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來探老夫人,結果和老夫人說一堆有的沒的,說現在日子過得苦,在幾十平米的老房子里,要自己做飯,空調還壞了,還說什麼還是老夫人有福氣,能住這麼好的地方,還有這麼多人伺候。”
于翠書和羅語堂的現狀桑淺是知道的。
于翠書已經習慣了錦玉食、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突然從富太太變普通老百姓,這種落差肯定難以接。
俗話不是說嗎,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還有羅語堂,現在到找人,拉關系,想重新做服裝生意,想卷土重來,但是因為他背叛兄弟,搶兄弟的老婆,大家覺得他人品不行,所以沒人愿意給他投資。
若不是他還有紀家二爺岳父這個份在,大家只怕連表面的應付都不愿意。
桑淺見小筑談及于翠書時皺著眉頭一臉不喜,忍不住問,“于翠書得罪過你?”
小筑搖頭,“沒有啊。”
“那你怎麼好像很不喜歡?”
“你是沒看見今天在老夫人那兒說話時那個樣子,就差直接說,想在這兒住下了,所以當老夫人禮貌開口留時,便毫不客氣答應了,我看老夫人都愣了一下,卻跟沒看見似的,我真是從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小筑一臉不喜,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是二的母親,我不喜歡二,便也對生不出好來,加上今天那套做派,我確實不喜歡。”
桑淺沒想到于翠書會厚著臉皮住到明月山莊來,到底是真的過不了苦日子,還是別有目的?
“二都被老夫人下了令,不許來明月山莊,二的媽卻住了進來,這像什麼話。”
小筑發完牢,見桑淺愣怔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抬手在面前晃了晃,“大?”
桑淺回神,看著小筑叮囑,“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和別人說,免得惹禍上,記住了嗎?”
小筑點點頭,“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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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桑淺從房間出來正好見紀承洲也從臥室出來,男人像不認識似的,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下樓了。
桑淺撇撇,不認識就不認識,有什麼了不起,隨后也下樓了。
餐廳,小筑將小菜擺在餐桌上,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安靜得有些過分。
紀承洲如往常一樣在看報紙,臉沉靜,看不出喜怒。
桑淺低頭在玩手機,平時大都會和大爺說話的,今天怎麼回事?
怎麼有種兩人在冷戰的覺,難道他們又鬧別扭了?
小筑蹙著眉頭進了廚房,站在灶臺前盛粥還在想這事,昨天早上兩人不是還一起出門了嗎,大爺還送大去上班來著。
兩人沒在一起上班,晚上也是各睡各的,一天都沒見著面,怎麼就冷戰了呢?
“小筑。”
小筑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人喊,嚇一跳,手一抖,碗里的粥灑到手上,燙得不行。
沈銘見狀,忙將手里的碗拿了放在灶臺上,拉著的手來到水池前,打開水龍頭,用冷水給沖。
沾在手上的粥被沖洗干凈,火辣辣的痛減輕了許多,小筑才后知后覺沈銘握住了的手腕。
男人手掌很大,一掌就能握住整個手腕,掌心的溫度過皮傳到上,有些燙,連帶著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了手,“好了。”
沈銘劍眉蹙著,目落在小筑燙紅的手背上,“別,燙傷得用冷水沖三分鐘。”
手腕像著火了一樣,小筑覺得仿佛燙傷的不是手背,
而是手腕,不想讓沈銘看見的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剛喊我干什麼?”
“我想和你說……”沈銘轉頭看向旁的小姑娘,見小姑娘小臉通紅,疑,“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生病發燒了吧?”
說著用另一只手就要去探小筑的額頭。
小筑轉頭避開,“你……你才發燒,是天氣太熱了。”
“開著空調哪里熱了?”
“你不熱,我熱。”小筑甩開沈銘的手,又去盛粥。
“還沒三分鐘……”
“不用你管,你想說什麼趕說,不說就出去別在這里礙事。”
沈銘蹙眉,這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你家大和大爺吵架了,看出來沒?”
小筑還想著發燒的事,沒好氣道“我不瞎。”
沈銘搖搖頭,現在的小姑娘脾氣都這麼大嗎,“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嗎?”
聽這口氣,“你知道?”
“嗯,昨天大爺和大說讓下班給他打電話,晚上去接下班,結果大沒打,大爺九點下班就去影視城門口等,等了兩個多小時,卻看見大有說有笑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啊?”小筑怔了一下,隨即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沈銘笑,“你倒是信任你家大。”
“當然了,大人很好的。”
沈銘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小筑。
“大爺怎麼能大晚上將大丟在半路呢?”
“他也是在氣頭上,任誰等了兩個小時看見自己的老婆上了別的男人的車,一時也難以消氣,不過大并不知道大爺等了那麼久,回頭你和說說。”
“好。”
“別直說,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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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大爺知道是我給你遞的報,該懲罰我了。”
小筑點頭,“保證完任務。”
沈銘像見了新兵蛋子一樣拍了拍小筑的肩膀,“態度不錯。”
小筑臉又紅了,拂開沈銘的手,“說話就說話,你手腳干什麼?”
“人一小坨,脾氣還大。”
小筑掂了掂腳,仿佛這樣能撐高,“誰小了,我過完年就21了。”
他都28了,20算個屁。
當然這糙話沈銘沒說,轉出了廚房。
紀承洲先吃完早餐離開。
小筑在門口見沈銘將車開走了,回到餐廳,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裝作隨意地說“昨晚大爺回來也晚。”
桑淺淡淡“哦”了一聲。
“我問大爺怎麼回來這麼晚,你猜他怎麼說?”
桑淺覺得小筑有話要說,放下勺子,雙手疊撐著下,饒有興致看著,配合問“怎麼說?”
“他說去影視城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桑淺微怔,紀承洲昨晚等了這麼久?
小筑笑著問“是不是很?”
桑淺回神,不答反問“沈銘告訴你的?”
“啊?不……不是。”
“你平時話都不敢和你家大爺多說,你敢問他為什麼回家晚?還有,你問,他就會回答?”
小筑咬,完了,答應了沈銘要委婉的,已經很委婉了,只是大太聰明了,“大,我說的這些話你千萬不要在大爺面前提起,不然沈銘要遭殃了。”
“好。”桑淺吃完早餐,出門,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大,大爺讓我以后接送你上下班。”
桑淺看著這個男人覺得有點面,“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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