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挽起傅景晨的胳膊:“走,別理,我們就要快快樂樂的,氣死們。”
傅景晨腦子里一直想陳秀的那句話,可也不好直接問周落。
“嗯,差不多逛完了,回去歇歇。”男人心不在焉地說。
陳秀從傅景晨的表可以判斷出那男人在意自己說的話。
想當年周落去醫院,還是陳秀找的醫生,登記的時候才知道,周落不是第一次干這事,誰家未婚的正經姑娘,做幾次那種手。
裝什麼白蓮花呢?陳秀點到為止。
電梯里,氣氛安靜得可怕。
周落知道傅景晨想什麼,可也不敢主解釋,做過幾次手是事實,之前那次讓千瘡百孔,可也怪自己不自。
“景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后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你也別離開我好不好。”周落手指了。
“好,我不該相信別人說的話,每個人都有過去,過去的我也不好。”傅景晨了下人的面頰,“除非你親口對我說,否則我誰也不信。”
酒店臺上,兩個人肩并肩站著,看似欣賞天城夜景,實際上各有心事。
——
民宿里。
傅景笙趴在窗戶上,窗外一片菜籽田,皎潔的月下,能看見油菜的模樣,傅景笙好像回到了鄉下,那時家窗外也這樣。
容妍手撐著下:“這種原始村落很難見到了,你注意到沒,整個村子里沒看到一輛汽車。”
傅景笙回憶了下:“還真是,三車居多。”
傅云雷他們門口玩了會兒躲貓貓跑來找爸爸。
木門被敲響,傅景笙喊道:“進來。”
“爸爸,媽媽。”容詩默推門進來,“我們能出去玩會兒嗎?”
窗外亮如白晝,傅景笙并不擔心孩子們出去玩耍有危險,他自己也想氣,于是說:“一起吧。”
“讓你們下我高超的技。”男人角勾起。
“什麼技?”孩子們面面相覷,玩耍需要技嗎?
剛剛傅景笙看著三已經有了想法,小時候坐上三兜風別提多快樂了,簡直就是現在的豪華敞篷車。
尤其在晚上。
傅景笙向民宿主人租了輛三,這時大家才知道了他的用意。
男人坐上駕駛位,手握著把手嘗試了下,接著拍拍三車廂:“上來。”
韓玥對兒子產生了懷疑:“難道你要開三,不行的,三跟汽車不一樣。”惜命的人往后退了幾步。
傅云雷天不怕地不怕,主要他相信爸爸,小男孩爬上車,靠里坐著,抓住車廂護欄:“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想坐三?”
傅景笙微微一笑:“因為我想開。”
“切,原來爸爸自己想玩兒。”傅云雷本來以為父親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原來他為了自己。
容妍略顯遲疑,認識傅景笙這麼多年,除了汽車,沒見過傅景笙使用其它通工,別說三,兩都沒見傅景笙騎過,這男人該不
會認為車都一樣吧。只要會四其它都會。
“別鬧。”容妍站在車下提醒,“三車不好駕馭,何況晚上視線不清楚,村里的道路窄,老老實實步行。”
傅景笙讓兒子先下來,他轉把手,車緩緩開出去,男人回頭沖家人笑了笑,轉了小半圈回來,車平穩停下。
幾個孩子飛快地爬上去,坐兩排:“爸爸,你是這個。”傅云霆豎起大拇指。
容妍問婆婆:“媽,景笙小時候學過騎三?”
韓玥搖頭:“我不知道呀。”
“我小時候見過三車,爺爺那輩,會騎自行車的不多,下地干活兒三車方便,我們上小學的時候會騎自行車,可是自行車學會后我騎三總找不到平衡點,反正沒學會騎三。”容妍有段時甚至懷疑自己肢不協調。
韓玥不可思議地看著兒子,又滿臉疑地看著兒媳婦:“我真不知道他怎麼會騎這個,我電瓶車都不會騎。”
傅景笙拉容妍上車:“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騎三?傅氏總裁傅景笙可不是個坐其的繡花枕頭,我也是從基層做起的,你們不知道而已,裝貨、卸貨、流水線驗……”
容妍忍不住豎起兩個大拇指:“確實沒想到你怪接地氣的呢。”
“媽,上來,坐敞篷兜風去了。”容妍拉婆婆上車。
一路上撒滿銀鈴般的笑聲。
傅景笙繞著村子轉了兩圈停下,幾個孩子一起跳下車跑到田里撒歡。
韓玥跟在后面喊:“慢點,跟不上了。”
容妍和傅景笙坐在田埂上聊天。
手機鈴聲打破了溫馨的氣氛。
容冰一來電容妍就有不好的預,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陌生的聲音。
陳秀在容冰通訊錄里找到兩個號碼,首先打給了容爸爸,可電話無人接聽,后來才打給了容妍。
“容妍嗎?我是冰冰的朋友陳秀,冰冰出事了,你能來醫院一趟嗎?模模糊糊地喊著你的名字。”陳秀站在病房外。
“醫院?陳秀?”容妍反應了片刻,號碼是容冰的沒錯,雖然自己不知道容冰有什麼朋友,可能拉到的電話,可見關心匪淺,只是容冰怎麼又進了醫院。
“要錢?”容妍下意識地問。
“不是不是,醫藥費我給了,是昏迷不醒,一直喊你的名字,……吃了很多安眠藥……怪我沒看好……”陳秀跟朋友吃飯回來,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容冰。
又害怕又自責。
容妍已經算不清楚容冰有多次想不開了。
對這種不珍惜生命的人,只想說一句想死讓死去,攔著干嘛。
容冰鬧過多次了,被救回來那麼多次依然想不開。
別說容妍,陳秀要不是怕容冰在自己家出了事,自己要承擔責任,都不想管了。
“姐姐,現在責備也聽不見,醫生說已經離了危險,可能不想醒來,不想面對現實,想一直你的名字,也許你能讓有活下去的信念。”
“我不能。”容妍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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