無數替代品的人。
確實很漂亮,很驚豔。
就如同阮佳佳說的那樣,盛景衍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別的人了。
唯有一點阮佳佳說錯了——長得跟不一樣。
們長得都跟那個人不一樣。
們,比不上一點,哪怕是一點點。
如果不小心上那麽一個人,可能這輩子真的再也不上別人了吧。
那樣令人窒息的貌和皮相,盛景衍也凡人,暗,再理所當然不過。
*
晚上沒有戲,南綰綰穿了睡,躺在臺上邊看劇本邊吹風。m.X520xs.Com
盛夏的夜晚,晚風微涼,不遠傳來劇組裏導演顧層的聲音,又喧囂又寂寞。
昏昏睡,一直到房門被敲了三聲。
以為是閻玲過來了,南綰綰趿著拖鞋,應了一聲“來了”,放下劇本過去開門。
門口是雙手在兜裏一白襯衫的盛景衍。
見到他,下意識的要關門,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欄上,男人挑了挑眉,垂下眼似笑非笑看向,“嗯?”
南綰綰反應過來,鬆了關門的力道,不過並沒有讓開子。
“你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南綰綰:“我要睡覺了。”
“不許睡。”
他很理所當然的推門而進,一屁坐在了的單人床上,霸占了的地盤。
南綰綰白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拿起床頭的劇本,打算去臺繼續背臺詞。
一隻手臂突然從後撈了過來,將直接抱了過去。
南綰綰跌坐在他上,雙手撐住床沿,有點不高興了。
“你幹嘛?”不去陪心上人吃飯,來這裏擾?
“有沒有想我?”他下抵在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畔。
“有。”
“真的?”
“假的。”
盛景衍嗤得笑了一聲,在頰邊吻了吻,斥:“無。”
南綰綰沒心陪他調,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義務,掙紮了幾下,也沒見他願意鬆開,不高興道:“鬆手。”
盛景衍不僅不放,還順著的力道將倒在了床上。
兩個人都有點息。
屋的燈開的很暗,南綰綰偏過頭,在絳藍的影裏,看盛景衍那張完致的臉。
從皮相裏來看,其實盛景衍和那個人很般配。
兩個都是人類的頂級皮相,簡直令人期待他們生下來的孩子該有多完。
盛景衍的表很平靜,但是南綰綰可以從他上覺到一鬱躁的氣息,像是一層黑霧,將這個男人包裹,生人勿進。
如果是平常,南綰綰還可以不知死活的懟他幾句,不過今晚,有點害怕。
南綰綰想了想,打算坐起來離開,免得黴頭。
人才剛剛移,盛景衍就將手腕一拉,都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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