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種曖昧的氣氛,索用力把人推開。
江逸倒是沒有過多糾纏,隨著我的力道也順勢起。
腳還麻著,我忍住刺痛,在地上拖著走,江逸大概是看不慣,手把我扶住。
“你想摔腦震嗎?”
我沒理會他,一路蹭到廁所,拿了吹風機,自顧自地打算吹頭發。
江逸很順手地接過吹風筒。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我吹頭發,不知道為什麽,重生之後,他讓我看不的地方越來越多。
但我確實不喜歡自己吹,於是也沒拒絕,順勢坐在椅子上,心想就當是理發店小哥好了,而且他比一般的Tony老師要養眼不。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笑了下。
“什麽事這麽高興,剛剛蹲在地上撿到寶貝了?”
他修長的手指發裏,晃著吹風機,手法儼然很練。
“你知道徐昀這個人嗎?”
江氏在海城也有業務,他應該對徐昀有點了解。
還沒等到回答,就覺發被拉扯了下,接著頭皮一,吹風機轟鳴聲頓時停了。
“你想謀殺啊!”
我趕出手去解救自己的頭發,險些打結。
“你認識徐昀?”江逸拿了寬齒梳幫我順著,又把油遞過來。
“也不算吧。”我滴了幾滴在掌心熱,隨即抹在發尾,“之前在海城有一麵之緣,想問問這人是個什麽子,靠不靠譜?”
江逸不疾不徐卷著吹風機的線。
“你想問哪方麵?”
這倒是把我問愣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麽,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你看這人能幫我查查神變態不?
“就……是不是好人之類的?”
“海城第一民營企業家,要說是老好人,估計你也不會信。”江逸坐在床側,視線跟我齊平,“畢竟無不商,能在海城那種地方立足,絕不是簡單人。”
這話聽上去頗有幾分道理,我開始犯嘀咕。
別回頭求人幫忙沒著落,反倒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就聽江逸又道。
“但據說這人很仗義,雖然商場上睚眥必報,但恩怨分明。”
這話不偏不倚,直接撞進我心坎兒裏,我可不就是打算挾恩求報答嘛。
我借著油的作,假裝不經意地觀察江逸的麵部表,想再多套點話出來。
“展開說說呢?怎麽個恩怨分明?他如果了別人的恩惠,是會回饋一大筆錢嗎?”
江逸像看傻子似的瞪了我一眼。
“你是缺錢缺瘋了嗎?”
我想了想也是,一個金字塔頂端的企業家,自然不會像我這麽淺。
“據說他創業之初,曾經一對老夫婦恩惠,後來事業有的時候,悄無聲息買下對方要拆遷的那塊地,按照原本街道的模樣還原,讓對方得以安度晚年。”
聽上去是個有有義而且不落俗套的人啊,這種還人的方式未免大手筆了點。
我愈發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至關重要的人用在這裏。
江逸不聲觀察我。
“怎麽忽然問這個?”
我腦中盤旋了一下,決定不告訴他這件事。
“沒事,就想起來問問,上次去海城住的酒店,聽說總統套常年住的人就是他,好奇一下。”我東拉西扯地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怎麽會有人放著好好的豪宅不住呢?”
江逸挑眉。
“你不就是嗎?”
我沒搭理他,頭發也幹了,腳也不麻了,我口袋裏那張名片,一溜煙跑到樓下客房裏。
反鎖好門,我把那張名片拿出來,反反複複挲著。
手機就在手邊,電量也足夠打一個電話。
抬眼看看表,現在十點鍾,雖說稍微有點晚,但我猜那人一定還沒睡。
因為上次我在電梯裏遇到他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回去之後他不但吃了宵夜,還讓管家泡了茶。
看那個濃度,就算不通宵,至也能熬過12點。
我心糾結著,衡量著,最後還是被潛在的危險所折服。
手撥出去了這個號碼。
對麵很快響起了接通的“嘟嘟”聲,沒有花裏胡哨的彩鈴和提示音,和主人一樣老派。
等待的滋味非常煎熬,我依稀覺得當年跟江逸表白的張程度也不過如此。
電話那段終於接通了。
“喂。”渾厚溫和的聲音。
我以為會是那位事事不離的管家,沒想到卻是徐昀本人。
“徐老先生好。”我清清嗓子,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餘笙,上次在酒店電梯間有過一麵之緣。”
“我記得,餘小姐,若沒有你,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就此代了。”
對麵老者聲音帶著幾許笑意和調侃,讓人覺如沐春風。
我心下微訝,沒想到他這樣的大人,竟然還記得住這種些末小事,心好度瞬間飆升。
“冒昧給您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
“餘小姐不必客氣,名片給你就是讓你有需要的時候打電話的。”那邊稍稍頓了一下,像是給我消化的時間,“我很高興你今天能打這個電話來。”
我心覺又熨帖了一下。
這人就是有種能力,可以不聲減輕你的心理負擔,我現在就沒有剛剛打電話時那麽忐忑了。
“您這麽說,我就不客氣啦。”我故作活潑,像個討喜的晚輩,“確實有點小事,想讓您幫個忙。”
“你說,我自當盡力。”
小劇場
我:星星眼,怎麽有這麽善解人意的男人啊!
江逸【冷臉】:人家年紀一把了,別多想。
我:多想的好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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