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那天,言蓁跟著陳淮序到達了聚會地點。
聽說今天是陳淮序的一個商業夥伴過生日,本以為會是在酒店,又或者是酒吧,沒想到居然是一棟小別墅。
陳淮序停了車,帶著往裏走去。言蓁始終惦記著視頻的事,沒走一會就停下腳步,趁著還沒到聚會現場,要他拿出手機刪除視頻。
抬頭看著他:“你說要陪你參加,現在我人也來了,你可以兌現承諾了。”
言蓁今天打扮得很是漂亮。向來對於聚會、宴會這種社場合十分上心,雖然是陪陳淮序來,但麵子是自己的,要始終保證自己的形象完無缺,這是的自尊和驕傲。
“聚會還沒開始,我現在答應了你,萬一你跑了怎麽辦?”
哼:“我才不是那麽不講信用的人。”
“我也一樣,所以你大可以信任我。”他微微彎曲手肘,示意挽上來,“走吧,公主殿下?”
從他裏蹦出這麽中二的詞匯,言蓁有點惱,覺得他是在故意嘲諷自己。不不願地挽上去,低聲威脅:“不準再這麽我。”
這要被其他人聽見了,得恥死。
陳淮序不以為意:“你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讓我連備注都要改這個。”
那是兩三年前兩人關於微信備注的一場打賭,陳淮序破天荒地輸給了,言蓁便著他將自己的備注改為“公主殿下”,並且勒令他一個星期不準換。
在那一個星期之,瘋狂地給他發消息,試圖讓陳淮序不管在什麽時候,隻要一打開微信,就能一眼看到的對話框,時刻提醒著他的失敗。
他一定非常非常地不甘心,並且覺到惡心、厭煩和惱怒。
言蓁是這麽想的。
兩個人繼續前行,很快看見了院子裏的遊泳池,還有燈火通明的建築。
陳淮序帶走進去。開門的瞬間,屋人的目齊刷刷地投過來。
“喲,終於等到陳總的大駕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舉手投足之間一功人士的風範。
“杜總生日,當然要前來捧場。”陳淮序頷首回應,“禮之前已經送達,今天空手而來,還杜總不要怪罪。”
“哈哈哈哈。”被稱呼為杜總的男人大笑,“陳總可真謙虛,你願意來,我這生日宴都增不,還在乎什麽禮。”
“來來來,快進來。”他手招呼,這才提及到一旁的言蓁,“陳總這次終於帶了伴,還這麽漂亮。我剛剛還在說,如果你這次還是一個人,一定要給你介紹一個。”
所以,陳淮序帶來,是為了擋桃花?
別墅的客廳裏全是言蓁不的麵孔,陳淮序簡單帶認識了一下,又怕在陌生的場合下一個人覺到不自在,因此一直陪在邊。
很快,有人笑著調侃:“看不出來陳總居然這麽黏人,怕我們吃了這位?”
言蓁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推他:“你快走。”
“你一個人可以?”
“當然,你不要小看我。”
“那有事我。”
陳淮序走開,很快就被圍起來談論些什麽。言蓁一個人發了會呆,一個孩走了過來,邀請過去打撲克。
“外麵餐點還沒準備好,還得等一會,你會打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言蓁看了眼一旁和別人侃侃而談的陳淮序,想著自己一個人也是無聊,不如找點事做,於是點了點頭,跟著往牌桌走去。
言蓁牌技算不上多高超,但是和言昭玩得多了也耳濡目染了一點技巧,自認可以應付一切普通的牌局。可沒算到的是,在場的都是在生意應酬場上爬滾打的老手,各個經驗富,遠非能應付。
於是一連五六局,言蓁連贏牌的邊都沒到。
很是不甘,換做在家裏,早就不玩走人了。可畢竟是在公眾場合,又是客人,不能失態,隻能努力保持著麵上的平靜,期待著牌局的結束。
旁觀有人看不下去,拽來了陳淮序。
邊的沙發陷下去一塊,悉的氣息襲來,言蓁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陳淮序順勢坐了下來,自然地攬住了的腰。
作極其稔親昵,被周圍一群人不聲地收進眼底。
言蓁卻開始後悔。這沙發一個人坐還算舒適寬敞,兩個人就有點擁,不得不在一起。他的溫過布料源源不斷地傳來,輕淺的呼吸落在的耳側,讓怎麽坐怎麽不舒服起來。
陳淮序掃了一眼桌上的戰況,側頭問:“還要玩嗎?”
言蓁輸得有些鬱悶:“不想玩了,一直輸。”
對麵的男人立刻嚷了起來:“陳總要來玩那算外援,我可不認,頂多陪你玩一局。”
陳淮序手將言蓁剩下的籌碼全推出去:“一局夠了。”
allin。
完完全全地放手一搏。
在場的人都是一震,顯然沒想到陳淮序居然出手就這麽狠。
“搞風投的就是不一樣,陳總這個魄力實在是讓人佩服。”左手邊的人笑了,推出自己的籌碼,“那我也舍命陪君子。”
氣氛被烘托到這裏,言蓁對麵的男人再不甘也隻能跟上,桌麵上擺滿了所有籌碼,本來僅供娛樂的牌局,瞬間變了賭上一切的命運之戰。
言蓁有些張,將信將疑地小聲問陳淮序:“你很有把握?”
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沒有。”
“那你一副那麽自信的樣子幹嘛?”
“不自信,能讓他們陪我賭?”
言蓁覺得這個男人心理戰玩得真是可怕,忍不住繼續問:“但你自己又沒把握,萬一輸了,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他不慌不忙:“輸了就輸了,反正也不是我的籌碼。”
言蓁:?
氣急敗壞地在桌下狠狠掐了他的大,低了聲音斥他:“你怎麽能這麽無恥?”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橫豎都是出錢,贏了他收獲喝彩聲,輸了承擔所有質損失。
言蓁恨不得把這個搗的人趕走。
“要不要賭一下?”陳淮序不疾不徐地勾弄著放在桌下的手指,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我要是贏了怎麽辦?”
言蓁回手不讓他,不相信他會贏:“那你要是輸了怎麽辦?”
環在腰上的手指收,他極輕地笑了:“我輸了,任你置。要是我贏了——”
他刻意地停頓了一下。
“你今晚乖乖和我回家,任我置,怎麽樣?”
回他家。
提到這個字眼,言蓁瞬間想起那天早上,兩個人在被窩裏那場靡的事。
揪了指尖,不自覺地臉頰發熱,咬牙道:“你輸了丟的是你的臉,我又不在乎這點錢,我才不和你賭。”
陳淮序似乎是並不意外會拒絕,慢悠悠地開口,十分篤定的語氣:
“言蓁,你怕了。”
洗牌已經開始,他目落在桌上,專注沉靜,顯然已經投到這場博弈中,但還是分出了一點注意力,低笑著給予致命一擊:
“隻是,你怕的到底是輸給我,還是輸給我以後,要承擔的那個‘後果’?”
言蓁被中心思,臉上掛不住,咬著,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宋喜聽著身邊人用‘橫行霸道’‘一手遮天’甚至是‘無惡不作’這樣的字眼形容布希笙時,她在心中淡定的想到:嗐,我老公嘛。布希笙聽著身邊人用‘白衣天使’‘最美醫生’甚至是‘心慈麵善’來形容宋喜時,他在心中冷靜的想到:這廝絕對不是我老婆。正所謂,兩狐相鬥,慧者勝;兩狼相鬥,狠者勝;夫妻相鬥……誰先從床上下來,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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