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一片安靜,一會兒看看宋長林,一會兒看看宋問盞們。
現在看來,雙方好像都很有道理。
宋問盞不置可否:“果然倒打一耙,還是要看宋董事長。”
宋長林道:“你自己在外麵也宋家丟臉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聯合外人一起來敗壞宋家的名聲,看來當初把你趕出宋家果然是對的。”
人道:“宋董事長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和宋小姐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宋與詩走到宋問盞旁邊,拉著的手,溫聲勸道:“小盞,你就和爸爸認個錯吧,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而且爺爺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宋問盞看向:“那畫是你仿的嗎。”
宋與詩聞言一頓,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要我在這裏說明嗎,你的畫,到底是誰教你的。”
宋長林都和爺爺關係不和,更別說宋與詩了,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小別院探過爺爺。
後來在知道爺爺是個很厲害的畫家後,才想著讓爺爺教,但爺爺在看過的畫後,說沒有天賦,便拒絕了。
文宜心中不服,找了其他人教。
宋與詩似乎有些無奈:“小盞,你汙蔑完爸爸,現在又來汙蔑我了嗎。”
周圍也議論紛紛。
“宋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真是高下立見啊,二小姐也太咄咄人了吧,相反大小姐,溫又有涵養。”
“那可不是嗎,宋家大小姐可是宋老爺子從小手把手帶出來的,學識修養品行,不知道比宋問盞高了多倍。”
“你們今天才知道啊,宋問盞從小就劣不堪,哪兒能跟與詩比呢。”
這時候,朱鶴在人群中看到了宋問盞,走了過來:“誒,你不是昨天在商家那個小姑娘嗎,你……我聽到他們你二小姐,你該不會也是宋老爺子的孫吧。”
宋問盞微微笑了下:“是。”
朱鶴在書畫古玩圈,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旁人見狀問道:“朱鶴,你認識啊?”
朱鶴由衷誇讚道:“這小姑娘可不簡單,畫畫有極高的天賦,畫顧白的畫,就跟顧白親手畫的一模一樣,比臨摹的都還要厲害,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兒痕跡,我昨天看到的時候,還以為畫的,就是顧白的真跡呢。”
一群人唏噓不已:“?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了,賀老他們幾個都在,親眼看到的,你們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問。”
眾人看向宋問盞的臉都變了幾分,尤其是宋長林和宋與詩。
但他們在意的,卻不是這個。
宋與詩皺眉,咬著:“你去商家做什麽?”
宋問盞笑:“你猜呀。”
可原本吹噓宋與詩的幾個生卻不同意了:“與詩明明才是宋老爺子的嫡傳弟子好不好,宋問盞那個樣子,哪裏像是會畫畫的了,我看連畫筆怎麽拿的都不知道吧,指不定又是用了什麽手段,騙了你們。”
“對,我也覺得,宋問盞最會裝腔作勢惺惺作態了,就知道拿著宋老爺子的名號出去唬人,我要是老爺子,氣得棺材板都不住了。”
說話的是安妮,宋與詩的朋友,宋問盞之前和尉琛去參加酒會時,也遇到一次。
宋問盞看向,眼神冰冷。
後者被一看,立即往宋與詩那邊靠了靠,得意的揚了揚下:“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
宋問盞旁邊的人笑道:“既然想知道,宋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哪個才是宋老爺子的嫡傳弟子,讓們當著眾人的麵比試一下不就好了嗎。”
有人附和道:“對,看看誰更有老爺子的神韻。”
宋與詩自認為自己畫得很好,也從來沒有見宋問盞畫過什麽,本來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朱鶴的話,卻讓有了幾分顧忌。
安妮拉了拉的胳膊:“與詩,跟比,我就要看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能怎麽作假。”
四周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了們兩人上。
宋與詩決定賭一把。
笑了笑,聲開口:“我自然是沒問題的,小盞呢。”
宋問盞道:“好。”
看向安妮,一字一句:“我要是贏了,你去我爺爺墓前嗑三個響頭,一個都不能。”
安妮不屑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眾人不免震驚,好囂張的語氣。
朱鶴作為昨天親眼見證名場麵的人,也想看看,是怎麽畫出來的,頓時加了看熱鬧的行列。
很快,兩張長桌,便擺在了們麵前。
宋與詩拿著筆,一時有些猶豫,這段時間一直在仿爺爺的那幅“山間雅居”圖,按理來說,畫那幅,勝算會更大。
可是送去商家的那幅也在這裏,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來兩幅都是畫的。
宋問盞抱站在一旁:“不畫了?”
宋與詩麵無奈:“小盞,我本來不想和你比的,但是爺爺向來低調,可你卻一再的,敗壞他老人家的名聲。”
“不然你也去爺爺墓前磕幾個頭吧,你這麽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宋與詩臉上繃著笑:“那就直接開始畫吧。”
宋問盞淡淡道:“看在爺爺的份兒上,讓你十分鍾。”
安妮在旁邊諷刺道:“我看你是畫不出來,在找借口吧。”
宋問盞掃了一眼過去,哼了聲,神倒是收斂了不。
在眾人圍觀們比畫時,宋長林悄無聲息的離開,上了二樓,走到了書房門前。
此時,大火已經被撲滅了。
書房一片狼藉。
傭人立即上前:“老爺。”
宋長林道:“怎麽樣了。”
“檢查過了,燒毀的都是一些書籍,沒有蔓延到書桌來,裏麵的文件還在。”
“畫呢。”
“已經燒了。”
宋長林這才放心了些,他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人跟上來後,才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廊盡頭,是宋問盞之前的房間。
他走了進去,輕聲關上門,從櫃最深,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裏麵除了一幅畫軸外,還有幾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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