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帶著重新調查完卻完全不一樣的結果回到深城的時候,榕城的江鶴眠又一次來到了蕭染所在的別墅。
蕭染依舊被鎖鏈囚困在二樓的臥室裏,看起來不太好,像是一晚上沒睡,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卻又在竭力忍耐著保持冷靜。
江鶴眠推門進來的時候,蕭染坐在床尾的沙發上,聞聲抬頭看了過來,視線在接江鶴眠的第一秒就出了聲,說:
“江鶴眠,我們談談。”
隻要有眼睛就能看得出來蕭染現在的狀態有多糟糕,有那麽一瞬間江鶴眠覺得哪怕自己不做什麽,蕭染也不可能再堅持多久,很快就會把關於那個人的信息都告訴自己。
但江鶴眠還是決定不等了,他覺得要是再找不到那個弄髒自己玩的人,自己很可能也要失去理智了。
那時候可就不太好玩了。
於是在聽到蕭染這麽說之後,江鶴眠微微挑了挑眉,邁步走過來在蕭染的麵前站立,抬腳踢了踢散落在地板上的鎖鏈,也順便看到了蕭染腳踝上那一圈又一圈的青紫。
嘖,對自己還真是心狠,不知到底掙紮了多回。
這人怎麽就不會乖一點呢?但正是因為怎麽都教不乖,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好玩,想要拔了的爪牙,切斷的翅膀,徹底馴服呀。
“你想和我談什麽?”江鶴眠手抬起的下,讓看著自己:“先說好啊,除了告訴我那個王八蛋的消息之外,對於別的我沒什麽興趣。”
“你把我關在這裏,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蕭染的這句話讓江鶴眠不爽,所以鉗製著下的手開始加大力道,不用去看,蕭染就知道今天在江鶴眠離開之後的臉上就會多出一道痕跡。
但沒什麽關係,隻要讓出去就好。
不能繼續被關在這裏。
“你把我當傻子嗎?”江鶴眠冷笑出聲:“你這隻小狐貍有多狡猾,一年前我就見識過了,把你放出去,不出幾天你就能從我眼皮底下溜走,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再犯第二次。”
江鶴眠甩開蕭染,蕭染被甩得別過臉去,沒有立刻看回來,像是累到了極致,連一下都會對是一種消耗,於是就維持著那樣的一個姿勢,輕聲開口:
“那就把我帶在你邊,你去哪裏我跟著去哪裏,這樣總沒問題了吧?如果連這種程度你都害怕我會重新逃開你的話,那說明這一年以來,你其實也沒什麽長進嘛。”
蕭染未必不知道,有時候自己說一些話,或者有一些話換個更委婉的方式去說,自己會好過的過,但向來不夠聰明,也學不會自始至終地藏自己的緒,所以一直在苦,一直在疼。
脖子被掐住的時候蕭染並沒有什麽意外,江鶴眠從來都不喜歡別人挑釁他,自己也從來都不是那個例外,被迫在江鶴眠的鉗製下從沙發上起了,繼而又被大力摜在了床上,江鶴眠抬起,膝蓋抵在蕭染腹部讓彈不得,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我有沒有長進有什麽關係呢?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把你一直關在這個房間裏,一條鏈子不夠我就再給你打一條,四肢戴不下了還有脖子可以戴,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在我手裏,你要試試嗎?”
蕭染疼得臉都白了,可看著江鶴眠的表卻依舊視死如歸,眼神裏也仍然沒有任何害怕的緒:
“江鶴眠,你不是這樣的人,把我一直關在這裏有什麽樂趣呢,跟養一隻狗又有什麽區別呢?讓我一直被拴著,拴到最後沒了脾氣,變得聽話,你會覺得好玩嗎?”
“嘖。”江鶴眠笑著放開了蕭染,溫地將攙扶起來:“要不說你好玩呢,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麽,也想玩什麽。”
他笑意盈盈地在蕭染的麵前彎下腰,讓視線和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心疼地看著:“這才幾天啊,瘦了這麽多,的確不能再關了,再關該不好看了。”
“你說得對,一直關著你的確不太好玩,既然你那麽想出去那就出去吧,我帶你出去,帶你去玩個好玩的。”
蕭染微微蹙了眉,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著急了,就算今天自己不跟他說這些話,他原本也不會再讓自己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蕭染不知道江鶴眠在打什麽主意,但直覺告訴自己不會是什麽好的事,他口中所謂的‘好玩’對於當事人來說大概都會是噩夢一樣的存在,現在的蕭染還沒有經曆,卻已經有些膽寒了。
江鶴眠卻很滿意蕭染現在的表現,笑得更大聲了:
“你乖乖地好不好?陪我玩一次,我就讓你見見你媽。”
“你想玩什麽?”蕭染警惕地看著他。
江鶴眠直起,笑得很是不懷好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證很好玩,我很喜歡。”
這就是江鶴眠,做什麽事全憑自己的喜歡,別人是什麽,是恐懼還是抵抗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他在意的隻有他自己喜歡不喜歡,好不好玩。
蕭染改變不了江鶴眠的決定,但試圖讓自己往好去想,至自己可以離開這棟房子了,不是嗎?至比之前多了一些機會,哪怕希依舊渺茫,但總比一直被人當狗一樣地拴在這裏好。
隨便吧。
蕭染想,能決定的事實在太太了。
——
“療養院的監控錄像顯示,是一名陌生子接走了蕭染的母親楊雅君。”
陳凡的話音落下,商酌言也看到了資料裏的監控錄像照片,微微蹙了眉:“有沒有可能這是蕭染的朋友?怕時間來不及,所以才讓接走了?”
這句話說完商酌言就已經知道自己天真了,蕭染在自己邊那麽久,除了蕭瑟以外,的邊再也沒見過什麽親近的人,又怎麽可能是朋友的關係?還是這麽重要的事。
關於母親的點點滴滴,怕都是要親自做才放心。
“不是蕭染的朋友。”陳凡說:“因為在這名子出現後的四個小時之後,蕭染出現在了療養院,也要接楊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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