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太神一僵,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幹脆轉過查看燕澤硯的臉,這才發現燕澤硯角被燕熠生生打出了。
“哎呀,這都流了。”燕太太滿臉心疼道。
心裏暗暗埋怨,燕熠這個做父親的下手未免太不留,竟然一掌把兒子的角都打裂了!
“澤硯,別在這兒杵著了,去沙發上坐著。”燕太太說著把燕澤硯推到一邊。
樓下的靜太大,引得樓上的唐維和甜甜也心生好奇,纏著傭帶他們走下樓來。WwWx520xs.
唐蝶看到兩個孩子,想把他們趕上去,又不敢當著燕熠的麵發話,隻好朝他們招招手,讓他們站到自己側來。
燕熠全程都沒看兩個孩子一眼,視線始終落在燕澤硯上,眼神中著嚴厲和憤怒。
“你別管他!”燕熠厲聲道。
燕太太轉回,剛要說什麽,燕熠就又開口了:
“家有家法!他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兩個孩子都這麽大了,也沒盡過父親的責任,我不教訓他,怎麽對得起我們燕家的列祖列宗!”
“不是這樣……”燕太太的語氣同燕熠比起來,頗顯無力。
燕熠怒目一瞪,對著不遠的管家喝道:“去!把我們燕家的戒尺拿過來!”
管家背脊一僵,下意識看了燕太太一眼。
“怎麽!我在這個家說話不管用了?”燕熠語氣兇狠。
“是,老爺。”管家嚇得一哆嗦,不敢再猶豫,連忙離去。
沒多久他又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把半米多長,通漆黑,足有半個手掌寬的戒尺。
“老爺。”管家畢恭畢敬的雙手呈上戒尺。
燕熠剛要手拿,燕太太就擋在了他麵前,強忍著淚水說道:
“不至於吧阿熠,孩子都這麽大了,你還要用戒尺打他?”
言外之意,燕太太希燕熠能在眾人麵前,給燕澤硯留點麵子。
燕熠雖然沒有推開燕太太,但還是不留麵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人犯了錯就該被罰,你攔著我,就是在害他!”
見燕熠如此不近人,燕太太眼神顯得頗為傷,微微垂下頭,沒有繼續說話。
燕熠繞過從管家手中拿起戒尺,怒目瞪著燕澤硯,厲聲道:“給我跪下!”
燕家是很傳統的家庭,家中向來長有序,家規森嚴,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燕熠作為一家之主,他若發話,燕家沒人敢反抗。
即便心不願,燕澤硯也不得不順從的屈膝跪下。
唐蝶看在眼裏,驚在心上,認識燕澤硯十年,還是第一次見他下跪。
燕太太背對著燕熠和燕澤硯,不忍直視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燕熠毫不留的舉起戒尺,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在了燕澤硯的脊背上。
“啪!”
唐蝶猛地一哆嗦,並下意識的捂住甜甜的眼睛,被這一嚇到心驚跳。
那麽寬那麽的戒尺,燕熠下手得多用力,才會在燕澤硯背上出一聲巨響,而燕澤硯卻咬牙關眉頭都沒皺一下。
唐蝶忍不住開始心疼,卻又不敢開口為男人求,畢竟這是燕父在易自己兒子,一個外人怎好?
“啪!啪!啪!”
戒尺在燕澤硯脊背上的力度毫不減,燕熠神冷毅,大有一種不打死兒子不罷休的架勢。
燕太太全程背對父子二人,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哭得整個人抖了篩子。
當看到燕澤硯雪白的襯衫滲出,且跡麵積越來越大,唐蝶終是心髒一頭皮發麻,再也忍不住喊道:“不要再打了!”
下一刻,戒尺停在半空中,沒有繼續落在燕澤硯的背上。
大廳裏雀無聲,燕熠和所有人的目一起,聚在了唐蝶上,包括忍痛忍到大汗淋漓、麵慘白的燕澤硯。
唐蝶鬆開甜甜,站起走近了幾步,聲音抖道:
“燕叔叔,不要再打他了,孩子的事跟他關係不大。”
燕熠瞇起眼看著唐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個男人不愧是燕澤硯的父親,眼眸中出的寒意,比燕澤硯發怒時眼神更加嚇人。
唐蝶下意識回目,低著頭說道:“……我也有錯……您要是打人,就連我一起打吧。”
“蝶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燕澤硯下意識站起來,不顧背上的劇痛。
“跪下!誰準你站起來的?!”燕熠狠狠瞪著燕澤硯。
燕澤硯不敢怠慢,雙手握拳,再次跪在了地上。
看著他被鮮染紅的脊背,唐蝶心疼中帶著些許心慌,再不理傷口,怕是會跟襯衫粘連在一起,造傷口惡化!
“燕叔叔,您別這樣,嚇到孩子們了。”唐蝶扭頭看向連個孩子。
他們小小的軀依偎在一起,臉都被嚇得蒼白如雪,甜甜被哥哥摟在懷裏,止不住的抖著,唐維雖故作堅強,但眼神始終落在地上,不敢看燕澤硯被染的脊背一眼。
一聽唐蝶說到孩子,燕太太這才回過,抬手抹去臉上淚水,有氣無力道:
“阿熠,就當看在維維和甜甜的上,別再打了……”
燕熠神有些鬆,但目依舊堅毅:“怎麽?這小子犯的錯,難道就這麽算了?”
燕太太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再次擋在父子二人麵前,一邊手拿過戒尺一邊安道: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但是孩子們才剛來,你這樣嚇唬他們,當心他們以後不跟你親了。”
聽了燕太太的話,燕熠忍不住看向唐維和甜甜,眼神中的寒意頓時褪去,心裏一,終是沒有跟燕太太繼續搶奪戒尺。
燕太太繼續說道:“你要罰他那便以後再罰,如今他也知道錯了,咱們盡快給他們辦個婚禮,這樣才能彌補澤硯犯下的過錯。”
燕熠皺了皺眉頭,看向唐蝶,沉聲問道:“你願意嫁給這小子?”
“當然不願意。”唐蝶下意識拒絕道。
燕太太和燕澤硯臉都僵住了。
下一刻,燕熠臉一黑,猛地抬腳朝燕澤硯狠狠踹去:
“你個不中用的東西!自己老婆孩子都保不住,我生你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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