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時景安靜了,電話那頭的藍秋也安靜了。
沈時景頓了兩秒,直接把電話掛了。
陳韻初拋開心底的煩躁,繼續睡覺。
是睡著了,藍秋起碼接下來的好幾天都睡不著。
八點整,沈時景出門。
阿澤已經將車開到了小區大門口等待。
他走到車前一邊開車門一邊代:“打電話在早茶餐廳定個位置,現在過去。”
下一秒,他看見了坐在後座的藍秋。
阿澤一臉無辜,沒敢吭聲,就好像在說,他也拿藍秋沒辦法,人家是直接找過來堵在這裏的。
沈時景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麽,上車坐定,開始詢問書今天的行程。
藍秋在一旁蒼白著臉怪氣:“怎麽?連早餐都不給你做麽?”
沈時景眼皮都沒抬:“不會做早餐。”
藍秋難得像是吞了刀子:“沒時間陪我去定製禮服,卻有時間來這裏陪那個人吃飯睡覺。我連句重話都舍不得對你說,卻敢肆無忌憚的對你那種語氣。果然……被偏的才能有恃無恐是麽?”
一直說個沒完,這引起了沈時景極大的不滿。
他冷著臉看向:“你想表達什麽?這不是你自找的麽?我沒想娶你的,這你清楚。既然上趕著,就別覺得委屈,你可以退出的。”
藍秋緒還是崩潰了,一邊哭一邊控訴:“你為什麽總是要咬著過去的事不放?我們就不可以重新開始嗎?結了婚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要跟我一輩子都這樣互相刺痛對方嗎?在國外的時候我們明明那麽好,你怎麽突然就變了呢?每次找你你都說你忙,我難道就不忙嗎?我從片場來回的跑,不就是為了想見你一麵嗎?可你在幹什麽?你在跟別的人溫存!”
見沈時景對的控訴毫無反應,語氣便隻剩下了委屈和忍:“我可以接你以牙還牙的報複,可以接你養著陳韻初,但是……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做得這麽明目張膽?你起碼要考慮一下我的吧?”
沈時景煩躁不已,索冷理,一言不發。
車行駛到前麵的路口,他開口讓阿澤靠邊停下。
藍秋沒有要走的意思,坐著紋不。
沈時景無視:‘阿澤,待會兒早餐給陳韻初帶一份回去。’
他和藍秋在一起幾年,很了解。
果然,藍秋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不再繼續留下自取其辱,摔車門離開了。
阿澤被這一大早的火藥味熏得大氣都不敢,他是完全理解沈時景為什麽對藍秋這幅態度的。
沈時景從小看著自己父親沈雲海邊鶯鶯燕燕,而他母親在不知名的角落生死未卜,他最痛恨不忠,藍秋到了他的雷區,結局是早就注定的。
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藍秋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但凡沒有當初那件事兒,想必今天,是另一番景。
到了早茶餐廳,阿澤試探的詢問:“真的要給陳小姐帶一份?”
沈時景薄輕啟:‘帶,怎麽不帶?靜小點,那人起床氣很大。’
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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