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溫迎剛坐下,錦安見臉不對,於是關心地問。
“到了個自以為是的人。”溫迎理了理袖子,神淡淡。
“溫迎啊溫迎,我以前竟覺得你脾氣比陳最好多了,現在發覺是我想錯了。”
錦安搖了搖頭,溫迎表麵上溫溫的,說話也溫和細語,但真起手來,比誰都冷靜。
瞧瞧剛才那一腳踢的,絕對比崔臨的那一腳狠。
溫迎喝了口茶,笑著問:“郡主要挑什麽郎婿?”
“我倒是聽你的丫鬟說起來,你最近在挑郎婿。本郡主認識不青年才俊,可要給你介紹介紹?”
“郡主自己留著吧,我跟郡主喜歡的人不一樣。”
錦安想到崔臨那個呆子,不由地問:“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溫迎略微思考了一下:“得是個不麻煩的人。”
這什麽要求?
溫迎沒解釋了,因為皇後娘娘的儀駕出來了。
眾人忙起,跪下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皇後聲音慈和,並不威嚴。
一眾夫人貴們,紛紛起。
皇後娘娘當先坐下,眾人這才敢坐。
溫迎暗暗打量了皇後娘娘兩眼,便垂下了視線。
太子與皇後娘娘有六七分相像,子似乎也都是仁善平和,一國之母風範盡顯。
皇後娘娘:“今日百花宴,大家難得聚在這裏,不用拘束。況且今日花開的好,天氣也好,本宮也想跟各位熱鬧熱鬧。”
“娘娘。”有一黃衫子越眾而出,聲音清朗靈越,帶著別樣的活潑。
“臣穆岸有一舞想獻給娘娘,百花宴上才子才眾多,岸不才,想先拋磚引玉,希娘娘準允。”
皇後娘娘笑著點了點頭。“準。”
穆岸提著子走到花園盡頭的拱橋上,拱橋另一邊即是男席的位置。
一彎拱橋如天邊月,站在上麵的子腰肢一轉,一個魅影翩躚,袂翻飛,飄飄似天邊仙人。
古琴錚錚,弦樂耳,翩翩起舞,在花叢中似乎展翅蝶飛的花蝴蝶。
錦安道:“百花宴這天,男男都會競相表現自己。或獻舞、或奏樂,甚至有人引蝶場,效仿西域蝶香仙子,引的眾人讚歎不已。”
“在百花宴的風頭越盛,在京中名聲越響。京中那些才子才的名聲,多是從百花宴傳出去的。”
錦安說完,想起什麽又道:“對了,如今還多出我們一個飛鴻居。”
溫迎笑了看向拱橋方向,穆家此時已經跳完了,收獲了兩邊許多掌聲。
坐在皇後娘娘兩邊的眷紛紛誇讚,誇了穆家,那便是誇了皇後娘娘。
皇後麵喜,道:“賞。”
穆岸收了賞賜,俏地衝皇後娘娘彎腰行了一禮。
“多謝娘娘。”
回到座位上時,溫迎總覺得穆岸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這時錦安偏過頭問:“溫迎你說我要不要上去表演個什麽?”
了自己的下,又搖了搖頭:“但我既不會跳舞,又不會彈琴,臨場作首詩也不行。不然我念首經?”
溫迎道:“來參加百花宴想必這些人早就提前準備好要展示什麽了。郡主若是這會才想,那來不及了。”
“也是。”
錦安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實際上並不興趣。
此時拱橋上站上了一位滿麵笑容的男子,錦安和溫迎兩人愣了一下都笑了出來。
段逍搖著扇子,看上去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他向兩邊抱了抱拳朗聲道:“在下飛鴻居段逍,剛才見了穆姑娘的舞蹈,於是也想作一舞,獻給皇後娘娘。”
錦安嗤了一聲:“每年都來這一套,沒意思的很。”
溫迎以前沒來過百花宴,不清楚以前的段逍都跳過什麽舞。
但看其他賓客的臉,也興致缺缺。
很快就知道段逍跳的是什麽“舞”了。
嚴格來說,並不算一種舞。
那是軍隊中軍士打的一種練拳,講究揮拳有風,若兔。
但被段逍“跳”起來,沒了力量,卻多了一輕盈。
本來霸道孔武的拳法,也變了浪公子哥的“花拳繡。”
若是沒看過這套拳以前是什麽樣的人,會覺得段逍跳的很好看。
但溫迎恰好以前看過父親教陳最這套拳法,所以看著眼前段逍的樣子,有點一言難盡。
若是武昌王在這,看到他教給段逍的拳法,被跳這樣,估計要氣吐了。
錦安已經垂下頭了,懶得看段逍招風引蝶。
這些姑娘家平常不出門,哪見過真正的軍士拳是什麽樣的。加上段逍麵貌俊朗,長手長腳,起來花架子般飄逸的很,這會兒不子都被迷住了。
一舞結束,段逍搖著扇子,桃花眼深又風流地注視著每一個人。
唯有錦安和溫迎不為所。
段逍:“……”
在人麵前裝腔作勢,最容易被揭穿老底。
皇後娘娘依舊笑著說:“賞。”
這兩人的一舞,已經將百花宴的氣氛帶的熱鬧起來。
兩邊宴席均有男,或謙遜、或興、或躍躍試。
整個別院花園裏熱鬧非凡,一派春意盎然,充滿活力。
皇後娘娘笑的很滿意,目從席麵上,這些麵容姣好的子上一一掃過,落在溫迎上時頓了頓。
旁的宮在耳邊低語:“娘娘,這便是溫迎了。”
皇後點了點頭,淡聲說:“長的倒是不輸於在場的任何人,就是不知道品行和才氣怎麽樣?”
宮低聲問:“娘娘,要不要試探試探?奴婢見這溫家沒有起表現的意思?”
皇後娘娘還沒答話,拱橋上又站上了一位俊朗的男子。
眉眼一展,笑說:“庭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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