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的一段路,秦昭寧笑得臉都快僵了。剛在沙發上坐下,見四周沒人,斂了笑,不客氣地指揮秦嘉瑜去拿飲料。
晚宴還沒開始,秦昭寧坐在不顯眼的地方,興趣寥寥地看著攀談閑聊的人們。
說是閑聊,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每句話都帶著目的。
幾個端著紅酒杯的人在不遠坐下,著聲音悄悄說話。
湊巧聽到一耳朵,秦昭寧瞬間對們說的那些八卦來了興趣,明正大地聽。
從某家爺和友分分合合聽到哪家老總出軌被撞破,正在秦昭寧慨們消息真靈通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霍那個未婚妻不知道來沒來,說起來也慘的,居然上個深種,你們知道霍那個白月友吧?”
“男人啊,果然至死都忘不了初。”
“什麼啊,你們沒聽說霍前陣子天天給秦家小姐送花,一捧一捧的玫瑰花往人公司送,全被扔了,明晃晃的追求啊。”
“不是,我聽說的是兩個早在一起了,昨天還看到報道說他們同框呢,我找給你們看。”說話的人放下酒杯,翻著手機,過了好一會兒,皺著眉疑地自言自語:“不對啊,那個報道怎麼沒了?我昨天下午還看到了。”
秦昭寧不由冷笑,花了一晚上才弄掉的報道,哪能再讓它出現。
“找不到算了,早知道截圖了。”人嘆了口氣,“我剛剛還看到霍了,不知道他那個未婚妻在哪。”
話音剛落,秦嘉瑜拿著飲料過來,見聽得認真,問:“你在干嘛呢?”
坐的位置不顯眼,還有花瓶擋著,那些人一開始并沒發現這兒還有個人。
秦嘉瑜一出口就暴了,怕聽八卦的事被發現,秦昭寧皺著眉朝他比了個噤聲的作,迅速起離開。
客廳有扇門不知道通往哪里,秦昭寧穿過半敞的門出來。喧鬧繁華被隔絕在后,踏這里如同進了一個新世界一樣。
目是一個巨大的泳池,邊上并排放著幾張躺椅,遮傘在夜晚沒有用,卻仍舊打開著。路燈間隔整齊地依次排列,白熾燈落在池面,映照著水波粼粼。
秦昭寧找了張椅子躺下,著這邊的安寧。
沒多久,不遠有人打著電話走過來。秦昭寧被有些耳的聲音吵醒,抬眼看去,借著微弱的線約認出了那人。
陳京州邊往這邊走邊不耐地回著電話里的人:“你自己惹出來子自己收拾,你今年二十歲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別什麼都指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線暗,陳京州沒看到躺椅上的秦昭寧。他掛了電話,沒好氣地抬虛虛往空中踢了一腳。
旁邊有一灘濺出來的水漬,陳京州收腳時剛好踩中,后仰,整個人往前,摔進了游泳池。
水面發出啪的一聲,陳京州嗆了幾口水。池子并不深,但他半天沒找到落腳點,手腳并用地揮舞著。
邊嗆著水咕嚕咕嚕吐泡泡,邊喊著救命。
忽然一桿子了過來,陳京州抓住,借著長桿那頭的力站穩。他劇烈咳嗽幾聲,將嗆進去的水咳出來,抹了把眼睛,抬頭看去:“謝謝啊,要不是——”
話說到一半,對上開著閃燈的手機攝像頭,陳京州一愣。看清人后,不可置信地道:“秦昭寧?”
他飛快地上下打量著,視線又落到橫著拍攝的手機上,他咬牙問:“你不會在錄視頻吧?”
秦昭寧沒有說話,手點了一下屏幕。下一秒,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呼救命的聲音。
那聲音再悉不過,就是一分鐘前的他本人。
陳京州抓著桿子往岸邊走,沒好氣地道:“秦昭寧,你別太過分了。”
秦昭寧放下手機,輕飄飄瞥他一眼,松開了手。
長桿一端突然失去了拉力,陳京州因為慣往后一跌,又摔進水里。
結結實實嗆了好幾口水,這次他終于自己站起來了。
頭發噠噠地垂著,看起來像從水下爬出來的怪。他這幅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連著被水淹了兩次,無名火終于被熄滅了。
他抑著火氣,就站在水里問:“你到底要干什麼?”
秦昭寧沒有回答他這句話,而是翹著二郎,低著頭不知道在手機上翻找什麼東西。
屏幕的盈盈亮襯得皮白皙清,過了好一會兒,忽然直起修長的天鵝頸,看向水里的人:“陳總,你找的那個營銷號發篇報道多錢,微信推給我唄。”
陳京州這時候終于知道在做什麼了,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秦小姐什麼意思?”
秦昭寧懶得和他廢話,站起對著他拍了一張。閃燈亮起又熄滅,咔嚓聲過后,點開照片欣賞,走到泳池邊蹲下來:“陳總有演水怪的天賦,簡直栩栩如生,我幫你發給我識的導演朋友怎麼樣?”
陳京州氣得口疼,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秦昭寧,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小心眼的人?”
秦昭寧毫不氣,彎著眼笑:“謝謝陳總夸獎,你放心,我發出去的時候會給你開個的。”
站起離開,后的水池里,陳京州忽然氣急敗壞地說:“你跟阿予本來就有婚約,我又沒有造,憑什麼不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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