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在醫院待了幾天，本來還沒痊愈，但是他不想讓薛姨擔心，就想趕回去過年。

可回家的車票早就被搶空了。

明綏這幾天休息，就提出送他回去。

本來姜珣不想讓麻煩的，可明綏說正好不想在明家過年，兩人才一起回。

直到車子停在福利院門口，明綏的緒有些容。

有些不確信地問：“你是在這個福利院長大的？”

雖然整個福利院都已經翻新，跟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但明綏還是有些許記憶。

姜珣看，點頭道：“嗯，我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

但顯然，明綏并沒有記起他。

“進去吧，薛姨應該都等急了。”姜珣又說。

兩人剛推門進去，那群小孩兒就又一窩蜂地涌上來，嘰嘰喳喳地喊他，“姜珣哥哥回來啦！”

橙橙和豪豪跑得最快，兩人一人抱一邊。

橙橙給他看自己的新服，“姜珣哥哥，這是恩恩姐姐給我買的漂亮子～”

說話拖著尾音，聲氣的。

他們每個人的服都不一樣，橙橙的是個漂亮的公主，外面套著小棉襖，本來天冷薛姨想讓等幾天再穿，但不樂意，非要今天就穿上。

姜珣蹲下，笑著的腦袋，問：“恩恩姐姐什麼時候又給你們買服了，有沒有好好謝謝姐姐？”

橙橙撓撓頭，“姨姨說不讓我們給恩恩姐姐打電話。”

薛姨大概是不想讓他們去打擾余恩恩。

橙橙在跟姜珣討論余恩恩，豪豪卻靠著姜珣，一直地盯著他邊的明綏看。

姜珣起，對明綏道：“明綏姐姐，他們好久沒見我，所以有點鬧騰，你別介意。”

明綏搖搖頭，囑咐他，“你注意點你的傷。”

“噓！”姜珣趕搖頭，這幾個小孩兒都是鬼靈，要是被他們知道姜珣傷，肯定又要告訴薛姨。

明綏聳聳肩，沒有再提。

薛姨和幾個義工在廚房忙著準備年夜飯，聽到外面的靜，趕出來迎接。

還以為又是帶著余恩恩回來的，薛姨剛要開口，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跟姜珣換了下眼神。

姜珣趕給們介紹，“薛姨，這是明綏姐姐，我沒買到票，開車送我回來的。”

“嗷~”

薛姨有些八卦。

上次是余恩恩，這次是明綏，兩人都氣度不凡，都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姜珣怎麼認識這麼多有錢人。

姜珣又給明綏介紹，“這是薛姨，福利院的院長，已經在這里做了二十多年了。”

看薛姨禮貌跟自己寒暄過后，就止不住地打量，明綏笑道：“薛姨，不認識我了嗎？”

薛姨當即打起了神，有些狐疑地看著，啊了聲。

盯著明綏看了很久，都沒認出，“你、你是？”

“我是韓綏啊。”

母親姓韓，剛出生的時候明家并不認，就隨了母姓，還是后來被接回明家以后才改的姓。

經明綏這麼一提，薛姨瞬間想起來，“啊！小阿綏，是你嗎？！”

薛姨激地將細細打量一遍，才慨道：“如今出落的這麼漂亮，我真的沒認出來。”

小時候的明綏在外婆家也不待見，小的時候去過明家一次，但是明恒堂顧及明家的名聲，并不愿意把認回去。

跟著外婆和舅舅一起生活了幾年，吃不飽穿不暖，甚至后來覺得是個賠錢貨，直接把扔到了福利院。

直到他舅舅要結婚，外婆想要去明家再敲一筆，就又把從福利院帶走。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現在提前找人聯系了，倘若明家不給個說法，就要把明崇德迷/的消息散播出去。

同樣為了名聲，明家把明綏認了回去，卻把母親打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

明明這些都是至親至近的人，可他們眼里永遠都只有利益，只有名聲。

那時候明綏整個人黑黑瘦瘦，干的，如今完全變了樣子，薛姨自然是認不出。

姜珣把們的寒暄打斷，笑道：“薛姨，我們進去聊吧，外面冷。”

“好好好，你看我這記。”

薛姨也忘了追究姜珣是怎麼跟明綏認識的，就趕帶人進去。

如今福利院翻新，地方也干凈敞亮了很多，如今過年，張燈結彩，雖然整個福利院都沒明家的宅院大，卻比那里溫暖多了。

他們進屋，薛姨就把瓜子糖果都拿出來招待，讓姜珣陪明綏說說話，們去把年夜飯都端出來。

那些小孩兒有些瘋跑著玩，有些就圍在他們邊。

姜珣給明綏倒了杯熱水，低聲說：“姐姐，如果嫌吵的話，我讓他們上樓玩？”

“不用。”明綏接過水杯捧在掌心，暖意從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熱鬧的，我喜歡。”

現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反抗，在明家還要看那些人的臉。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過上一個舒舒服服的新年了。

雖然福利院的小孩兒很吵，但是很喜歡。

薛姨他們把飯菜端上來，姜珣也趕去幫忙，窗外是此起彼伏的放炮聲，屋是吵吵嚷嚷的嬉笑聲，看著他們忙碌，明綏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藉。

有時候，真的很想放棄一切，只過這樣簡簡單單又幸福的生活。

但是沒有退路，必須讓自己強大，去爭，去搶，要讓他們欠自己的全部都還回來，

吃完年夜飯，這群孩子也不覺得困，都跑到院子里放煙花。

姜珣也邀請明綏一起去。

好久都沒有放縱過，明綏沒有拒絕。

凌晨鐘聲響起的那一瞬，春江市的煙花漫天，姜珣回過頭看向明綏，，“姐姐。”

明綏嗯了聲看過去。

就聽他說，“新年快樂。”

他眼底映著斑斕的彩，目太直白，太熾熱，明綏笑了笑，抬手了下他的碎發，“小屁孩兒，新年快樂。”

只是一瞬間，姜珣眼里的慢慢黯淡。

薛姨只讓那群孩子熬到凌晨，就趕催著他們回去睡覺。

把他們都安頓好的時候，豪豪突然抓住了姜珣的手，他看了眼其他人都睡了，明綏也不在，他才湊在姜珣耳邊問：“姜珣哥哥，你上次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不是今天帶回來的姐姐啊？”

姜珣一笑，抬手敲了下他的腦門，“你這個小腦袋瓜子，天天都在研究什麼呢。”

“是不是啊？”豪豪著腦門問。

姜珣沉默了片刻，他點頭，“嗯。”

他張著啊了聲，“那恩恩姐姐怎麼辦？”

“恩恩姐姐有喜歡的人啊。”姜珣說：“我和恩恩姐姐只是朋友。”

豪豪人小鬼大的嘆口氣，“好吧，雖然我更喜歡恩恩姐姐，但是你喜歡這個姐姐，我就支持你嘍。”

姜珣著他的臉笑，“睡覺吧，真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