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小產,顧文秀壞了子。
知道,是有人暗中給下了藥。
甚至連小產,也都是被計劃好的,那個孩子,更是絕對不能生下來。
不能生孩子了,對謝苒來說也本沒有威脅。
張媽媽與夢竹對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都看向了謝苒。
顧文秀不能再有孩子這件事,謝苒倒是不知道。
所以聽到的時候,微微怔了一下,隨后才道:“我說了,皇上想留下誰,都是他的決定,本宮干涉不了。”
這拒絕的意思已經十分的委婉了。
顧文秀若再聽不懂,那便是在裝傻。
顧文秀臉變得有些蒼白,苦地笑了一下:“即便是這樣,娘娘也不愿意幫一幫臣妾嗎?”
“不是本宮不幫,而是皇上的意思,誰敢去忤逆?”謝苒淡聲道,“宮外園林是個好去,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顧文秀咬著,似有不甘,可也不敢對謝苒說什麼了。
今時不同往日,謝苒還愿這麼好生好氣的同說,已是看在顧昶安的面子上了。
若是顧文秀再敢胡攪蠻纏,只怕謝苒立刻便會將趕出去。
顧文秀失魂落魄的走了。
夢竹將送出去的。
回來時,朝謝苒稟道:“出門后了一下,若不是宮扶著,只怕是要摔倒樂。”
張媽媽則是輕輕說:“是自己沒擺清楚份,還敢來娘娘面前求這種事。”
顧昭與謝苒好,哪里容得下旁人足?
顧文秀妄想打牌,這一步便是錯了。
謝苒捧著小手爐,靠在榻上,緩聲問道:“怎麼不見思妤過來?”
連顧文秀都找來了,可唯獨不見陳思妤的影。
“許是前幾日您都忙著呢。”張媽媽輕聲說道,“這些日子您忙得腳不沾地,也就是今日才能騰出功夫來料理后宮之事。”
陳思妤與謝苒的關系,說親近談不上,頂多是有些在,卻算不得多好。
陳思妤子又向來綿,只怕來見了謝苒,還怕給添麻煩呢。
謝苒輕輕笑了笑,說道:“離出宮還有些日子,那邊你派人多照料些,別讓人虧待了。”
往日里陳思妤在這宮中沒什麼人注意得到,怕是宮中每月份例都有人克扣。
“娘娘放心,已經代下去了。”張媽媽笑著點頭。
“秦疏月呢?”謝苒又問。
秦疏月可是當初馮家送進宮的,與馮清又素來好,擰一繩。
馮家出事的時候,倒是一聲兒都不敢出了。
“在自己宮里呢。”張媽媽答道。
秦疏月知道自己從前有多得罪謝苒,謝苒不找麻煩就不錯了,哪里還敢來謝苒的面前晃?
問完了后宮那些妃子的況,謝苒便人去將悅悅抱來了。
甘蕙也一道進了宮,悅悅從小便是帶著的,如今換了個環境,若是再換了人,只怕悅悅第一個不同意。
甘蕙抱著悅悅過來時,悅悅還抱著小手,撅著小,小小的臉蛋上寫滿了不悅。
“這是怎麼了?”謝苒笑著將抱過來,聲說道,“誰惹咱們悅悅不高興了?”
悅悅仍是噘著,甚至在謝苒懷中扭過頭,不愿意看。
瞧這模樣,甘蕙便輕輕笑著,同謝苒解釋道:“公主午睡醒來沒瞧見娘娘。”
原來這是在跟謝苒鬧脾氣呢。
謝苒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耐著子聲哄哄。
悅悅雖然脾氣大,卻好哄的很。
等哄高興了以后,又活蹦跳的了。
謝苒陪著玩了一會兒,直到顧昭忙完手頭的事,一家三口才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悅悅靠在顧昭的懷中,玩著他腰間懸掛的玉佩。
“楊嬤嬤你見過了吧?”他輕聲問道。
“已經見過了。”謝苒笑著點頭,“說是從前服侍過母后的。”
“是母后帶進宮的。”顧昭微微一笑,語氣都不由得了幾分,“這些年一直在園林。”
“這位嬤嬤,是極聰明之人。”謝苒說道。
楊嬤嬤從前跟在顧昭母后的邊,想必知道馮慈音是多心狠手辣之人,留在宮中只怕活不長,索出宮去了。
如今顧昭掌權,又回來,哪怕顧昭看在舊仆的份上,也會善待。
“是宮中老人,許多事只怕知道的比我更詳細。”顧昭輕聲道,“你若有什麼為難之,大可問。”
謝苒是新后,對于宮中這些繁瑣的規矩,的確是需要有人教的。
“知道了。”謝苒笑道。
支著下,靜靜看著顧昭。
自從當了皇上,顧昭比從前更忙了。
他是年天子,可卻沒人敢不把他當回事,他只是坐在那里,便渾然天一抹上位者的氣息。
似乎是注意到謝苒看他的眼神,顧昭抬眸瞧:“看我做什麼?”
“看你生的好看,便多看兩眼。”謝苒笑說。
顧昭被逗笑:“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
“自然是不夠。”謝苒一本正經,“往后還要看幾十年呢。”
顧昭輕笑:“那你便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謝苒當真捧著臉,認認真真的看。
到最后是顧昭自己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耳發燙,耳尖泛紅,抬手捂住的眼睛。
謝苒頓時笑出聲。
被顧昭抱著的悅悅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見他們笑,自己也跟著笑。
笑了一會兒,謝苒才提起純淑太后要去守皇陵的事。
顧昭瞧著笑:“所以你故意逗我笑,是怕我不答應?”
“哪有啊。”謝苒一臉委屈,“看你一天到晚皺著眉理國家大事,我自然想讓你輕快點。”
“古靈怪。”顧昭指著笑道,“若是想去守皇陵,那便去吧,我不攔著。”
更何況,純淑太后出太傅家,這太傅從前也在東宮教導過顧昭。
“真的。”謝苒雙眸微微泛起亮,“如此,我便差人去通知了。”
顧昭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謝苒雖表面看著冷,可其實一顆心卻是滾燙的。
與皇后雖不深,可那僅有的一點,也能讓做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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