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統領,這個從未見過卻三番五次要助離開的人究竟是誰?
雙兒曾在只言片語中說過當日靖王起兵,這個姜統領奉命捉拿戚家一干人等,不僅沒有一昔日同僚之誼,反而因為對戚家十分悉沒有讓任何一個戚家人功逃出去。
哪怕是已經為張尚書妻子的戚氏也沒有放過。
能夠在短時間將戚氏連拔起,姜統領功不可沒,因此得了嬴風青眼。
所以他不應該是嬴嵐的人,可為何又要幫離開皇宮。
顧今月蹙眉,莫非又是嬴風的試探。
第一次逃離時的教訓歷歷在目,不會再上當,也不想陪他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午時兩刻,殿外忽而有人靠近。
“奉皇上口諭,請皇后娘娘過殿一敘。”
這聲音渾厚有力,可從未聽過。
殿外守護的人似乎在確認什麼,沒過多久就有一宮婢打開大門請出去。
顧今月半瞇著走出門口,一個高挑魁梧,銀甲胄的男子朝行禮。
“卑職姜逸辰,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冷冷道:“有什麼事他親自來跟我說。”
姜逸辰態度十分恭敬,晦道:“皇上他前幾日了風寒,如今躺在塌上十分想念皇后娘娘,皇上還說有要事相商。”
又是要事相商。
顧今月垂眸想到自己那日下手確實重了些,看看也無妨,若他還一意孤行地認為自己是替,不介意再出手整治一番。
居高臨下看著這可碩大的腦袋,不不慢道:“帶路吧。”
見后面的宮婢要跟上來,他態度大變豎眉而喝:“皇上有令,只召見娘娘一人。”
“這……”宮婢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皇后娘娘有個什麼閃失,們怕是承擔不起。
姜逸辰亮出一塊令牌,冷冷道:“怎麼,連令牌都不認?”
宮婢們齊齊下跪,連稱不敢。
姜逸辰順利帶走顧今月一人。
行至花園,一路上巡邏侍衛們見到二人均低頭行禮,旋即背而立,生怕瞧見不該瞧的。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路過花園時顧今月停下腳步。
蹙眉問:“太和宮的方向不是這邊,你要帶我去哪里?”
姜逸辰低聲音:“昨夜我已派人告知于您,今日會帶您離宮。”
顧今月眉頭更深:“他到底有完沒完,莫要用這等低劣的計策來試探我。”這一路所有人對視而不見,也不奇怪為何與一名外男單獨行走,這本就古怪異常。
姜逸辰這才發覺顧今月原來一直都以為他是嬴風的人,連忙解釋:“皇后娘娘,卑職真是靖王的人,奉命將您送出宮去,靖王就在宮外等您。”
顧今月一個字也不信。
姜逸辰微微嘆了口氣,低聲道:“娘娘現下不是與靖王置氣的時候,皇帝最多天黑之前就會發現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趁著他離宮咱們要抓時間離開。”
顧今月聞言反倒后退了幾步,與姜逸辰拉開距離,眼中警惕著他:“若是要治我那日犯上之罪不必使出這些彎彎繞繞的法子,放馬過來便是。”
“顧小姐,”姜逸辰轉,他換了稱呼:“你可還記得顧家祖訓‘忠君國’?”
“什麼意思?”顧今月心尖涌上一煩躁,這姜統領明明一介武夫,說話總是半遮半掩的,好不利索。
“嬴風弒君謀逆,將元和帝當作藥人試藥還他退位,靖王發現端倪后又構陷他造反意圖以掩蓋罪行,這難道就是你顧家要忠的‘君’麼?”
姜逸辰忽地語調憤懣,臉刷地沉下來。
顧今月又退幾步,角一沉:“你在胡言語些什麼,本宮走了,你自去找他領罪。”
察覺到不對勁想轉離開,不料一只大掌隔著月牙白廣袖擒住的手腕,顧今月裝作詫異地著眉眼鷙的姜逸辰。
“顧小姐若是不信,可上登天閣一觀。”
此時雙兒正滿懷激地要去告訴顧今月一個驚天。
昨日下午終于從某個碎的宮婢那聽說景越宮前幾日發生的事,皇后赤足狂奔,皇帝急召太醫,起因是一幅畫。
聽到后心里一,抑住激的心再次潛景越宮,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那幅掛在墻頭破了一半的畫。
小心打開顧今月的手稿與畫上右下角的落款日期對比。
不是靖王!
雙兒眼眶瞬間酸,無比慶幸不是他。
今日早早就醒來,反復對比兩人字跡,心激得坐立難安。
等會該如何告訴小姐,喜歡的人,等的人一直是皇上。
知道后會高興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會不會就此改善。
雙兒以往在心里大部分時候都在為家小姐數落嬴風的不是,對他的許多做法都十分不贊同,現在卻在絞盡腦地想等會該如何替他說些好話,甚至還想為他以往做的混賬事遮掩幾分。
他欺騙小姐,但救了小姐。
他囚.小姐,也許這是為了不讓靖王找到小姐,畢竟靖王是個混蛋。想到這里心里一陣后怕,幸虧第一次在皇覺寺認出小姐時沒有跟自己走,否則保不齊靖王那廝會對小姐做什麼。
他還強迫小姐,這……確實過分,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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