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笑笑穿雪服時腦袋被卡在了袖子里。
周揚一聽樂了,拖拉著自己沒穿好的板跟過去看熱鬧。
簡易的蓬房,門敞了半扇。
風卷著塵從外面進來。
江晚努力忽略還在屋子的另一個人。
都怪穿服穿得慢,不然也不會就剩了和裴行初在這兒。
另一側的踢了下腳邊疊在一起的兩個雪板,從口袋里了煙盒,繞過,往外間走。
江晚在他后起。
兩腳都穿了雪板,起這下不穩,晃了一下,右腳重重地踩了下地。
重的悶響聲。
肩而過走到前的人轉了,江晚下意識以為他回是要扶自己,想也沒想本能的往后了下。
然而沒想到再抬眼,目落到裴行初上時,發現他本沒有要手的意思。
一瞬間很細微的尷尬。
江晚肩頸放松下來。
接著看到前的人眼神在的靴子上落了下。
貌似看的是剛被系好的繩結。
打火機的滾落輕轉,他低頭點上煙。
“掉就不摔了。”
江晚掀眸看他一眼,覺得他有病。
一天到晚不怪氣不會說話。
憋著氣,低頭看自己的雪板:“我就穿。”
前側人笑了一聲,貌似是沒想到會這麼懟回來。
“也是,都要結婚了,給你穿個鞋怎麼了。”
“不怎麼,”江晚重重地搗了下手上的雪杖,“竇家催得,春天訂婚,夏天就結。”
“不錯,我得想想要隨多份子。”
“你跟爸媽一樣就可以。”
“那不行,”裴行初側咬了口煙,煙垂下時輕撣煙灰,“前男友得多給點。”
“.........”
江晚用雪杖把他揮開,跌跌撞撞地像個企鵝一樣往前走。
被扔在后的裴行初也沒攔。
目在背影上落了下之后收回,兩指上煙,低頭吸自己那支煙。
片刻后,摘掉另一只手的手套從口袋里掏了手機,半垂眼,拇指按在屏幕上上下了一下,不知道在看什麼。
......
雪這項運......是需要一些天賦。
江晚承認自己不大擅長。
不僅是技不行,就連力也不怎麼樣。
結束時,換掉服,再去雪場下面的那棟樓吃飯,江晚覺得自己已經累得虛了。
偏偏吃完飯還不能走,晚上有個局要參加。
一個世家叔伯的兒子組了個局,說好不容易大家湊到一起,用竇家的地方聚一聚。
都是他們這輩的人,最年長的不過三十幾歲。
江晚不社,但也不能每次這種活都不出席。
想來想去,吃完飯,跟著南漪去了大廳一層。
一路上南漪一直在跟講自己那個前夫兼老公。
昨天晚上才從裴行初里得知南漪已經復婚的事,今天南漪就自己又給講了兩遍。
“你說這男人吧,總是要失去一次之后才知道要珍惜。”南漪點著手機給江晚看。
江晚心不在焉的應了兩聲,目投向遠的臺球桌旁。
竇亭樾,裴行初,還有周揚在那邊。
看現在這走的方向,南漪應該也是要拉過去。
“怎麼跟你說話你沒反應?”南漪手在江晚臉前揮了揮,“算了,你又沒談過,跟你說也白說。”
江晚“嗯”了一聲,跟著南漪往前走。
然而沒想到都走到臺球桌邊了,南漪這話題還沒結束。
在裴行初邊的椅子上坐下。
“在聊什麼?”旁男人手機放起來,隨口問道。
“給江晚傳授點經驗。”
江晚側眸,和裴行初對視一眼。
“誰?”裴行初問。
“阿晚,”南漪了下頭發,又想起來,臉轉向裴行初,“你和你那個朋友怎麼樣了,真分了?”
裴行初重新低頭看手機,聲音冷的:“你管呢。”
南漪嘖了兩聲,對裴行初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你一天到晚態度這麼差,八是人家要跟你分的手。”
說完還看江晚:“你說是吧,阿晚。”
江晚干笑一聲,再次對上裴行初看過來的視線。
這面正聊著,周揚拿著桿子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咱2v2怎麼樣?竇亭樾他媽的太厲害了,我本打不過他。”
說著他手扯裴行初:“你幫幫我唄。”
裴行初看都沒看他一眼:“滾蛋。”
周揚還在努力勸說:“正好江晚和竇亭樾一組,咱倆一組,我靠2v2我不信打不過他倆。”
江晚往后退了兩步,擺擺手:“我不玩兒。”
南漪聞言抬頭:“別啊,來都來了,你又自己坐到一邊當個樁子?”
江晚拗不過南漪和周揚兩個,趕鴨子上架被趕到竇亭樾邊。
至于裴行初仍舊坐在先前的位置,手機裝回口袋,看著桌子這側,沒說玩也沒說不玩。
斯諾克規則太復雜,一局時間也長,過來的服務生把臺子收了,幫忙在旁邊的桌子上開了臺中八。
竇亭樾挑了桿子遞給江晚,問知不知道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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