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商酌言已經離開自己的前已經很久,蕭染才稍稍回過神來,此時的商酌言已經坐在臥室床邊的位置用一曲別針在換電話卡。
蕭染站在他麵前瞧著他的作:“你去之前就什麽都想好了?”
“我隻是喜歡萬無一失。”商酌言抬頭看著蕭染笑笑:“我並沒有想過今天就能在飯局上遇見你,原本我是打算跟著江鶴眠離開好知道你在哪裏,然後再尋機見你一麵,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樣也好。”
“陳凡知道你的決定嗎?”
“他跟我一起去的,包間裏發生的一切自然知道。”商酌言笑笑:“放心吧,他會聯係我的。”
蕭染還想再說什麽,商酌言卻打斷了,提醒:
“你確定要一直這麽跟我說話?”
蕭染不太明白商酌言的意思:“嗯?”
商酌言想說什麽,但話到了邊又停下了,隻是有些無奈地看著。
蕭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的窘迫,這還是蕭染第一次在商酌言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有些難得,畢竟從前這個男人可是不知道臉皮兩個字怎麽寫的。
隻是蕭染仍然不太明白商酌言的意思,剛要開口詢問,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某個瞬間蕭染突然記起自己上這件屬於商酌言的大之下到底還穿著怎樣的服。
發生了太多的事,這件服對於蕭染的存在早就約等於沒有,更何況商酌言都已經看過了,上的服都還是他為自己披上的,本應該沒什麽,可不知是不是此時房間裏隻有他和自己兩個人,蕭染竟有了一些恥。
慢慢地從腳尖一路向上,以紅在自己的臉頰上顯現。
“我去換件服。”蕭染說。
“好。”商酌言錯開了視線,繼續搗鼓手中的手機。
這不太對,蕭染在帽間裏換服的時候這樣想,想自己和商酌言的相模式不該是這個樣子。以前的商酌言就算自己穿戴再正常他都會說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逗弄自己,如今這麽好的機會,他連一句提醒都說不出口,反而用眼神來暗示自己。
這不太像是他會做的事。
他看過來的眼神和未說出口的話仔細想想反而是將兩個人置於一種近乎曖昧的氛圍中了。
他們以前的關係說曖昧都是收斂了,可縱然之前再怎麽激,商酌言都是大大方方的不遮不掩,而蕭染㛑已經漸漸習慣了那樣的相模式。如今這樣反而讓蕭染看不。
如果以前的商酌言不是真的商酌言,那麽現在這一刻的商酌言是真的嗎?
蕭染沒有答案。
事的確很複雜,但現在明顯也不是可以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個困局中離開。
蕭染換好服離開帽間的時候,商酌言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姿態隨意得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他似乎完全沒有自己被困住的覺悟,蕭染在背後盯著他看了幾秒邁步走過去在他的邊站立:
“我是該說你適應良好,還是說你天生樂觀?”
商酌言自然明白蕭染的這句話是在問什麽,淡淡一笑:“都已經這樣了,我不自在一點,難道還要哭嗎?放鬆一點,車到山前必有路。”
“怎麽放鬆?”蕭染的視線落在他的小拇指上,其實不怪江鶴眠那個神經病,就連蕭染都覺得商酌言的手指很漂亮,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是看了還想再看的手。
但如果一周之後他們輸掉了賭注,江鶴眠那個瘋子是真做得出躲掉商酌言小拇指的事來。
“你的手指都已經被你在了賭桌上。”蕭染說:“你是不相信江鶴眠的瘋嗎?他是真做得出來。”
“沒見麵之前如果有人這麽跟我說,我的確會持懷疑態度,但我都已經和他過手了,自然知道那是一條真的瘋狗。”
“不怕嗎?”
“怕什麽?”商酌言笑笑:“我不會輸,就算我輸了,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來取,他可以說話不算數,我為什麽不可以?”
商酌言的確有耍無賴的前科,可之前和現在麵對的是完全兩回事,蕭染不可能做到像他那麽輕鬆,但回過頭想,事都已經這樣了,如今再怎麽勸說似乎也都於事無補。
商酌言哪能是自己可以勸的。
蕭染和他並肩站著,看著窗外的景,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似乎還是第一次看窗外的風景,是因為邊多了一個人,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心嗎?
看風景的視線不知不覺慢慢移到了商酌言的上,此時此刻已經平靜下來,但對於這個人在這裏還是恍惚得像一場未醒的夢。
幾個小時之前穿著江鶴眠給自己的辱質的服走出這裏,那個時候的知道不管經曆了什麽還是要回到這棟別墅被江鶴眠看管起來的,可沒有想到會在飯桌上遇到商酌言,更沒想到此時縱然回到了這裏,卻有他陪著。
蕭染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疼的。
所以這並不是夢。
或許是的視線太灼熱了,以至於商酌言都得到,但他沒有立刻看過來,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一段時間過後他確定了蕭染似乎沒有移開視線在的打算,才微不可聞地歎出一口氣,回過頭來看他。
連語調都是溫的,說:“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懷疑我是夢?”
商酌言準的說中了蕭染心中所想,但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收回視線,更沒有逃避,就那麽迎視著商酌言的視線看進他眼底最深去。
沒有人知道在想什麽,商酌言也在這一刻看不,但這樣近乎灼熱的視線讓商酌言有些不自在,微微笑了笑,剛要開口說什麽卻在下一秒聽到了蕭染的聲音。
問自己:“商酌言,你是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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