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莫名有點心慌。
雖然很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商堯的篤定,那些奇怪的夢境,還有十一說的,瑞士的老師和同學,對奇怪的認知……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詭異的讓人陷了不安的緒。
商則寒察覺到的變化,停下作問:“怎麽了?”
宋問盞收回思緒,搖了搖頭。
商則寒瞥了眼窗外:“喜歡看雪?”
“啊?啊……還行。”
確實喜歡雨天和雪天的,這樣的天氣,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出門,窩在家裏很舒服。
商則寒把抱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宋問盞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回過頭:“你……”
商則寒從後環住的腰,緩緩覆了上去:“看外麵。”
宋問盞啞口無言。
好在玻璃是螻蟻玻璃,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看不到裏麵。
但就……很離譜。
狗男人花樣還多。
沒過一會兒,就有些站不住了。
商則寒握住的手,撐在一片霧氣的玻璃上。
他又:“知知。”
低低緩緩,像是人間的呢喃。
這一晚上,宋問盞不知道是怎麽結束的,心隻有兩個字,後悔。
後悔為什麽要告訴他小名的事,後悔昨天為什麽就要給商堯打那通電話,後悔幾年前為什麽要和商堯在一起。
……
第二天是周六,宋問盞直接睡到了中午。
起來的時候,雪還在下,但卻沒昨晚那麽大了。
宋問盞沒走兩步,便覺雙都在打。
剛出了臥室,就看到小荷包蛋為了酪棒趴在商則寒的上撒:“爸爸,我就再吃一個嘛,一個就好。”
商則寒不為所:“你已經吃了三個,今天都不準再吃。”
小荷包蛋高高的噘:“可是平時我都是吃五個的。”
“商言言,你再吃就要長蛀牙了。”
“可是……可是不吃會過期的,不能浪費食。”
商則寒道:“不會。”
小荷包蛋還想再掙紮一下,卻看到宋問盞起來了,立即拋下他爸爸,跑到了宋問盞旁邊告狀:“姐姐,爸爸不準我吃酪棒。”
宋問盞蹲在他麵前,溫聲道:“你爸爸說得對,甜食不能吃太多了,會長蛀牙的。”
聽到這麽說,小荷包蛋才同意了:“好吧,那言言不吃了。”
不過酪棒的保質期隻有三到五天,冰箱裏還剩多,不吃確實會浪費。
看到商言言跑回房間玩兒了,宋問盞把酪棒全部抱了出來,放在茶幾上,一邊拆著,一邊坐在了沙發裏。
商則寒側眸:“你不吃飯了?”
宋問盞把酪棒放在裏,含糊道:“言言說得對,這麽多不吃會浪費的。”
然而才吃了兩袋,就覺得有些齁了,牙齒都膩得慌。
宋問盞拆袋的速度逐漸慢了下去,時不時看向一旁的男人。
商則寒沒了脾氣:“拿來。”
宋問盞臉上立即揚起笑,拆了個完整的放在他麵前。
等商則寒吃了後,還一臉期待的問道:“商先生,好吃嗎。”
商則寒麵無表道:“你覺得呢。”
宋問盞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擴大。
酪棒這種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東西,和商則寒放在一起,有種迥異的相融。
宋問盞轉又拆了一個,眼的看著他。
商則寒薄抿了抿,還是吃了。
宋問盞眼睛都笑彎了起來,逐漸發現了這件事的樂趣所在。
等拆到最後一個時,宋問盞放進自己裏:“算了,這個還是我吃吧……”
話音未落,後腦便被扣住。
商則寒傾,從邊咬了一半的酪棒走。
宋問盞大概是沒有料到他這個舉,愣了兩秒後,忽然看見小荷包蛋就站在不遠,睜著亮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
宋問盞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不知道應該幹點什麽。
而罪魁禍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神從容,沒有毫的愧。
好在這個時候,江阿姨的聲音傳來,該吃午飯了。
小荷包蛋開開心心的跑去廚房幫忙拿碗筷。
宋問盞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由於剛才酪棒吃太多了,宋問盞沒什麽胃口,喝了一碗湯,便覺飽了。
單手支著腦袋,看著旁邊認真飯的小荷包蛋,角不自覺的揚起,真可。
商言言似乎是察覺到了的視線,仰著小腦袋:“姐姐你不吃了嗎。”
宋問盞收回思緒:“姐姐吃飽了,回房間休息會兒,等雪停了我們就去樓下好嗎。”
小荷包蛋乖乖點頭:“好的哦。”
宋問盞回到房間後,拿出手機撥了十一的號碼。
電話一通,便道:“你查的怎麽樣了。”
十一道:“你讓我查的那個地方,我找遍了整個瑞士都沒有。”
宋問盞聞言,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那就好。”
一整晚堵在心裏的那口氣,好像終於消散。
“我都跟你說了,一個夢而已,不用太當真。”
宋問盞窩在沙發裏,了個懶腰:“行了,我知道了……”
“不過,”十一打斷,“我查到,之前找你買畫的人,就在京城。”
宋問盞忍不住皺眉,默了兩秒才道:“找我辦畫展的,也是他嗎。”
“不是。”十一道,“說來也奇怪,我本來以為他們對你已經失去興趣了,可忽然又去瑞士查你,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聽了這話,宋問盞腦海裏閃過什麽東西。
很快,幾乎要抓不住。
道:“等等。”
“什麽?”
“你說,找我買畫的那些人,去瑞士查我?”
十一道:“對啊。”
宋問盞猛地站了起來:“那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份。”
電話那頭,十一安靜了瞬:“有道理,我怎麽沒想到。”
宋問盞:“……”
十一道:“你也別太擔心,他們應該沒什麽惡意……吧?”
宋問盞隻覺太突突的跳,在屋來回走了兩圈:“算了,其他事你先別管了,你先幫我查查,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下個星期就要辦畫展了,我怕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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