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真沒想到過，雙魚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問：“爸是神醫？醫很好？”

秦熠道：“是不是神醫我不知道，但的醫應該是很好！家祖訓是‘行醫濟世，但做好事莫問前程。’給柏林開的冒藥，四塊五錢。”最後一句是告訴老爺子，被人敬仰的原因。

秦老爺子妙悟！老百姓窮，醫院醫藥費太過昂貴病不起，花錢還不一定能治好。家尊奉濟世原則，收費低廉，且醫好！有家診所在，他們就不怕生病，病得起，安心自在！

出神了好一會，老爺子道：“剛才還說，陳力帶人打你，救了你。是真的？”

秦熠：“不但救了我，還借了我五十塊，我到現在都沒還，爸罵了整整一個月，被罰抄了一整本《傷寒論》。”說著角翹起，當時肯定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狗淋頭。

老爺子角了：“幹嘛借人家錢？還不還！”

秦熠道：“陳力帶著十多個小弟，逮著我落單堵我。我傷暈倒在地上，是扶我到家診所包紮的。那個時候還不到十歲，扶我的路上摔了兩跤。一個勁地讓我自己使點兒勁！

後來到了家診所，像模像樣的幫我理好傷口，還給我開了藥。打架的時候錢包和手機都掉了。我隻好跟借，從屜裏拿了錢給我，讓我還錢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家人

看到，否則會打。

五十塊，現在回想起來，在當時對家來說，已經是筆不小的數目了，難怪當時那麽害怕！後來我去還錢，總是不到，再後來就忘記了！”他沒說，其實一直記著，後來因為秦賀的事沒心了。

秦老爺子：“……”

方海寧想來想去，還是給雙魚打了電話，告訴陶淘的反應，道：“我不是挑撥離間，就是想告訴你提防一下。別人坑你，你還能提防，要是邊的人那才防不勝防。”

雙魚知道陶淘爭強好勝又衝，說得好聽是年輕，說得不好聽是魯莽，但不覺得陶淘會背叛，道：“謝謝你提醒我，不過我給秦家當家庭醫生的事，遲早會傳出去，說就說，也沒有什麽。”

方海寧歎氣：“你不知道，我沒有說老板壞話的意思，但他得罪的人確實不。我就是怕傳出去，別人知道了對付不了他，就對你下手。尤其是你對秦柏林那麽重要，你要出事兒了，人家就達到目的了。”

雙魚笑：“我哪有這麽好對付！我答應給人害，街坊也不能答應啊！”今天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人支持，想想都心暖。

方海寧哭笑不得，再說下去怕反，“那行，我就不多說了。”掛了電話，直接撥打給秦熠，機遇總會伴隨著危險，想搏一搏。

“喂？”

聽到秦熠聲音，方海寧忙道：“秦先生您好！我是長安醫

生安排到醫生診所的方海寧。”

秦熠詫異：“有事嗎？”

“事是這樣的……”

方海寧把對陶淘的擔憂說了遍，“我跟醫生說，不大以為然。不好跟說，做醫療的和吃的風險高，提防著點總是好事，有錢能使鬼推磨，萬一有人收買，往病人的藥裏加點什麽……”

秦熠懂了：“你說得對，是人好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好！我會理的。下次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方海寧大喜，連聲應下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科室主任今年退休，盯這個位置很久了，奈何競爭對手個個實力不低。跟秦熠打上道，當不了主任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掛了電話，秦熠撥了個電話：“給醫生診所裝修，在重要的地方安裝上控製，除了明麵的，加裝些形的。”

對話那頭雖然驚訝，沒敢多問應下。

車到了市中心，蔣嘉年來電，秦熠接聽。

“有人說看到你車了，這麽久都沒和大家聚過，出來嗨？”

秦熠遲疑了一下：“不去了，還有事兒要忙。”

“忙什麽啊？公事是無限的，力有限，要勞逸結合。現在有雙魚幫你看秦柏林了，出來放鬆一下。”

蔣嘉年說完，又問一句：“你出來幹什麽？”

“雙魚把阿公罵暈了，去看他。”

蔣嘉年以為聽錯了：“什麽？”

“阿公為了打陳力的事打電話給，給罵暈了。”

蔣嘉年：“……阿公

還好吧？”

“沒事了！跟我投訴說一句，給他回了千字罵文，比駱賓王的《討武曌檄》還狠，把他給氣的！”

蔣嘉年低笑了幾聲，“不是我說你家老爺子，他這把年紀了也沒輩分比他高的，糊塗時都找不到人說他。確實該有個膽的治治他。”

秦熠角輕翹：“他還罵我給撐腰，我把今天的事兒跟他說了。那裏是雙魚招惹不起人，是別人招惹不起。”

說到這個蔣嘉年道：“這事兒鬧得大的，你帶竇靖過去也有人看到了。今晚這個局還是因聚的。人你都認識，都是從前得過幫忙的人。大夥兒明麵上不好跟陳家作對，想問你是個什麽意思？

要是你想整陳家，他們也幫忙出把力，算是還小魚當年的人。這會子都在討論年輕狂的糗事，說小魚幫過自己多次。原來當年跟借錢不還的不僅是你，不過就你借得最多，還不還。”

秦熠：“我現在給了一百萬，以後不要提了。”

“切，那是你爸爸換來的。當爸的給兒一百萬花理所當然！隻不過大家知道你現在是爸……”

蔣嘉年邊說邊笑起來：“有很多人想你嶽父……”

秦熠：“……”

“……陳慶借錢給魚媽看到，被媽誤會是勾搭雙魚的，拿掃把追了他一整條街。知道你現在是小魚爸了，想著鍋不能白背得坐實。

蘭銘洲帶著蘇家豪他們打架傷

了，半夜翻牆去小魚起來幫忙理傷口，給他爸教育了足足一個小時，差點原地死去……”

秦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聽他說得有趣，“報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