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修遠出於紳士風度,就沒再說話,隻轉去了客廳打開小夜燈假裝工作。
陸漫漫激不盡。
為了避免尷尬,洗漱好後就直接回了房間,連燈都不開就竄進被窩裏,轉過把自己捂得嚴合。
閉眼了好一會卻半點睡意都沒有。
客廳裏依舊很安靜。
祈修遠從假裝工作已經陷了沉迷工作的狀態。
他一直敲擊著筆記本電腦,聲音雖然不大卻在夜裏顯得很是清脆。
陸漫漫轉過,瞥了眼飄窗上的被褥,又長了脖子往客廳裏瞟。因為角度的原因,隻能看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不時敲擊著鍵盤又或者抬手端起水杯。
作優雅,賞心悅目。
腦海中不由得就想起前幾次親吻的畫麵。
他吻技不錯。
相比較之下就顯得很是笨拙。
不知該怎麽回應。
陸漫漫甚至都有點懷疑,他以前是不是過很多朋友,要不然技怎麽那麽爐火純青呢。每次都能撥得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看了眼旁邊空的位置。
完全足夠再躺下一個人。
可是已經半夜十一點了,祈修遠卻沒有一點要早點休息的意思。
他的加班加點把幾個重要的項目審完。
房間裏一片漆黑,他回頭看了幾次都沒聽到靜,便以為陸漫漫早睡了。
其實他每次看的時候,陸漫漫都瞧見了。
隻是他在明,在暗。
他看不見,但陸漫漫卻看得仔細。
明明是四目相對,祈修遠卻半點沒察覺到,又扭頭繼續工作。
深更半夜加班的不止他一人。
還有被老婆趕到客廳裹著被子打哈欠的高翔。
淩晨一點,他實在熬不住了,鼓起勇氣發消息:“祁總,已經很晚了。你這樣熬夜加班,四會心疼的。”
會心疼?
祈修遠看了一眼虛掩的房間。
早就睡得酣然,一點要關心他的意思都沒有。
高翔持續輸出:“作為男人,我們也要懂得好好保養。要是天天熬夜加班很容易禿頂的。”
祈修遠的注意力終於被這條消息吸引。
發了一連串的省略號過去。
高翔立馬回複:“早睡早起才能好。祁總,你覺得呢?”
態度恭敬,口吻卑微,就是話裏話外深藏的意思多有點欠揍。
祈修遠沒覺得有被關心到,反而黑臉。
他好得很!
天天鏖戰也不帶虛弱氣的。
幾分鍾後,高翔又補了一條:“祁總,你說四會不會一直在等你啊?”
祈修遠的心咯噔一下。
站了起來。
依舊沒有回消息,隻是合上電腦放下手機往臥室走。
他還真想瞧瞧。
聽到腳步聲,陸漫漫立馬就把眼睛給閉上了,連大氣都不敢。
人生中第一次失眠。
是真睡不著啊。
小心髒就跟那心電圖似的,一直不規律跳,害得心七上八下忐忑萬分。
虛掩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縷微弱的照進臥室。
陸漫漫知道是祈修遠來了,張地一把抓了被子。
整個人像被人點了一樣。
祈修遠站在床邊,沒再,視線落在陸漫漫的臉上。
他一眼看見抓被子的小作。
角的笑意瞬間高高揚起。
心裏就跟吃了糖似的,喜不勝喜。
果然在等他。
見裝睡,祈修遠也不揭穿,隻作溫地俯把被子往上蓋了蓋,滿臉笑意的折返回了客廳。
拿起手機給高翔回了信息:“早點休息吧。”
看在他有功的份上,就取消加班了。
簡單收拾了下桌麵,祈修遠就回了臥室,輕輕把門關上。
哢嗒一聲輕響陸漫漫就知道他要準備睡覺了。
沒敢睜眼。
但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猜測他應該是在服。
關了門後臥室裏一片漆黑,閉的窗簾擋住了外麵斑駁的夜。
祈修遠打開手機照明燈,拿了一件薄薄的服蓋住刺目的,瞬間那道白就了孤寂的虛影,隻朦朧點亮了半寸角落。
陸漫漫躺在床上,心跳加速。
覺自己的手和臉都是麻的,莫名燥熱。
深沉的夜,孤男寡。
悄咪咪地虛著一隻眼,看。
正巧到祈修遠抬手下自己的襯衫,出壯的膛和腹。
他材比例是真好。
全上下好像連一塊多餘的贅都沒有。
筆直的背脊在昏黃影中拔堅,不深不淺地映照在淨白的牆壁上,每一線條都仿佛鬼斧神工。
然後他手去子。
出一個狼頭……
“啊!”陸漫漫下意識驚呼了一聲,想要捂已經來不及了。
上次在洗手間門口扯壞了他的子。
他當時穿的也是狼頭底。
難道……他沒有多餘的底可以換嗎?
來來回回就這一條。
祈修遠差點沒笑出來。
他知道在裝睡看,所以在麵前換服,正大明地讓看。
他們是夫妻。
想看他,有何不可。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害,沒藏住。
他穿上睡把視線轉過去,就聽到陸漫漫閉著眼睛自圓其說,像說夢話一樣嘀嘀咕咕:“啊。我們的祖國真偉大。”
嗬。
這一次祈修遠沒忍住。
直接笑出聲。
自圓其說都餡,還可。
“還國。”他故意回應。
陸漫漫沒敢。
隻是讓自己秒睡,逃離這個尷尬區。
片刻後,又聽到他說:“晚安。”
隨後,手機的燈被關。
臥室裏徹底暗了下來。
陸漫漫依舊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句“晚安”。
他為什麽要沒頭沒腦地說晚安?
難道是知道我在裝睡?
不可能!
一整夜陸漫漫都沒怎麽睡,眼神時不時地往飄窗的位置瞟。
盯著他。
哪怕手不見五指。
他也能明顯察覺到。
所以這一整夜,祈修遠也基本沒怎麽睡。
他是男人。是他的妻子。
這樣盯了他一夜,換誰能睡得著?
直到天快微微亮的時候陸漫漫才扛不住,沉沉睡去。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可祈修遠卻依舊睡意全無,滾燙的結裏像是有一把火,燒得他口幹舌燥。
他隻能下床去喝水。
剛穿好拖鞋準備披件外套,床上的陸漫漫就抱著枕頭翻了一個。
很長。
這麽一番連帶著上被子也踹了出去。
的睡從大上落,出皙白的大長,好風景一覽無餘。
祈修遠結滾。
燥熱鬱悶。
他自覺地轉過視線,俯上去想幫陸漫漫把被子蓋好。
誰知道突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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