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聲：“那你不要再了……”

“我已經很輕了。”男生嘆氣，“我連手都沒進去，這你都疼？”

“……疼。”可憐的。

“疼得厲害？”

“……嗷。”

氣音綿綿的，是求饒的意思。

孟媛：“……”

震驚的孟媛：“……？？”

電線桿轉過來，用一種，“你懂了吧”的眼神，看著。

“臥槽，那男的是誰啊？倪歌還未年呢，媽的他還是個人嗎？”孟媛氣急敗壞，當場就想沖進去把那個夫就地擒拿，“還有你，你就在這兒看著？你也不進去幫幫？你還是個人嗎！”

電線桿沉默五秒，說：“我，高三的。”

“所以呢！”

“他，我同班的。”電線桿面如死灰，“容嶼。”

“……”

孟媛陷沉默。

這算是，撞、撞破了，大佬的？

“那，那我們……”飛快地，“就，就把服放這兒，然，然后趕逃命吧。”

電線桿：“……”

——

倪歌和容嶼在會場待到場控清場。

“你不是說你同學要來給你送服？”容嶼眉頭微皺，“服呢？”

倪歌也奇怪。

開手機，見屏幕上飄著孟媛一條信息：[服我幫你掛在門把手上啦！祝你擁有一個甜的夜晚！]

倪歌：“……”

怪怪的。

為什麼要祝這個。

不過……

容嶼扶著單腳跳過去，門把手上還真掛著件大。

倪歌穿上之后，大拖到地上，像一個小老頭。

容嶼噗嗤笑出聲：“算了，你穿我的吧。”

倪歌沒有拒絕。

他個子高，穿長款的服不會像一樣奇奇怪怪，宛如土豆。

兩人換完服，繼續單腳跳跳跳：“外面好像下雨了，我們打車回去嗎？”

容嶼沒說話。

正奇怪，就聽背后響起一聲嘆息。

下一秒，他的手臂饒過的腰，猝不及防地，將整個人一把扛起來。

倪歌毫無防備，像麻袋一樣掛在他肩膀上：“放我下來！你別……”

“你喊吧，喊大點聲。”容嶼突然樂了，“把保安招過來，然后他把我帶走訓話，你就一個人坐在這兒哭，在狂風暴雨里驗低溫帶來的人間疾苦。”

倪歌瞬間不彈了：“……”

容嶼一只手落在的膝蓋彎，好笑地拍拍。

走到門口，他從公共傘架上拿起一把傘，往背后遞：“你來打。”

“要不……你背著我，行不行？”倪歌想了想，提議，“那樣的話，我可以幫你打傘，還可以幫你背包。”

“嗤。”容嶼不屑極了，“你搞搞清楚，就算你來背包，重量也是在我上的。”

“……”無可反駁。

但這個方案的確很有可行。

容嶼一邊上嫌棄著，一邊輕手輕腳地將放下，把背包背到上。

然后，像條大狗似的，背對著蹲下：“上來。”

自重逢以來，倪歌還從沒見過這麼乖順的容嶼。

深吸一口氣，，整個人跳起來撲上去。

容嶼一個趔趄，穩住形，下意識手抱住：“你想坐斷我的腰椎骨？”

倪歌埋在他頸窩，兩眼彎彎地低笑。

下一秒，“嘭”地一聲輕響，在他頭頂撐開傘。

“走吧。”水汽蔓延，眼睛亮晶晶的，趴在他耳邊，小聲，“哥哥。”

——

容嶼先帶倪歌去了醫院。

醫生看了的腳踝，初步斷定是簡單的扭傷，但保險起見，還是讓去拍了片子。

等結果的時間里，倪歌開始理今天的白天沒做完的留事件。容嶼整個人被羽絨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雙眼睛。

[蔣池，你睡了嗎？]

后面綴著一個“halo”的文字。

蔣池秒回：[還沒。]

倪歌：[在做什麼？]

蔣池：[剛剛在打游戲，你呢？]

倪歌非常坦誠：[在發呆。]

于是蔣池笑了。

倪歌其實不太懂，男生們為什麼都對玩游戲這麼熱衷。

不過那不是關心的重點。

[其實是這樣的……]思索一陣，問，[我是想來問問你，方不方便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朋友？聽說，今天在你的店里點了外賣。]

[喔……我知道是誰了。]這麼一提，蔣池立刻想起來，[行啊，你發名片吧，我加或者加我都可以。]

面對人，他一直是好說話的子。

于是倪歌給他和孟媛互推了名片。

不過……

，猶豫一瞬，試探著問：[那個……蔣池啊，你有沒有回來讀書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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