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嘆氣,翻個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錦衾上殘留陸越欽的氣息,讓怎麼睡?呼吸間全是,哎,徹底別睡了。
直到天剛拂曉,徐若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瞇了沒一個時辰,又被吵醒。
原來是有人進來換了桌上的熱茶,還打了一盆清水來,是給洗漱用的。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陸越欽都想到了。
徐若云沒起來,腦子混沌的繼續睡,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睡夠了。
整理好儀容,吃了熱乎的飯菜,開始喝茶看書,倒也安靜。
悠地,門口衙役喊了一聲大人,接著便有腳步聲靠近。
以為是陸越欽,所以坐著沒,甚至連頭也沒回。
“心不錯啊,還在喝茶。”不是陸越欽,是周時清。
喝茶的手一頓,立馬放下回頭,還真是周時清。他抬抬下頜,示意把門打開,旁邊人隨即打開門,讓他進來。
周時清進來后便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沒閑著的到打轉。然后嘖了一聲,語調玩味:“陸越欽把這當什麼地方了?收拾的這麼干凈,不是牢房啊。”
這是調侃,還是埋怨,徐若云猜想是調侃。
側頭看,跟周時清也三年未見了,以前他是自己姐夫的時候,兩人就話,現在他不是自己姐夫,更沒什麼好說的了,不知他來有什麼事?
徐若云想了下,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問:“我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想快點出去。
周時清頓了下,隨即搖頭,“暫時沒有,你急著出去?放心吧,我不冤枉好人。”
“我相信周大人。”
周時清笑著沒說話,喝茶的同時不忘端詳,試圖從臉上看出些什麼,可安安靜靜喝茶,并無異樣。
唯一給周時清的覺就是,了,與之前那個小姑娘截然不同,面對逆境也能坦然自若。哎,他無聲嘆息,覺阿欽還有的累。
“何時回蘇州?”
“事了了就回去。”
周時清暗嘆太干脆,顯得陸越欽做的那些很多余,他們的周時清不想摻和,但看著兩人僵持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邊的人很急。
于是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你離開這三年阿欽等了三年,陸夫人和老太太勸他,讓他娶妻生子,都被他敷衍過去,為什麼?不就是放不下你嗎?活得跟個和尚似的,我都擔心人廢了。”
徐若云聽完臉微紅,確定,人沒廢,生龍活虎的。
周時清自顧自的說著,沒瞧見的臉,接著說:“就你盛京的六家鋪子想出手,不錯,是他從中阻攔,他不是報復,只是想著,要是這六家鋪子一直在你手上,你總有回來的一天,他是用那渺茫的機會撐著,你想啊,你在盛京沒親人,要是這六家鋪子也沒了,你肯定不回來了。”
徐若云震驚的忘了呼吸,是想過陸越欽故意報復,但仔細一想,不至于,陸越欽不是小肚腸的人,不可能會報復。但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手里的茶頓時沒了滋味,里泛著苦的味道,下,一直沉默。
“你不回來,他也不去找你,就這麼一直耗著,他那麼驕傲的人,低不下頭的。”
周時清眨眨眼,出點笑來,“年初的時候南下學子在鬧,他主請旨去,為了什麼不言而喻,因為南下要經過蘇州,他想借著機會去找你。可走到半道又折回來,轉而讓林景深去。”
“我猜啊,是看你回盛京了,他急了,立馬就調頭回來。”
徐若云想起了回京時,后邊跟著的那艘船,看見過悉的影,那時以為看錯了,現在聽周時清說起,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等了三年,他為何坐不住了,約莫是你和那萬公子頻繁見面,讓他有了危機,怕再不去找你,你真嫁人了。”
周時清嘆氣,喝了口茶繼續說:“這三年他明里暗里幫你們解決了不麻煩,不然就你們在蘇州做生意,哪有那麼順利。”
“你不會耽誤他的仕途,別僵著了,留下吧。”
徐若云眼眶酸酸的,忍著沒掉淚,又想到陸越欽祈求的語氣,頓時呼吸困難。他何必呢,一個小子,不值得他這樣對待。
但…又很開心被這樣對待,仿佛自己是珍寶,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周時清離開的時候已是下午,端坐在桌前很久,想了很多。
或許,該往前走一步。
-
陸越欽來看時,徐若云剛午睡起來,臉蛋是紅的,整個人懶洋洋。
瞅著他靠近,立馬往后退一步,皺著眉,很不愿他過來。
“你嫌棄我?”是吧,的表就是嫌棄。
“不是。”
陸越欽睨著,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那是怎麼了?”
很不自在的扯扯袖子,表尷尬,“我沒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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