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比在帳時還要野蠻,江無眠覺得自己的心口都要被震裂了。
此刻宴席已經四散,但還是剩下幾個收拾桌幾的宮奴,卻誰也不敢往這邊張。
耶律央旁若無人的往桌上來,寬肩窄腰像鐵壁一樣抵住子,生疼至極,讓江無眠無疑想起帳篷里的一幕幕。
他把玩著前襟,作有多曖昧,話語里就攜帶了多冰霜“說,你是誰派來的。”
江無眠子一僵。知道之前他們相視的那一眼,自己到底是被他發現了。
他像是拿草原獵一般,將死死扣在懷中,一手探襟,一手摁住下顎腦袋斜歪著,褐眸微瞇“讓本王猜猜,你是三王子的人?還是十三部落的。”
旁人看來這是一幅草原上的活生香圖,只有江無眠知道,他那抵著自己下的指尖有多森涼。
再往上一寸,就可以將脖子當場擰斷了。
“不,我……我不是細。”
干涸沙啞的嗓音,竟讓耶律央此刻竟提不起半點男人的,他眉心一蹙,有些沒耐心了。
江無眠張地道“我、我只是瞻仰七王殿下的風采,想來為七王的人!求、求殿下收了我吧。”
江無眠閃著淚的水眸,這會兒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和殷切哀求。
耶律央住脖子的作頓住,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他笑聲一收,低頭瞇眼端詳著。嗯,是有幾分在床上的本事,拒還迎的做作姿態也是草原上那些人沒有的。
只是……
“我的人?你配嗎?”耶律央眼神輕蔑。
一個子,怎能為草原戰神的人。笑話。
江無眠眸一暗,還要說話,耶律央已經將服撕扯開。
“不過伺候倒是可以的,如此喜歡送上門來的人,本王見的不多,但好在新鮮,那就在這伺候吧。”耶律央俯下,旁若無人抬起下長。
> 江無眠也是豁出去了,手按住桌幾,雙眼死死閉上。
普通的草原奴,是沒資格隨意進出王宮的,必須要有個份可以功混宮中。無論多麼屈辱,都忍了。
江無眠的子太僵,就像是一個木頭,耶律央把玩了一瞬就沒了興致,十分嫌棄地將衫半褪的往旁邊一扔。
耶律央道“還說喜歡本王,方才那樣子好比上刀山,下次裝也裝得像點。滾吧。”
江無眠悶哼一聲從草地上抬頭,他的人影早已離去,眼前只剩下了萬千星斗,和即將熄滅的篝火。
“哼,真以為七王殿下會看的上你嗎?”卓瑪姑姑走來將狠狠提起,嘲諷罵道,“賤蹄子,還不快滾去收拾宴會場!”
江無眠了被摁疼的手腕,應聲去了。看來想進王宮,得另做打算了。
卓瑪姑姑對著背影淬了一口,只覺得把這惹禍留在主子們面前,實在有風險,萬一真招惹了人,也會被連累跟著罰。
眼珠兒一轉,找來了一旁的小奴問“對了,今夜十四王妃是不是被送出去了?”
十四王妃前幾日得罪了最得勢的三王妃,也就是大王子的生母。如今被發放去了離王宮較遠的月牙灣行宮。
“是的,卓瑪姑姑,剛送出王宮,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快到咱們這邊了。”
卓瑪姑姑冷笑“十四王妃人年輕,去了那苦寒之地,邊沒有幾個照顧的人怎能得住。把那丫頭送去吧。”
天快亮時,江無眠得知自己要被送去給十四王妃當丫頭時,反應并沒有卓瑪姑姑所想的那麼大。
幾乎只是驚訝的那麼一瞬,就很快認了命。
卓瑪姑姑“收拾東西,馬上跟去吧。姑姑我也是為了你好,留在草原上當值沒前途,那十四王妃之前也是個得寵的,這次靜完心回了王宮,你也跟著福呢。”
江無眠默默聽著,掰著手指頭。
等著十四王妃的馬車駛來,一起跟上了去往月牙灣的隊伍。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