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琛神稍有收斂,他蹲在商言言麵前,看了眼他手裏的糖:“大福不能吃這個。”
聽他這麽說,小荷包蛋頓時有些沮喪:“那大福好可憐哦。”
尉琛習慣的想要手他的腦袋,卻在半空中時頓住,他手微微收攏,目冷了幾分。
這時候,商言言又從另一個口袋裏出三顆糖,甜甜道:“這個是給尉琛叔叔的。”
尉琛愣了下:“給我的?”
小荷包蛋點頭,又湊到了他旁邊,小聲道:“這是最後三顆了,澄澄姐姐想吃我都沒給。”
尉琛失笑:“那你為什麽給我。”
“因為尉琛叔叔上次幫了我,還送了我禮,我喜歡尉琛叔叔。”
尉琛掌心放在了他頭上:“叔叔不吃,你吃吧。”
小荷包蛋還是拉下他的手,把糖放在了他的手心裏:“言言剛剛看見叔叔好像不開心,姐姐說,吃糖能夠讓人心變好。”
尉琛垂眸,視線落在了掌心。
小荷包蛋跟他揮手:“叔叔,言言得走啦,姐姐找不到言言會擔心的。”
話畢,他轉過,蹬蹬蹬的跑進了宴會廳。
尉琛收回視線,拆開糖紙,放了一顆在裏。
清新的牛香在舌尖蔓延開。
是小孩子喜歡的味道。
他起,朝著和宴會廳相反的方向走去。
……
等到周年慶結束後,跑了一晚上的小荷包蛋終於玩兒累了,乖乖趴在他爸爸懷裏睡了。
宋問盞和商則寒離開時,寧若都還一直在暗自打量他們,眼神裏是說不出來的恐慌與後怕。
回去的路上,宋問盞一直靠在車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商則寒看了一眼,削薄的微抿,沒說話。
到了家,宋問盞剛要去洗澡換服時,手腕被人握住。
回過頭:“商先生有事嗎?”
商則寒道:“在這裏等我。”
話畢,他抱著小荷包蛋打開了臥室的門。
宋問盞今晚喝了酒,又沒吃什麽東西,現在頭不僅暈,胃還有些不舒服。
打開冰箱掃視了一圈後,又給關上了。
算了,還是著吧。
宋問盞走到餐桌旁,倒了一杯水喝。
過了五分鍾,商則寒走了出來,他單手鬆著領帶,另一隻手接過宋問盞喝了一半的水,自然的仰頭,一飲而盡。
宋問盞差點被裏的水嗆住,看著男人微微滾的結,覺心裏的,連忙側開了視線。
商則寒放下水杯,偏頭看向。
那道無形的目看的宋問盞心悸,咳了聲,手撐在了椅子上:“商先生還嗎,我再給你倒一杯?”
剛要去拿杯子,商則寒的聲音便響起:“你想問什麽。”
宋問盞幹笑了聲:“我沒什麽想問的,不是商先生讓我在這裏等你麽。”
商則寒道:“你都已經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宋問盞:“……”
倒也沒那麽明顯吧。
商則寒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問。”
宋問盞抿了抿,這可是他讓問的。
回過頭:“商先生是早就知道寧若今天會出現在周年慶嗎。”
“嗯。”
“為什麽?”
商則寒輕輕抬眼,對上的視線,一字一字:“你知道。”
“我……”
宋問盞確實有個猜測,寧若這麽一鬧,雖然是如願以償的進了商家,但同時也把外界聚焦在之前和商堯的婚約上的目,給徹底斬斷了。
商堯有了寧若,而,也了言言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
這樣即便商堯對還有什麽想法,也能從本上解決問題了。
不僅如此,還能夠幫他從側麵擺,言言親生母親是個謎帶來的那些七八糟的謠言和負麵影響。
不得不說,商則寒這招一石二鳥,很厲害。
宋問盞標誌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沒事了。”
剛要走,手腕再次被握住。
“商先生還有什麽……”
宋問盞話音未落,男人微微用力,便跌坐在了他懷裏。
商則寒嗓音低沉沙啞,氣息溫熱:“那你還在生什麽氣。”
“我哪兒有資格生氣,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商先生想做什麽做就是了,也不用提前告訴我,更不用跟我解釋,我都明白的,我很理,也都知道……”
商則寒住的下,輕輕挲著:“你確定你很理?”
宋問盞麵不改,一本正經:“當然了,全世界就沒有比我更理的人。”
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這一係列的事,其實對沒有壞。
既然商老爺子承認了,又給解決了商堯時不時來擾的大麻煩,經過商老爺子的警告,外界對的風評也不會有那麽差了。
至於寧若,有商那個惡婆婆在,在商家的日子不過好過,隻能自食其果。
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悶悶的,說不上來的覺。
如果說是被利用了,又確實有些過了。
同時,也清楚的知道,商則寒做的這些,也不僅僅是為了。
既然他們已經結婚,那他肯定是要消除,曾經和商堯有過婚約而帶來的麻煩。
隻能說,每一件看似對有好的事,都在商則寒的計劃中。
商則寒視線落在一張一合的上,眸暗了下去:“那你告訴我,你和沈繼是怎麽回事。”
宋問盞:“……”
果然還是來秋後算賬了嗎。
宋問盞道:“他一直就是那樣,喜歡胡說八道。”
“一直,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就……”宋問盞委婉道,“當初商堯追我的時候,他也在追我。”
商則寒眉梢不著痕跡的了,沒說話。
宋問盞默了兩秒,順勢轉移了話題:“商先生,我還有個問題。”
“嗯?”
宋問盞道:“你和尉琛都聊了什麽。”
“問這個做什麽。”
宋問盞道:“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好奇而已,覺你們兩個像是有什麽。”
商則寒不答反問:“那你和他都聊過什麽。”
“我們也就見過幾次而已,聊倒也沒聊什麽,不過言言喜歡他的,還有他養的那隻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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