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恩恩拉下臉,夏黎心里愈發暢快,繼續說:“余恩恩,你對徐幸止的本來就是不被世人所允許的,你喜歡他,只會人唾罵。”
“我不在乎!”余恩恩直視著夏黎,“人唾罵又怎樣,我又不在乎。”
喜歡了徐幸止十年,整整十年。
哪有那麼輕易的就放棄這段。
“你不在乎,你小叔叔也不在乎嗎?”
“......”
提到徐幸止的那一刻,余恩恩又一次沉默了。
夏黎:“你小叔叔坐的那麼高,底下有多雙眼睛盯著他,倘若傳出去他跟你在一起,那會是多大的惡名,你想過嗎?”
徐幸止這幾年勢頭旺,盯著他的不止有徐眠安、明恒堂,還有千百個徐家的旁支,賀青蓮和徐眠安他們的份本就特殊,雖然現在那些人表面上服他,可背地里不知道在怎麼想著將他們掃地出門。
如今的徐幸止看起來無堅不摧,所以即便是他們有心,卻也無能為力。
倘若讓那些人知道自己跟徐幸止這樣不正當的關系,那無疑是親手給他們遞了一把,往徐幸止心脈上捅的刀,不死也得半傷。
有那麼一瞬間,余恩恩忽然有些后怕。
得虧平時在外還算是聽徐幸止的話,一直跟他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否則被那些老狐貍看出端倪,指不定怎麼算計他。
可面對夏黎,還是努力穩了穩自己的緒,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還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手。”
“我只是在提醒你。”
“用不著!”余恩恩冷眼看著,“做好你該做的事。”
“......”
余恩恩沒有再跟繼續糾纏下去。
之后的拍攝,夏黎倒也盡心盡力,畢竟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除了男人,還想要功名就,雖然以后余恩恩大概都不可能跟合作,但是有了這個跳板,之后的路總會好走些。
而對于余恩恩來說,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的果,不可能因為一點私事就任的換人,或者放棄,畢竟這次不是一個人,是他們整個團隊努力的果。
所以,兩人接下來的合作,相對來說還比較順利。
今天拍攝結束,所有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離開,只有余恩恩還在心不在焉地盯著面前的儀發呆。
姜珣收拾好東西,看到還在這里,他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上前在余恩恩邊坐下,“姐姐,在想什麼呢?”
聽到聲音,余恩恩的思緒才瞬間回歸,看到是姜珣,余恩恩很輕的搖搖頭,“沒事,在想明天的拍攝。”
劇本在手里都卷了筒,怎麼可能是在想拍攝。
但是不愿意說,姜珣也就不好再繼續探聽,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若是之前姜珣可能還會提出送回去,但現在似乎不太合適。
余恩恩點頭應道:“嗯,你先回去吧,這邊離學校遠。”
最近他們再拍都市部分,已經不在學校取景,這邊倒是距離徐幸止工作的地方很近,還是自己之前定下的。
但是余恩恩這幾天都沒去找他,每次都是待到晚上一兩點才回去。
早上偶爾跟徐幸止見,只要他問,余恩恩就說這兩天忙。
可就這樣一直躲避下去不是個辦法。
余恩恩不得不承認,夏黎的那些話,就像是一刺狠狠扎在心上,到現在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將那刺拔出來。
“你真惡心!”
“居然會喜歡自己的小叔叔。”
“你不在乎,你小叔叔也不在乎嗎?”
“......”
這幾句已經在余恩恩腦海里盤旋了好多天,余恩恩努力的想讓自己不在意,可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樣,一片片割的,一點點將凌遲。
難道喜歡徐幸止真的錯了嗎?
如果沒有錯,為什麼不敢讓賀青蓮知道,為什麼只敢跟著徐攸儀胡鬧。
可一眼就對徐幸止心,又怎麼能甘心只做他的小侄。
余恩恩覺得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慢慢地垂下頭,劇本撐著腦門,一難掩的窒息涌上心口。
本來姜珣是要走的,可看到余恩恩這個樣子,只能又折回來在面前蹲下,“姐姐,你不舒服嗎?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余恩恩。”
他的聲音剛落下,就從他們的后方聽到一個聲音,姜珣慌張起拉開他跟余恩恩的距離,試圖跟徐幸止解釋,“徐先生,我......”
徐幸止也是剛從公司出來,上的西裝熨燙得一不茍,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藝家傾盡畢生心打造出來的最完的雕塑。
余恩恩回頭看過去,他的斜側方還有盞沒有關掉的燈,整個形半明半暗地矗立著,余恩恩還是不爭氣的心跳了半拍。
看吧,他站在那里什麼都不做,余恩恩都會為他心。
何況這十年里,徐幸止把所有的關和寵都給了,這讓自己怎麼可能不他。
余恩恩忽然覺得嚨梗塞,視線也變得模糊,連忙偏過頭去。
見余恩恩沒,徐幸止自己走過去,他直接忽視掉姜珣的存在,過去站在余恩恩邊,問,“今天結束得早,一起回去吧。”
一旁的姜旭有些莫名,這幾天結束得都很早啊。
可是他不敢多說什麼,趕逃離,“姐姐,徐先生既然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朝徐幸止微微頷首,就連忙逃離。
剩下徐幸止和余恩恩,努力地下所有悲傷的緒站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來做什麼?”
徐幸止盯著的臉,看到了眼睫還沒干掉的潤。
“哭了?”他問。
余恩恩心慌了一下,假裝打了個哈欠,“困了。”
說完推開徐幸止率先離開。
徐幸止跟上,握住的手臂,追問:“余恩恩,發生什麼事了?”
余恩恩趴趴地放松,給他翻個白眼,道:“沒事,就是累了,不想跟你吵架。”
“......”
徐幸止知道沒說真話,但余恩恩犟,這樣問不出什麼。
干脆上前一把攔著的腰抱起來,余恩恩被嚇了一跳,從他懷里掙扎,“徐幸止,你干嘛?”
“不是累了,讓你走幾步路。”
“你有病吧,我是累了又不是廢了,你放我下來。”
余恩恩頓時像個大撲棱蛾子。
可徐幸止置若罔聞,握著腰的手依舊穩穩的。
這家伙從過年回老宅的時候就很不正常,以前總是拒絕余恩恩的靠近,可從過年那時候開始,他的行為舉止都帶著幾分親昵。
一開始余恩恩以為是徐幸止為了求原諒,讓產生的錯覺,可現在發現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瞬間遍生寒。
以前最期待,現在卻又最害怕。
徐幸止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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