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這出好戲,宋問盞特地起了一個大早,生怕去晚了就錯過最彩的時刻。
果不其然,剛下了車,還沒到往裏麵走,就聽到了商老爺子的罵聲:“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在外麵來不要在外麵來,你每次認錯倒是快,就是沒有一次聽進去!”
商堯站在那裏,垂著腦袋,臉難看到了極點。
商攔著他前麵:“爸,小堯他就是被人算計了,你是不知道,現在那些個年輕小姑娘,為了嫁進豪門多有心機手段,就連則寒都吃了這個虧,小堯他……”
商老爺子重重杵著拐杖:“你到現在都還護著他!都是因為你,從小到大就是你沒有底線的縱容他,才讓他現在什麽都敢做!”
商道:“你眼裏以前隻有則寒,現在隻有言言,我不疼他還有誰疼他啊?”
商老爺子明顯被他這句話氣的不輕,連連道:“怪不得怪不得,有你這樣的母親,他能好到哪裏去!”
商還想要說什麽,謝林舟趕拉住,示意別再說了。
商堯也繃著聲音道:“我已經讓把孩子打了,事不會鬧大。”
“這是孩子打不打的事嗎?”商老爺子道,“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
商搶著道:“那難不讓他像則寒那樣,帶個沒媽的孩子回來嗎!”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都陷了詭異一般的寂靜。
隻有季澄站在商老爺子邊,看向門口,結結的開口:“小……小叔。”
商臉猛地一變,氣焰也沒有剛才那麽囂張了。
商言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樓的,他跑到他們麵前,仰著小腦袋認真道:“姑姑,言言不是媽媽的孩子,言言有媽媽。”
盡管商收斂了不,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算你什麽媽媽,不過就是勾引你爸爸的狐貍……”
商老爺子嗬斥道:“閉!”
商這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商堯轉過頭,看向宋問盞,了似乎想要說什麽,但目在及到邊的男人時,又把話咽了回去。
商言言看到宋問盞,本能的想要跑過來,商則寒嗓音低冷:“回房間去。”
他撅了噘,又看向了宋問盞,後者朝他微微笑了下,也示意他回去。
商言言這才蹬蹬蹬的小跑著上樓。
商大概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上前一步解釋道:“則寒,我沒有那個意思,這不小堯也是遇到了和你同樣的況,我一時著急才……”
商則寒道:“你的意思是,讓商堯娶麽。”
商頓時又激起來:“那怎麽可能,像是那樣不要臉的人,有什麽資格嫁給小堯,他要娶的是名門淑,大家閨秀。”
“你覺得,名門淑,大家閨秀,看得上他嗎。”
商那自傲的神一僵:“則寒,小堯是你的侄子,你怎麽能這麽說?”
宋問盞道:“瞧姐姐這話說的,你每句話都說得那麽難聽,那我們也沒拿親綁架你啊。”
“跟你有什麽——”
商說到一半,在及到商則寒冰冷的目時,隻能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謝林舟道:“這件事是小堯不對,我們一定會盡快想出一個解決方法的。”
商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
謝林舟難得的氣了一回:“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家才鬧得烏煙瘴氣的,你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讓你搬出去住你又不肯,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商聞言,火氣直接集中到了他一個人上:“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翅膀了是不是?”
商老爺子道:“我看你才是翅膀了,你再說一句話,今天就給我滾出去。”
商話都已經到了嚨,卻隻能不甘咽下。
商老爺子在季澄的攙扶下坐在沙發裏,沉了片刻開口:“你們對這件事都是這麽想法。”
商剛想開口,商老爺子便掃了一眼:“沒有問你。”
謝林舟的態度還是之前那樣,會盡快想出一個解決辦法。
商堯道:“孩子已經打了,這件事應該能到此結束。”
商老爺子又看向季澄,後者一臉茫然。
他歎了一口氣:“算了,問你也沒有用。”
商老爺子看向商則寒:“你是什麽想法。”
“跟我有什麽關係。”
商老爺子沉著氣,視線繼續往左,落在了宋問盞上:“你說。”
宋問盞沒想到,這還能有的事。
看向商,故意靠在了商則寒肩上:“姐姐的家事嘛,我們自然是管不著的,不過……”
宋問盞微笑著對商堯道,“你真的能確定,把孩子打了嗎?”
按照對寧若的了解,就算是殺了,都不可能放棄這次嫁豪門的機會。
商看見這個樣子,氣的直。
商堯臉一變:“不可能,不敢這麽做。”
宋問盞道:“要是真的不敢,怎麽會懷上孩子。”
商堯握了拳頭,搖著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商老爺子也已經有了決斷:“你去確定一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說著,他又用拐杖杵著地,語重心長的開口,“把這件事妥善的理好,該補償的補償,不要再鬧出什麽事了。”
商堯點了點頭。
商老爺子道:“還不快去?”
商堯抿著,轉之際,又看了宋問盞一眼。
商老爺子對著謝林舟揮了揮手,疲憊道:“把帶回房間去,我不想看到。”
謝林舟剛要去扶商,就怒氣衝衝的轉走了。
等他們都離開了,商老爺子又看向商則寒:“就是那樣的人,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宋問盞忍不住道:“姐姐也不是一次兩次這麽說了,商先生是弟弟,所以能不計較,但是言言是小孩子,會往心裏去的。”
商老爺子道:“那你說要怎麽理。”
宋問盞笑了笑:“像是姐姐那樣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應該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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