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
溫窈知道公司里有位很厲害的總監, 名徐行白, 只不過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人, 聽說他先前在國外辦時裝秀。
溫窈有些期待,不過也沒見著這人,直到某天中午午休,溫窈在座位上無聊地畫著設計稿,后突然多了個人影。
“畫得這麼好?”
溫窈嚇了一跳,看見一位材高大拔、長相十分有藝氣息的男人站在后,眼里帶著欣賞地看著的作品。
不知道這位就是徐總監,對方問了點工作況,溫窈也莫名其妙地答了。
直到那人走后,溫窈才意識到自己本不知道他是誰。
蔣音湊過來:“你有沒有覺得徐總監好帥?”
“那是徐總監?”
“對啊。”
溫窈想到剛剛男人上的西裝搭配,看上去平平無奇卻有巧思,不愧是徐行白。
他氣質溫潤,約約上帶著點兒迫,溫窈再回想,終于明白自己剛剛糊里糊涂為什麼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說來也奇怪,自從徐行白從國外回來以后,林敬安竟然開始帶學習一點兒東西,只不過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很不好,而且很會主跟說,只是讓自己觀察。
溫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也沒多想。
能有學習機會就已經很好了。
下午溫窈不在,林敬安去茶水間倒水,徐行白剛好聽見有人問:“你帶的那個溫窈的不是很有天分嗎?哪兒像我那個助理,說了好半天也不懂,又懶又笨。”
“是啊,有天分,我再教教都得取代我的位置。”
林敬安之所以看溫窈哪兒哪兒不爽,不過是因為嫉妒而已。溫窈既有天賦,學歷方面又是藝類學校畢業,繪畫功底很好,而且還勤愿意學。
林敬安呢,當初不過是運氣好,正好設計師離職位置空缺,他就補上了,在學歷天賦各方面,他不如溫窈。
徐行白往后退了兩步,大概懂了什麼,不聲地轉離開。
而這一切溫窈自然無從得知,也不介意林敬安說話難聽,只要能學到東西一切都好說。
覺得至一切都在變好。
只是沒過幾天,林敬安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責,溫窈一看,明明是林敬安自己確定過的試版,卻把鍋推到一個助理上。
他冷嘲熱諷:“你學藝出的就這個審嗎?我還以為霧大院有什麼了不起。”
溫窈忍著委屈,張了張想解釋什麼,林敬安又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總不能我說你兩句都說不得吧?”
回家的路上,溫窈沒忍住還是掉了眼淚。
不想哭,但緒不控制,這段時間到的不公平待遇連著今天的話齊齊在上。
溫窈格溫和,但還沒過這樣的氣,偏偏對方是的上級,不好去反駁。
回家前,溫窈收斂了一下緒,拿出氣墊稍微將通紅的眼睛遮了起來,確實看不出來這才下了車。
但靳邵禮居然不在,溫窈拿出手機看到靳邵禮的消息,才想起他今天加班。
原本已經控制好的緒再度在崩盤的邊緣,溫窈鼻子一酸,突然橙子跑到跟前,有些好奇地看著。
它不黏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回到自己的窩里懶洋洋地睡起了覺。
溫窈也回臥室休息了一會兒,只是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就止不住地難。
迷迷糊糊間溫窈聽見門把手被打開的聲音,靳邵禮進來看了一眼,他打開床邊的小燈,借著昏暗的燈看見了通紅的眼睛。
“怎麼了?”
溫窈搖頭,抬手將被子扯上去蓋上臉:“沒什麼。”
靳邵禮問晚飯吃了沒有,說沒有。靳邵禮嘆了口氣:“遇見什麼事不能和我說?我不是你最親的人嗎?”
有些理虧,耳邊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門被帶上,然后就徹底歸于安靜。
溫窈躺了會兒,發現靳邵禮是真離開了,忍不住想,他該不會生的氣了吧。
趕起,著腳張地敲著靳邵禮臥室的門,沒人應。跑出來才發現,靳邵禮在給煮意大利面。
眼睛一紅,還以為靳邵禮生氣了,沒想到是在給做晚飯。
好像他總是那樣溫和和寬容,從來沒有真正地生的氣。
溫窈走過去,猶豫片刻還是做了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從背后摟住靳邵禮的腰。
他的腰勁瘦,靠在他后很有安全,溫窈的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跟你說。”
溫窈停頓了一下:“我只是、只是怕你覺得我脆弱,怕你覺得我遇到困難就那樣容易被打倒,哥哥,我不想在你心里變一個沒用的人。”
男人軀一僵,手上的作都跟著頓住,他知道那種覺,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小心翼翼。一開口,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窈窈。”靳邵禮告訴:“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必須要堅強。”
只一句話,溫窈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猛烈撞擊了一般。
“被困難打倒也不過是常態,對自己寬容一點,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做不好是正常的,哭也很正常。”靳邵禮認真地同說:“只是在發泄完自己的緒,不要忘記往前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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