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到的時候時間還早。
為了將就祈修遠的口味,特地挑的一家中式餐廳,是一家口碑非常好的上海菜。
正值中午,偌大的餐廳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餐廳服務員熱地在前麵引路,陸漫漫忍不住問道:“你們平時生意不是都要等號的嗎?今天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啊。”
服務員解釋:“原本是被人包場訂婚的,不過他們臨時說臨時有事婚宴改晚上了,所以餐廳就沒有對外開放。”
“那豈不是隻有我一桌?”
陸漫漫跟在後一起上了樓天臺,總有一種被自己包場了的錯覺。
人點也好的。
正好祈修遠也喜歡安靜點的環境,現在正好。
在自己預定的位置坐下,目放眼去,清爽的風便拂麵而來。
視線一輛奢華的豪車從拐角駛餐廳地下室,吸引了不人的注意力。
陸漫漫在濱城呆了不年了,豪車是見過並不,但像這種加長版的超級豪車還真是頭一次見,忍不住也多看了兩眼。
不多時祈修遠就來了。
穿著昨天買的那條子。
一臉嚴肅,腳下生風,生人勿進。
他是空著手的,雖然臨行前老太太打電話千叮鈴萬囑咐約會一定要帶一捧玫瑰花。
但祈修遠覺得帶花太誇張了,而且不適合他的行事作風。
他和之前也還沒有到那麽親的地步。
“到很久了嗎?”他問。
陸漫漫搖搖頭,有點小張不過還是很自然:“沒有,我也是剛到。你工作忙完了?”
“差不多。”
祈修遠在對麵位置坐下。
招手就讓服務員來點菜。
陸漫漫不挑食,讓他做主點,祈修遠就沒客氣挑了幾道招牌菜又點了一道滋補湯。
菜還沒有上場麵就有點冷。
陸漫漫的手在桌子下麵摳了又摳,主打破沉默道:“聽說海城那邊的夜景特別,擁有海上不夜城的譽。有機會還想去看看的。”
還記得祈修遠是從海城過來的。
那是一個被海包圍的城市,麵積雖然不如濱城大,但景致卻是出了名的好。
一直就想去看看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
祈修遠是海城人,想必以後肯定還會回去,到時候說不定可以讓他做個向導什麽的。
“確實還可以。不過我工作忙,很能看到。”
而且之前他都是全國各地到跑的。
海城也隻不過是小時候住得比較久的一個城市。
“那你以後還回去嗎?”陸漫漫問道:“還是打算就定居在濱城了。”
“看況。”
母親家族有意在濱城大力發展家族事業,和這邊的市政也有開始做進一步的合作和接。
最起碼短時間是不會離開的。
陸漫漫就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了。
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在一個城市待久了就不會想要輕易地去另外一個城市,然後重新去適應那裏的一切。
如果將來祈修遠要離開濱城,而他們依舊沒有辦法相,那麽到時候肯定是不可能拋下這裏的一切跟他走的。
,但卻有很清楚的認知。
並非是個腦的人。
沒多久,香噴噴的菜就上了桌,緩解了不沉默的氣氛。
祈修遠主給盛了一碗湯,還算紳士。
他和異單獨接的機會並不多陸漫漫多,所以在這一塊基本也是個新手。
祈家家大業大,他十八歲掌家後就忙於學業和工作,邊幾乎沒有異。日常生活中,能推的社活都推了,不能推的都給了其他人去理。
十幾年如一日兢兢業業為家族的事業鬥。
“謝謝。”陸漫漫手接過,低頭嚐了一口問道:“我一直聽謹言你四哥,你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嗎?”
“兩位哥哥還有一位姐姐。”
“所以你有四個兄弟姐妹!”
“嗯。”
“那他們的值也和你一樣高嗎?”
祈修遠握著筷子,十分深沉地看了一眼。
這是什麽關注點?
陸漫漫笑道:“那以後你的孩子值肯定也會特別高。你喜歡孩子嗎?”
“一般。”
他對孩子其實沒什麽太大覺。
談不上喜歡也算不上討厭。
但如果是自己的,應該也還算不錯。
陸漫漫長長地喔了一聲,對於他不鹹不淡的態度習以為常。
視線久久地盯著祈修遠,想猜猜像他這種男人,到底會對什麽東西興趣。
金錢,地位,人,權勢。
男人追求的無外乎就是這幾個,但他好像一個都不上心。
現在連孩子都表現得極為的鎮定淡漠。
陸漫漫又道:“我喜歡孩子的。單純可,無憂無慮的,和他們在一起從來不需要有後顧之憂。”
祈修遠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問:“你想要孩子?”
“想啊。”陸漫漫回答得很坦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不過這種事還要看緣分。我也老大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到時候想要孩子,都難。”
祈修遠沒吭聲了。
關於孩子他還沒有考慮過。
兩個人之間連最基礎的都沒有,現在談這個難免有點過於遙遠。
不過的想法倒是和老太太不謀而合。
陸漫漫看他沉思,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要和你生的意思。”
祈修遠:“……”
他麵一沉,陡然戾了幾分。
還想和別的男人生?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漫漫拍了拍腦門:“我的意思是我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聊聊天。你不要想多了。我也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意思?”
“就是……”
陸漫漫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握著筷子,忽然眼底的神一定,重重地了一口氣看著祈修遠一字一句道:“祈修遠,我想和你試試。”
“我知道,那個晚上是個意外,其實你本沒有必要對我負責的。但你願意站出來說想為我負責,我真的覺得你不錯的,所以才答應和你結婚。”
“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基礎,甚至對彼此都不太了解。可能我說這樣的話,有點荒唐。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又都沒有離婚的打算。那為什麽不努力試試呢?”
“也許。經過相我們之間會很合得來呢?”
祈修遠輕輕的笑了一聲,搖曳著手中紅酒杯目深邃地問道:“那如果合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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