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給陳冰打電話想見宋時璟,這會兒看見紀承洲三個字,桑淺莫名的心虛。
沒事,又不是想和宋時璟私會,找他是有正事。
這樣一想,桑淺瞬間理直氣壯了,接通電話,“承洲,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給我打電話干什麼?”
“自然是關心一下你的了,你今天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剛來京都,我還以為你會去見見朋友。”
“我在京都哪有朋友啊。”
“比如昨天的那個喬小姐……”那端頓了一下,“或者順便見見喬小姐的未婚夫。”
桑淺心里咯噔一下。
這男人的絕對開過。
“我和喬小姐其實并不太,更沒有去見未婚夫的必要。”
“是嗎?”
“當然,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那你今晚還過來嗎?”
去郡王府?
怎麼可能?
宋時璟在呢。
去干嘛?
和丈夫,夫一起會面嗎?
桑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劇組這邊還沒收工,導演說今天演員們的狀態都不錯,打算趁熱打鐵拍幾場夜戲,下班估計很晚了,我就不過去打擾你了。”
“還沒收工?”
“嗯。”
“我還想讓你給我帶夜宵來醫院,既然你忙那就算了。”
“你在醫院?”
“嗯。”
既然紀承洲在醫院,那豈不是可以去郡王府見宋時璟?
真是天助也。
桑淺住心頭的喜悅,語氣關心道“夜宵讓沈銘去買,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如果下班早就去看你。”
“嗯。”
郡王府,沈銘見紀承洲掛了電話,疑問“老大,你為什麼要說你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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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方便過來見宋時璟。”
以前讓陪宋時璟辦公兩個小時,一臉的不愿,還將喬樂菱往他房里塞,恨不得他永遠別去找。
周一,周四,他沒給打電話,也從不過問。
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的姿態表現得不要太明顯。
這是第一次主聯系陳冰,要求見他。
他有點好奇,找宋時璟什麼事?
沈銘,“……”
老大這是上了角扮演嗎?
“愣著干什麼?”紀承洲蹙眉看向沈銘,“東西拿過來,易容。”
“哦。”沈銘轉去拿易容工。
給紀承洲易容的時候,沈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好歹他也是得過勛章的軍醫,現在差不多淪落一個易容師了。
片刻功夫,紀承洲就變了一個面貌與之完全不一樣的宋時璟。
他起去帽間換服的時候對沈銘說“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
沈銘是紀承洲邊的人,自然不能出現在宋時璟邊。
這邊,桑淺買了一個水果籃和一束鮮花去了郡王府,來到昨天那棟別墅前,按響門鈴。
沒多久門開了。
“宋總,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
宋時璟目掃過桑淺手里的水果籃和鮮花,薄勾了一下,探病,倒是像那麼回事,“請進。”
桑淺朝里看了一眼,禮貌問“方便嗎?”
宋時璟好整似瑕看著桑淺,“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可能不太方便。”
“……”桑淺神微僵,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看不出來是在客套嗎。
這個時候難道他不應該說方便嗎。
宋時璟眼底快速閃過一笑意,側,“進來吧。”
桑淺沒再客氣,進了屋。
“喝什麼?”
“白開水就好,謝謝。”
“坐。”宋時璟視線指了一下沙發,之后進了廚房,片刻后端著一杯白開水出來,放在桑淺面前的茶幾上。
然后在對面坐下。
桑淺端過水,抿了一口,“宋總好點了嗎?”
“好多了。”
“微博上的事謝謝宋總及時解決。”
“不客氣,畢竟我也是當事人。”
桑淺扯笑笑,“其實我這次來找宋總,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果然不是單純的探病。
宋時璟頎長軀微微后仰,靠在沙發上,長隨意疊,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擱在上,很大佬的坐姿,“什麼事?”
“不知道宋總還記不記得曾經答應過我,欠我一個人?”
宋時璟沒料到桑淺會提起這茬,怔了一下,“你新婚夜那晚?”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干什麼?
桑淺不太自在清了清嗓子,又抿了一口水,“是,宋總說的話還算數嗎?”
將那晚的事都搬出來了,宋時璟愈發好奇桑淺想讓他幫什麼忙,“當然。”
“我想讓宋總給博薇服飾一個合作的機會。”
“就這?”
“嗯。”桑淺點頭,“可以嗎?”
宋時璟探究的目落在桑淺面上,“為什麼?”
桑淺沒明白他問什麼,“什麼為什麼?”
“用你自己得來的人,去換一個和你毫無關系的合作,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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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公司的一員,怎麼能說毫無關系呢。”桑淺抿了抿,繼續說,“而且我還有一個要求,合作合同你必須和王雁玉簽,是博薇服飾的新東,我欠一個人。”
“所以你是用我的人,還的人?”
“嗯。”
“對你很重要?”
桑淺眸微垂,抬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談不上多重要,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人而已。”
在撒謊。
大概自己都沒發現,張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捋耳邊的頭發。
而且不敢看他的眼睛。
突然沒了聲音,桑淺抬眸看向宋時璟,他正眉目深邃看著,眸銳利,仿佛有悉一切的穿力。
讓人忍不住神經繃。
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宋總同意嗎?”
宋時璟收回審度的目,“我只負責還人,至于怎麼還,你說了算。”
桑淺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解決了擔憂的事,仿佛堵在心口的石頭被人搬開,有種如釋重負的覺,瞬間喜上眉梢。
這樣王雁玉就能坐上總裁的位置了。
博薇服飾也才算真真正正回到了自家人的手里。
“謝謝宋總。”
“不客氣,你應得的。”
這話桑淺認同,被他迫做了他的解藥,要一次合作的機會,確實是應得的。
起,“那我不打擾了,宋總好好休息。”
“慢走,不送。”
桑淺抬腳朝門口走,剛走了幾步聽見一陣手機鈴聲從旁邊的房間里傳來,只響了一下,立刻沒了。
一句歌詞都沒唱完,聽得出來是被人及時掛斷了,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覺。
停住腳步,剛才宋時璟不是說家里只有他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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