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骨節長著跟孟初念一樣的紅痣
秦宴開著邁赫,帶傅雲霆來到了元江。
他們下車,才發現,那已經不見了,隻有幾個警員在那裏清掃現場。
傅雲霆攏了攏長眉,滲著寒意的眸子,在周圍來回看了看。
沒見到想要見的東西,他渾散發著的氣息,幾乎能把人給凍僵。
“人呢?”
秦宴害怕得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九爺,你別著急,我去問問。”
傅雲霆心差到,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去。”
秦宴幫傅雲霆把椅推到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才小跑著去到,正在江邊清掃的幾個警員旁邊詢問。
很快,他又跑著回來了,著氣,向傅雲霆匯報道:
“九爺,他們說,人已經拉到中心醫院的停房了,等著家屬去認領。”
“快。”傅雲霆不等秦宴回應,便自顧自的滾著椅,快速去到車旁。
秦宴幫他上車,才坐在駕駛座上,開車。
油門一踩,邁赫快速往中心醫院疾馳而去。
半小時後。
他們來到中心醫院,在院長的帶領下,去到了停房。
“九爺,人在這了,請問這是您……”的誰?
院長態度恭敬,但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傅雲霆甩過來的一記眼刀,給止住了聲音。
他訕訕的給傅雲霆讓開了位置。
停房的溫度很低很低。
那個被打撈上來的,就躺在正中央的位置,上蓋著慘白的布。
白的牆麵,白的燈,白的布……
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不祥的征兆。
傅雲霆的目落在床上的位置,放在椅上的手陡然收,用力到分明的青筋暴起,可見他忍,難到了何等的地步。
秦宴抿了抿,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在心裏不停的祈禱:
不是。
不是。
千萬別是!
這時,傅雲霆滾著椅,徐徐往旁邊靠近。
“軲轆軲轆——”的聲音,在安靜的停房顯得清晰可見。
等候在周圍的眾人,全部都繃著,不敢發出一一毫的響。
傅雲霆從頭到尾,把中央的掃了一遍。
忽然,他目定格在出來的手指上。
那被江水浸泡過的手,有些微微的浮腫,也有些發皺模糊。
但這名的手指骨節,有一顆紅痣。
而孟初念的手指骨節,也有一顆紅痣……
會不會,會不會真的是?!!
意識到這個況,霎時間,傅雲霆心髒驟停,呼吸險些不暢快了,腔中蔓延著細細的疼痛,深、骨髓,讓他極其的難,臉蒼白無力。
秦宴在旁邊,立馬就覺到了傅雲霆的狀態不對勁。
他默默的走到九爺側,低聲了一聲,以此來喚回他的神智。
“九爺。”
傅雲霆聽到他的聲音,神恍然了一瞬,立刻回過神來,淡淡應了一聲。
“嗯。”
中心醫院陪同在旁邊一眾醫生和護士,看到傅雲霆駭然的神,紛紛麵麵相覷,每個人皆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都說傅九爺,做事向來不喜形於,簡稱人狠話不多。
雖然他們沒見過傅九爺其他狀態,但這劇烈起伏的緒,大家都看在眼裏。
他們都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麽人,能夠讓九爺有那麽緒波?
不用想,肯定是九爺非常重要的人吧?
其實,別說他們,秦宴跟在傅雲霆邊那麽長時間。
也是第一次看到九爺那麽張一個人,張到覺得天都快塌了。
他看著九爺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但如果一直這麽糾結下去,九爺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長痛不如短痛!
語氣在這裏猶豫的折磨,還不如痛快點?
想到這裏,秦宴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在傅雲霆出聲道:
“九爺,掀開吧,隻有掀開了,才能知道是不是。”
傅雲霆抿了抿薄,緘默不語。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也知道,掀開這塊白布,就能得到所有的答案。
但……
掀開白布簡單。
難的是,他沒辦法接,這裏躺著的人是孩這件事。
他完全沒辦法想象,孩真正離開他的場景。
傅雲霆不停的來回深呼吸,企圖把心不斷湧現的緒給下去。
可是……
無論他怎麽做都無濟於事。
那躁鬱的緒,不停的往上冒,直直快要把他給淹沒了。
思及此,傅雲霆抬起頭,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人。
見每個人都往這邊看,他凝了凝神,收斂著呼吸,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那層白布上。
不——
他不該那麽懦弱。
要是這裏躺著的人真的是孩,他就把做骨灰帶回家,等他老了以後,讓他的後輩把他和孩埋在一起……
傅雲霆想到這裏,沉斂的眸子一滯,用力攥麵前的白布。
在徹底把那塊白布掀開的瞬間,沒人看到,他手部了一下,那雙手抖得不像話,仿佛喪失了所有的力氣。
“嘩啦——”一下,白布徹底掀開。
躺在床上的的真實麵貌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傅雲霆抿著,已經做好迎接噩耗的準備了。
那雙黢黑的眸子有些飄忽,顯然是不敢去看躺在停房的人。
這時,他的後,忽然響起秦宴欣喜的聲音。
“九爺,太好了!不是!”
傅雲霆耳尖微,這才真正把目放在這的上。
這的臉頰很胖,跟孩的瓜子臉大相徑庭。
從這裏判斷,就知道,這,並不是孩。
傅雲霆那顆心,重重鬆懈下來,後知後覺,他襯衫後麵,竟被驚得嚇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現在的心裏,欣喜又後怕。
還好。
還好不是!
不然讓他怎麽辦?
確定了停房的,不是孟初念,傅雲霆和秦宴,便從醫院離開了。
坐在駕駛座上,秦宴剛想回過頭,說兩句話安傅雲霆,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擰了擰眉,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他倏然瞪大眼睛,震驚出聲。
“你說什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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