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機今天在的,沒事。”
“噢噢。”
“嘖,喝多了也不能對妹妹兇啊,妹妹多可!”
“哪兇了?”陳穆非道,“我看明明是寵著,怕跟你們學壞呢!”
“誒你這就說了啊,我們都是好人,哪讓妹妹學壞了?”
眾人一陣笑,田媛卻往門口方向看了眼,眼神微微一閃。
“穆非。”
“啊?”
田媛狀似隨口問道:“這個小姑娘,是淮岸什麼親戚的孩子啊?”
陳穆非停頓了幾秒,被難住了:“周家親戚那麼多……這我還真忘了問。”
——
司機老楊接到電話立刻就將車開在門口等著,大概五六分鐘后,他看到老板從里面出來了,同行的還有宋小姐。
他趕忙下車,繞過車頭,打開了后座的門。
“真就這麼走了啊,這不是陳穆非的慶功宴嗎,你走了沒事?”
周淮岸高長,一步頂兩步。宋京熙快走了幾步跟上,拉了下他手肘上的服,“周淮岸,你不用急著送我回去,我不玩就是了。”
他沒理,彎腰坐進了車里,宋京熙只好閉,跟著坐了進去。
司機替他們關上車門,回到了駕駛位。
周淮岸:“回天瑯。”
老楊:“好的周總。”
車子駛馬路之中,馳騁在夜晚繁華的都市里。
周淮岸靠在椅背上,頭微仰,閉目養神。
宋京熙原地坐了好一會也不見他說話,便又手拉了拉他的服:“周淮岸,你生氣啦?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不玩了嗎。”
還沒搭理,好像睡著了一樣。
宋京熙狐疑,側靠過去,近距離打量。
“以后在外面別隨便喝酒。”就在宋京熙以為他真秒睡了的時候,眼前的眸子微掀,輕睨了一眼。
車里環境小,離他又近。
突然對上他的視線,只覺他的眼神里像浸了一汪濃烈的紅酒,的鼻尖也到了淡淡的酒氣。
“也沒隨便……”宋京熙不自覺地抓了下車椅,“那不都是你的朋友嗎。”
“那也不能喝。”
宋京熙:“……”
“聽見沒?”
酒真讓人暈眩。
宋京熙在他的眼神中落敗,“知道了知道了,不讓我喝,自己喝那麼多……”
最后一句埋怨說得小聲,他大概沒聽到。因為他重新閉上眼睛,又不說話了。
四十多分鐘后,車子駛天瑯地下停車場。
老楊停了車,往后視鏡看了眼,“周總,到了。”
后面的人沒有立刻回應,司機便知道今天老板有些喝多了。酒的后勁在小憩一段后會越發猛烈,頭暈嗜睡都是正常。
老楊沒敢再,看了眼他邊上的小姑娘,“宋小姐……”
宋京熙會意,輕拍了拍周淮岸:“哥哥,我們到家了。”
周淮岸有了反應,掀眸看了一眼。
老楊見人是醒著的,連忙下車幫忙開了門,扶著他從里頭出來。
“周總,您小心些。”老楊扶他進了電梯。
周淮岸嗯了一聲,進電梯后,輕靠在墻邊,眸子微垂。
宋京熙抬眸看了他一眼,吐槽:“剛才出來的時候走得飛快,我還以為他沒那麼醉呢。”
老楊道:“有些酒后勁大。”
“噢……那他不會經常喝這麼多吧?”
老楊笑了笑:“據我所知是很的,可能跟朋友的局才會多喝一些。”
叮,電梯到了。
老楊將人扶到了門口,因為周淮岸不喜外人隨意進出家門,所以老楊也及時停住,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宋京熙回頭道:“接下來我扶吧,楊叔,你可以回去了。”
周淮岸是可以自己走的,只是站不太穩而已,而且現在已經送到門口了,老楊自然也就放心了:“好的,那我先走了,宋小姐。”
“嗯,辛苦。”
玄關的應燈應聲亮了,宋京熙回頭挽住周淮岸的手臂,拉著他往里走。
“來吧周總,可以去床上睡覺了。”
宋京熙覺得周淮岸現在已經是半暈的狀態,懶得多搭理,于是管自己反手把門關上,用了勁把他往里扶。
換了鞋后,一只手抓在他手臂,一只手想去按客廳里面的燈。結果下一秒,周淮岸突然不穩,往旁一歪。
宋京熙嚇了一跳,立刻回手去扶他。
但他比想象中的要重得多,兩只手都沒有扶住他,反而被重量和慣往后推,后背和后腦勺直接撞上了墻。
“啊——”
家里燈還沒開,只有應燈在他們的頭頂亮著,宋京熙驚呼一瞬,再抬眼間,已經是溫熱的膛,襯衫布料著的鼻尖,聞到了一香味,很淺淡,卻裹挾著他的心跳,迅速包圍了。
是周淮岸的懷抱。
宋京熙認識到這,耳朵都熱了,能覺到自己的心跳比他喝多了的心跳還快,撲通撲通,好像快要跳出來。
“抱歉……”周淮岸似有所覺,在濃烈的酒勁中抬手按住了墻壁,啞著聲音問,“傷了嗎?”
宋京熙說不出話,的手還抓著他腰側的服,只覺灼熱的呼吸輕輕拂過的臉頰,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麻,快速從尾椎竄起,陌生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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