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晨知道新聞后,他和周落的關系已經在全公司傳開了。
劉意無疑最氣憤,看不清照片中人的臉,但那件碎花連認得,是周落沒錯。
劉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虧把周落當朋友,什麼都和周落說,到頭來小丑居然是自己。
周落是不是告訴了傅景晨自己對傅景晨有意思的事?
“劉姐,你怎麼了?臉這麼差?”旁邊的同事問。
“沒想到小周和傅總,我擔心我們私底下說的話,都告訴了傅總,不就是傅總放在我們邊的間諜嗎?”劉意心里七上八下的。
其他吃瓜的同事都面張。
“一起吃飯,我也說過傅總,啊啊啊!就不能背后嚼舌的。”
“完了,我罵過傅總沒眼,容冰那樣的人都看得上。”
“我八卦過傅總看男科,嗚嗚嗚……當著周落的面,這人藏得太深了。”
“我們會不會被穿小鞋?”
“你們怕什麼,天塌下來我頂著。”同事說的那些話,比起劉意頻繁表達對傅景晨的傾慕,不算啥。
“劉姐,你喜歡傅總這不算吧,不需要周落說,好像就你沒說過傅總不好。”有人持不同看法。
“對啊劉姐,但周落和傅總一起,居然還能不聲地聽你說喜歡傅總,這人比容冰可怕,容冰沒智商,不高興都寫在臉上。”
“我們都被周落騙了。”
……
傅景晨看完新聞從辦公室出來,果然看到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不用問都知道聊了什麼。
“傅總出來了。”
“閉,工作。”
大家飛快地回到座位上。
傅景
晨拍了拍手:“既然大家都看到了,我就不瞞了,不過這是我的私事,還請大家別再討論,尤其不要工作時間討論,我和周落談妨礙不到大家。”
眾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傅景晨說完又回了辦公室。
周落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昨天和傅景晨出去,有過擔心,會不會遇到人,萬萬沒想到事那麼巧,陌生人探店的照片中出現了和傅景晨。
不同于周落,傅景晨倒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他關上門:“大家都知道了,也好,以后不用背著他們說什麼。”
周落手托著下,無打采地說:“你真的一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傅景晨坐在周落辦公桌上,玩弄著的鬢發:“什麼看法?我倆談礙著誰了?我未娶你未嫁,老板的私生活不需要征求下屬的意見吧,我謝那張照片的,正好我們都沒勇氣承認,被人推了一把,正好順勢而為。”
“你是不是忘了醫院里那位?我家都不敢回了,容冰要知道了,會放火燒了我家吧。”周落知道容冰發起瘋來自己的命都能不管。
眼下容冰沒打電話過來質問,只能說明一點,沒看到新聞。
周落先把容冰的聯系方式送進黑名單。
陳秀打包了飯來到醫院。
容冰坐在床上眼睛無神。
沒玩手機,沒說話
,一直發呆,好像沒看到陳秀進來。
“冰冰。”直到陳秀喊了兩聲,容冰才有了反應。
人有氣無力地說:“秀兒。”
陳秀見慣了遇事便作鬧的人,忽然這麼安靜有些不習慣。
“冰冰。”陳秀坐下,了容冰的額頭,“不燙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容冰了心窩:“這里,心疼。”
“秀兒,我送手表暈倒在他們公司樓下,他居然看都沒看一眼。”容冰絕了。
陳秀一邊安容冰,一邊暗示:“有沒有可能他有朋友了?不方便見你?”
容冰一口否定。
“他太忙了,估計開會走不開。”容冰明明知道傅景晨故意不下來,卻在朋友面前說謊。
“冰冰,新聞都出來了,他不忙,他就是不想管你,他有朋友了。”陳秀看著自欺欺人的容冰,把真相說了出來。
容冰不信,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我了解景晨,他是工作狂。”
陳秀只得找出那條新聞給容冰看。
“周落。”容冰一下子將傅景晨和他邊的人認了出來。
“果然是,我就知道,我要殺了,怎麼可以搶走景晨?”容冰歇斯底里地喊。
陳秀連忙抱著人:“冰冰,冷靜,冰冰,傅景晨不值得你為他這樣,賤人就該和賤人一起,咱不想了好嗎?”
容冰本就虛,被陳秀抱住后完全使不上力,人慢慢冷靜下來,喊不了,想哭,眼淚也流不出來,只是喃喃自語:“我要出去,我不要給我付醫藥
費,不要假惺惺。”
“好,我們回去。”陳秀依著容冰。
容冰要去周落家,被陳秀攔住。
——
劉意做了一會兒的思想斗爭,最后決定辭職。
同事們都離開后,填上辭職報告,送去傅景晨辦公室。
周落也在,人目直接掠過周落,徑直走到傅景晨面前。
一句話沒說,將報告了上去。
“你要辭職?”傅景晨掃了一眼說。
“我先出去。”周落猜到了什麼事,選擇回避。
劉意準備離開公司后再找周落算賬。
“劉主管是因為我的私事嗎?”傅景晨知道劉意辭職報告上的原因是假的,真實原因是自己和周落一起。
“是。”劉意毫不掩飾,“一山不容二虎。”
傅景晨聞言笑了:“劉主管,什麼意思?你怕周落取代你的位置?不可能,是助理,你是人事主管。”
“傅總,你還笑得出來。”劉意憤到了極點,離職怎麼可能是怕周落搶了自己人事主管的位置。
“不是這個是什麼?”傅景晨聽同事開過玩笑,劉意喜歡自己,但他從未當真過,畢竟劉意比他大幾歲,他一直將劉意當作朋友和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劉意說話從不藏著掖著,直腰桿:“報告上的理由瞎寫的,因為存檔,不想說實話,真實的理由我喜歡你,不了你和小周在我面前眉來眼去,你不簽字我就直接走。”
“就這?”傅景晨繼續笑,“我和周落什麼時候在公司眉來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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