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程、錢氏和趙氏在白老頭、馬老太等人在京城的這段日子,猴子稱大王,可沒收不該收的財務,一聽不能沾,臉都變了。
馬老太啐道:“你這個白眼兒狼,你們著良心想想,三兒中秀才以來,你們明裏暗裏的沾了多?走路都昂首!”
白子青道:“尚書府樹大招風,家規也嚴,想找錯不容易。現在跟咱們家扯上了關係,若是朝中政敵給咱們下個套兒,若是上了當,怕是連尚書府都連累。
到時候,尚書府為了顧全大局,怕是隻能斷尾,不但不護短,還得將那犯錯之人嚴懲,以示清正廉明。”
族長的臉都白了,嚴肅道:“開祠堂祭拜那天人最全,三兒你跟族人說說,要注意哪些事,咱們好不容易改換門庭,可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白子青道:“我在船上寫了族規約束族人,咱們商議一下,看看是否需要增減。有規有矩,才能長遠穩妥發展,咱們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寒門百姓了。”
族長連連點頭道:“對對,三兒說的對,就該如此,就該如此!”
白子青跟族長和幾個族老商議族規的條款,以及懲罰方式。都是底層小百姓,眼界見識就是家裏的一畝三分地兒,起步會很難,但有個章程,也算邁出了第一步。
族長和族老們表示,一定約束好族人,不讓他們給白子青和白錦軒扯後兒。
白子青歇息了一天,就開始拜訪老丈人、恩師和同窗,並送上請帖。
挑了個黃道吉日,開祠堂祭祖,將白錦軒的名字加在了族譜上。然後將雕刻好的狀元碑,樹在了白窪村的村口,彰顯著從此白窪村上了一個檔次。
擺了一天流水席,一個村的、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拉不到的親戚、白子青的老師、同窗、當地員、鄉紳都來祝賀。
沒錢的,拿幾個蛋、一斤、一籃子菜;有錢的,大盒子、小箱子。
禮金收了一匣子,禮擺滿了兩間廂房。
熱熱鬧鬧一天過後,大家都累的不行,歇息了一天,就開始準備回程事宜。
白子青打算帶著妻子兒和二老回京,等置辦了田產,再看況將白子鴻和白子程兩家接上京。
趙氏一聽,急了,“三兒,你發達了,怎麽丟下你大哥不管?你大哥舍家撇業的去伺候你考試,他容易嗎?我和孩子們在家容易嗎?”
白子鴻掐了的胳膊一下,“閉!”
錢氏也道:“就是!你念書,你二哥也是出了力的!沒有兩個哥哥,你別說考狀元,考生都沒銀子!”
白子程也道:“我十三就去碼頭扛大包,早出晚歸,中午隻肯一個幹餅子,掙的銅板都給你買筆墨了!”
白子鴻道:“三弟不是說了嗎,等置辦了產業再讓咱們去。京城東西老貴了,他在的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本養不起這麽多人!”
白子程瞪著他,怒道:“你是跟著去福長見識了!我還沒出過縣城!他今天收了這麽多禮金,怎麽就養不起我們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尚書府嗎?不是還有咱親兄弟嗎?不信他們不管咱們!”
白老頭兒想起白錦軒的媳婦孩子看他的那嫌惡表,神黯了黯,道:“那孩子的工部也沒什麽油水,他又是個小主事。”
白子程一摔水碗,哽咽道:“爹,你這意思,就是你們去京城福,不管這兩個沒出息的兒子了是吧?
我這些年容易嗎?上麵有大哥,下麵有聰明的小弟,我在中間沒人管沒人疼!了多苦、多累,怎麽就沒人看在眼裏?!”
錢氏跟著哭嚎起來,“我可憐的男人啊!怎麽這般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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