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字字如刀,專門往柳如梅最痛的傷口捅刀子。
親兒媳婦?自家人?全京城都要對這廢另眼相看?
柳如梅氣得咬住了後槽牙,遲遲都說不出來話來。
隻能咬住白簡兒鬧和離這件事不放,“既然皇上和惠妃娘娘對王妃這麽好,王妃可別不鬧和離回娘家了。”
白簡兒笑道:“回娘家還是要回去的,我得時不時的找我那好妹妹白菲兒聯絡一下。比如這次,就告訴我,其實病人堵淩王府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還出銀子慫恿呢。”
柳如梅的形晃了晃,眼神心虛的飄忽,從牙裏吐出兩個字:“是……嗎?”
難道白菲兒那賤人出賣了?
白簡兒很真誠的點點頭,“是呀,什麽都對我說了呢。我呀,得謝那人八輩祖宗!”
“噗!哈哈哈……”一邊看戲的顧之行笑了出來。
葉天淩依然是那張冰山臉,但眸中閃爍著笑意。
柳如梅覺得好像自己被了一樣,氣的心肝脾肺腎全都要炸開一般。
袖中的手早已地握拳頭,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裏,這都不及心中的痛!
他們什麽都知道了?
柳如梅心虛極了,覺得在場的人都知道真相了,腦子裏哄哄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著柳如梅氣得渾發抖,白簡兒的心大好,決定再接再厲,能氣到吐就最好了。
親熱的拉住柳如梅的手,走到盛放著金銀珠寶的箱子跟前,特大方的道:“柳小姐,挑幾樣喜歡的回去戴吧!”
柳如梅可不相信白簡兒會這麽好,連忙拒絕,“不不,我不要,這是皇上賞給王妃的。”
這些東西都是極品,恨不得全部據為己有。
但是,不能上當!確定白簡兒不安好心,或者想在淩王哥哥麵前裝大方。
“沒事兒!這麽多我也用不完。我呀,還想分一些給那宣揚我醫高超的人呢。可幫了我的大忙了,柳小姐說是不是呀?”白簡兒的態度可真誠啦。
被兌到這個地步,柳如梅反而鎮定下來,語重心長的道:“王妃有所不知,賜的東西不能隨便送人,也不能隨意買賣。您第一次被皇上賞賜,不知這些也有可原。”
這是在諷刺白簡兒以前不皇上待見,孤陋寡聞呢?
白簡兒輕笑道:“我自然不會犯那欺君之罪,柳小姐怕是不知道,賜的東西,有廷司製造字樣的不能送人亦不可買賣。沒有字樣的,可隨意置。”
白瑾堂戰功赫赫,皇上也賞賜過數次,白簡兒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兒。
“我,我是知道的。我是提醒王妃,若是不小心弄錯了,可是大罪了。”柳如梅聲音如水般溫,但背對著葉天淩,看白簡兒的目卻淬著毒。
白簡兒挑釁般的挑挑眉,煞有介事的道:“你說的對,那先搬回我的房間,我得好好整理一下。”
柳如梅眸一沉,然後換上萬千的眼神,轉頭看向葉天淩,“淩王哥哥,這些東西按規矩不是該收府裏的庫房嗎?”
雖然把仲饋權利出去了,但有惠妃娘娘在,早晚是淩王妃,這些東西早晚是的。
白簡兒看向葉天淩,危險的瞇了瞇眼睛,“這是皇上給我的東西,我樂意放哪兒放哪兒!”
誰敢搶的金銀珠寶,就跟誰玩兒命!
咬死他!弄死他!
像隻護食的小獅子,都炸起來了,隨時都要撲過來咬人的樣子。
葉天淩眉頭蹙了蹙,難道他淩王府會貪這點東西?
微微點頭,道:“你的東西,你自己隨意置。”
說罷,轉走了。
“淩王哥哥,你等等我!”柳如梅也借機跟上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白簡兒冷眼看著的背影,哼,白蓮婊,氣死你!
老娘不發威,還真當是病貓嗎?
白簡兒算是徹底出了一口惡氣,看著眼前一大筆賞賜,笑的像是窮中了千萬彩票一樣。
隨手拿起一錠銀子丟給一旁的孫嬤嬤,“去找幾個人來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到漪瀾居我的房間去,每人賞一錠銀子。”
孫嬤嬤是見過好東西的,盡管手裏的銀子沉甸甸的,也不聲。但是,這對於普通的侍衛、婢可是不小的數目。
白簡兒挑眉問道:“怎麽還不去?這是嫌?”
孫嬤嬤忙道:“不是,已經很多了,老奴這就去辦。”
說著,退出去,很快就帶來了十二個侍衛。
白簡兒指著盛放銀子的箱子,道:“你們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到漪瀾居的西廂房,然後每人拿一錠銀子去喝酒。”
“謝王妃賞賜!”大家都喜笑開,那可是五十兩銀子,頂他們兩個月的月錢了。
白簡兒看著他們把六個大箱子抬進當庫房用的耳房,歎銀子真是好東西。
以前這幫人見到白簡兒,全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如今卻畢恭畢敬。
白簡兒等他們走了,就將門關牢,抱住那箱金子就是一陣充滿魔的大笑:“哈哈哈……發財啦!”
那笑聲如魔音一般傳到院子裏,都把樹上的鳥兒給驚飛了。
書房裏,顧之行掏了掏耳朵,將圖紙遞給葉天淩,“不就是幾箱子黃白之嗎?至於笑這樣?”
“什麽東西?”葉天淩蹙起著眉頭,接過圖紙。
這個人,真聒噪!
顧之行包的一笑,道:“這是白簡兒畫的七彩水晶花的樣子。”
葉天淩拿起紙看了看,中肯的評價道:“畫法很奇特,本王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筆法,不過畫的很好。”
顧之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淩王殿下!現在關注的不是這個,是我們知道七彩水晶花的樣子了!”
葉天淩想起白簡兒那狡黠明亮的大眼睛,冷聲道:“你神醫穀都不知道,能知道?”
顧之行:“……”
可是,他就是相信白簡兒。
葉天淩看出他的意思,冷聲道:“既然知道,就帶去七星山。”
顧之行眸中閃過一抹擔憂,“可此行兇險萬分,不會武功,會拖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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