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陳秀電話里喊著,可通話已經結束。
攥著手機在病房外來回踱步,完醫藥費,請了護工,對容冰也算仁至義盡,不想親自守著容冰了,能聯系的人也都聯系過了,容冰的親人都不愿意管,自己又算什麼?
陳秀回病房將手機放到容冰邊,準備走了,但剛開門又折回去,坐下自言自語:“哎,欠你的,等你出院了,我真不管了。”
陳秀跟容冰講著們經歷過的趣事,人說得口干舌燥,出去買水的時候居然又到了傅景晨。
傅景晨牽著陳秀往掛號廳走。
“傅景晨。”陳秀再次喊住男人。
“陳……秀。”借著燈,傅景晨看清了喊自己的人,“你怎麼在醫院?”
陳秀上下打量了下傅景晨:“報應來得這麼快?”
周落往傅景晨旁靠了靠,盡可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做那事扭到腰,只能直立行走不能了,要讓陳秀知道況,得笑死吧。
傅景晨當然不會說實話,他偏頭看著陳秀:“那你是遭了什麼報應?”
“傅景晨,容冰要有事,你也不了干系。”陳秀一字一頓。
傅景晨冷哼,說出來的話居然和容妍一樣:“看來又想不開了,一個人總想死,就讓去吧。”
周落還能,一只手撐著后背:“救過多次了?這次額我作證和景晨無關。”
陳秀心里知道傅景晨的話沒說錯,但上否認:“那你也是間接殺了人,說過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會纏著你。”
傅景晨裝作害怕的樣子:“哎呦,我好怕呦。”說完,他笑了起來,“這世上如果真有鬼的話,早就套了,你讓去做鬼呢。”
“落落,我們走。”他從陳秀旁邊繞過去。
陳秀瞪著遠去的人的背影,周落走起路來怪怪的,難道周落發現自己懷孕了?
“傅景晨,走了嗎?”周落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正常,忍著疼痛盡可能像平常一樣。
傅景晨轉看了看:“走了。”
人這才托著腳掌,吃力地邁著步子,要不是提前預約好了,真想換家醫院看看。
陳秀飛快地買了水回到病房。
既然講故事不能讓容冰醒來,那就試試以毒攻毒吧。
將傅景晨說的話講了出來。
“所以你出事了,誰心疼?傅景晨帶周落來醫院了,他知道你也在這里看都不看一眼,我早說了他不得你消失,你有事的話,我房子就得貶值,你可真是好姐妹……”陳秀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找誰說理去啊。
好不容易攢夠首付,在天城立足,房貸還沒還完,容冰醒不來的話,在房子里出事,家可不就變兇宅了麼?
容冰眼睛好像了。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有本事給我睜開眼睛。”陳秀后面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容冰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看這個世界。
強忍著眼淚,傅景晨和周落來了醫院,陳秀跟他說了自己也在住院,他沒關心一句。
陳秀說得對,要死也得死到
傅景晨家。
也不知道那麼刺激人的話能不能奏效。
陳秀盡力了,嗓子快說啞了,加上晚上一直跑來跑去,累得快虛了。
于是將容冰給護工,自己先回了家。
醫院里。
周落面對醫生的問話,臉漲得通紅。
不過三十出頭,誰曾想在前面扭個脖子跟后面的傅景晨接了下吻,就把腰扭了。
大概因為跪著。
拍完片子后發現骨頭居然錯位了。
醫生的話明明是善意的提醒,但在周落聽來像在笑。
傅景晨注意到朋友坐立難安,他握著的手,給安。
新聞里甜期間忽然出狀況的多了去了,周落也扭個腰,市立醫院的醫生啥奇葩事沒遇到過。
配了些藥,兩個人回了酒店。
接下來一個月周落都不能做劇烈的運。
傅景晨聞言又后悔又難過,早知道就不那麼做了。
只顧著心疼朋友,他完全忘了醫院住院部的容冰。
陳秀離開后,容冰睜開了眼睛。
護工看到后,高興地說:“你醒啦,我給陳小姐打電話。”
“別,一會兒我自己打,阿姨,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容冰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幅模樣。
但陳秀跟阿姨說過一定要守著容冰,以防醒了后再次想不開。
“那我坐那邊,不看你。”阿姨說。
“你出去,我不會有事的。”容冰猜到了阿
姨的顧慮。
可阿姨就是不出去,拿錢辦事,萬一容冰有事,自己沒法代。
“我去衛生間。”
“你坐那邊吧。”容冰不忍心讓阿姨去那地方。
轉,背對著阿姨,眼睛空地看著白墻。
陳秀說得對,只會拖累最親近的人,不在乎的人,就算吊死在別人面前,男人也不會多看一眼。
既然如此,找個地方躲起來自生自滅吧。
容冰打算等到深夜阿姨睡著后,自己出院,離開天城。
容妍他們回到民宿后,各自回了各自房間。
容妍心事重重地坐在門檻上。
托著下看著天空。
傅景笙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妻子旁邊:“擔心容冰?”
“嗯,我看了,晚上沒有回天城的票了,最早明天一早,那跟我們計劃的十點鐘差不了多。”容妍上說不管容冰,可心里多牽掛著。
打算回到天城第一時間去醫院看看。
“不急于一時,那個陳什麼不是在醫院嗎?”傅景笙將妻子的頭攬到自己肩膀上,“明天告訴可以去葉簡銘那里上班了,有事做了,就不至于想不開了。”
“這也是我擔心的,現在緒不穩定,萬一在葉簡銘那出事,豈不是拖累葉簡銘了。”容妍已經后悔自己的決定了。
“有道理,那再好好想想,反正還沒告訴把安排在那里,或者提前說好,容妍,任何事我們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盡力了就行,如果救不回也跟我們無關。”傅景笙弄著妻子的鬢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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