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上對新來的十皇子贊不絕口。
曹公公在旁雖面未變,卻不自覺暗暗用力攥了手指。
葉蘭舟微微頷首,臉沒什麼變化,“老十他樣貌俊,的確有幾分你當年的影子,而且文武雙全,乖巧孝順,確實挑不出什麼病。”
“聽皇上的意思,似乎想花更多的心思來培養他?”
葉伽然冷哼了一聲,“朕即便有這個心思,也都要被那群大臣給磨沒了。”
“哦?”
葉蘭舟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戲謔道,“竟還有皇上搞不定的事?”
“別貧了!”
葉伽然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語氣不悅,“自從他回來以后,朕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不上諫的陳書,說他是個私生子,說他母妃不詳,來歷份有待商榷。”
“即便朕現在連封號都沒給他,就已經有這麼多人不服了,覺得朕沒有一碗水端平,朕若真的再委以重用,多加培養,那些個皇子公主還不得吵翻天了?!”
“這事兒有何難辦?!”
葉蘭舟眼神凌厲地邪笑,明明笑容燦爛,可滿眼都是駭人的殺意,“直接殺幾個不乖的人示眾,就沒人敢對您的新兒子說三道四了。”
“皇上就是太心慈手,才被這些人給拖住了腳步,你若是不想辦,我可以來做這個壞人。”
曹公公的眸子陡然一,看向葉溪舟的眼神,逐漸變得狠佞。
“朕心慈手?”
葉伽然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突然笑了起來,“你是還沒當爹,所以不明白朕的難,日后等你有了兒子,興許會比朕還要手。”
說著,他調笑著看向葉溪舟,一本正經的開口,“不過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該家了,朕之前讓人了許多不錯的家小姐,待會兒就讓人把們的畫像給你送過去。”
“你若是相中誰,不論多個,朕都為你做主,替你辦一場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禮!”
聞言,旁邊的婢和曹公公都忍不住在心里驚嘆。
皇上對安南王的偏寵也太明顯了。
這樣的好事,就連太子都不到,竟然全被一個王爺給攬去了。
“又來了。”
葉蘭舟卻毫不領,覺得有些頭疼,“皇上明知我獨一人慣了,現在若是讓我拖家帶口,無論什麼人都會是我的累贅。”
“強者無無求,我現在不想要外之,只想看著你達所愿,若你再給我塞人,我可就離開乾了,到時候未必只走二十年。”
更重要的是,他已心有所屬,其他人他本看不上。
葉伽然頓時不樂意了,“怎麼,莫非你還惦記著那個已經失蹤三個月的孟陬儲君盛念念?!”
“你以前老在朕的面前夸他,但朕覺得,也不過如此,本就配不上你!”
葉蘭舟眼底掠過一抹暗,“皇上何出此言?”
葉伽然冷笑,眼底滿是不屑,“你想阿,為一國正統,竟然毫無野心
,不過死了丈夫罷了,就跟塌了天似的失蹤了整整三個月,這麼個滿腦子只懂的人,能有什麼出息。”
葉蘭舟眸暗了幾分,語氣有些不悅,“皇上不懂的好,我不怪你。”
“但以我對的了解,絕非平庸之輩,三個月來都杳無音訊,定是在暗中謀什麼,興許已經暗中潛進了我們乾說不定,總之我們不要小看了。”
葉伽然嘖嘖兩聲,顯然并不相信。
葉蘭舟也懶得和他再說,起理了理服,“皇上有這功夫關心我,還是趕把十皇子和丞相嫡祝無雙的大婚定下吧,免得夜長夢多!”
說罷,他閑庭信步地離開書房,本沒把氣惱的葉伽然放在眼里。
“蘭舟!給朕回來!朕還沒說完……”
看著充耳不聞的弟弟漸行漸遠,葉伽然抱懷不悅地踢了腳桌子,里不斷嘟囔,“從小就伶牙俐齒,也太不給朕面子了!”
“等著,朕這就去再給你幾十個子,全給你送去,就不信不了你的眼!”
葉蘭舟一走,曹公公立馬笑容諂的走上前,恭恭敬敬給葉伽然倒了杯茶,“皇上,您消消氣,這安南王剛回乾不久,難免有很多規矩都不懂,您對他素來偏頗厚,可他還是這般我行我素的,著實有些過了。”
“不像太子殿下,雖遠在千里,卻時刻記掛著您,今日還著人送了上好的野山參和許多珍貴的補品,希您能照顧好自己的子,要不要奴才給您拿過來瞧瞧?”
葉伽然眼神微,揣著他這番別有深意的話,端起茶杯看向曹公公,“你跟著朕幾年了?”
曹公公笑得燦爛,“回皇上,已有二十余年了。”
“二十年……”
葉伽然若有所思地垂眸,而后忽然手,將手里的茶杯猛地砸向曹公公的腦袋,“都三二十年了,你竟還不了解朕的心思!”
“你這張生來是為太子辦事,還是為朕辦事?敢說蘭舟的不好,看來朕是該聽他的,找時間殺儆猴了!”
那杯子將曹公公砸的頭昏眼花,鮮直流。
但他卻本顧不上傷口,忙不迭跪伏到地上,哀嚎求饒道,“皇上,皇上饒命,是奴才賤,奴才該死!”
葉伽然卻本不聽,嫌惡地踹了他一腳,冷聲朝門口的侍衛吩咐道,“立刻將他拉下去,割了他的舌頭,挑了他的手筋,拖去宗人府做雜役,此生不得出宮!”
“往后若是讓朕聽到誰再說安南王半句不好,就跟此人一個下場。”
“是,皇上!”
侍衛忙不迭進來,架起幾乎快昏過去的曹公公,很快退了下去。
房間的其余下人更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真是太可怕了。
皇上方才心明明還很好,就因為說了安南王幾句不是,跟在皇上邊這麼多年的曹公公竟然被割了舌頭,還要淪為雜役。
皇上對他的寵也太盛了,簡直比幾位皇子和寵妃還要多。
看來以后他們萬萬不能惹這位王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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