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沒有想到,陳澄竟然這麼快就回國了。
下意識往周圍看去,帶著幾分張。
畢竟,之前陳澄在國外的時候,就說過自己被不人監視跟蹤,現在回到國,那些人知道了他消失不見,肯定會嚴搜查,更要加倍小心。
陳澄卻說道:“你放心,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我回國了。不過,我很快就要回去……”
說著,陳澄將一瓶東西塞到了顧安安的手里面說道:“這是治療的藥,你收好。”
“霍司霆他最近,是個什麼況?”陳澄皺起眉來,看著面前顧安安消瘦的樣子,眼神帶著幾分擔憂。
顧安安咬了咬,想了想便將今天獵場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他救了我一命,因此傷,還在病房里面躺著。”
“他救了你?”
這話一出,陳澄倒是有幾分驚訝。
“是。”顧安安點了點頭,其實也覺得十分驚訝。
畢竟,之前那個霍司霆看起來像是很討厭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
讓沒有想到的是,他跟羅伯特作對也就罷了,面對別人刺殺的時候,還下意識撲了過來保護……
那一瞬間,顧安安甚至覺得,那一刻的男人不是第二人格,而是原本的霍司霆。
因為,也就只有原本的霍司霆,會這樣不惜一切地保護自己。
“對了。”顧安安又想到什麼,提到了之前霍司霆說過的話。
“他之前還提到了我們。”
顧安安頓了頓,想起昨晚上書房的事,開口問道:“他指的是原本的霍司霆跟他自己嗎?”
陳澄的眉頭微微蹙起。
“看樣子,霍司霆一開始早就知道自己擁有第二人格,甚至還和平共了一段時間,兩個人格都還對你有所認識。”
“可是……”顧安安說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知道,自己當初年時期,應該在青城跟霍司霆有過一段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忘記了,只剩下霍司霆還記得。
難不,那時候開始,霍司霆就擁有第二人格了嗎?
顧安安還以為,是因為綁架事件過后,霍司霆才因為應激反應,才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顧安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澄卻說道:“一開始我跟你的想法一樣,畢竟我對霍司霆的過往了解的也不算多。但是現在看來,一切的緣由都要從青城那件事說起……”
只有知道了當初在青城發生了什麼,才能想辦法對癥下藥,讓原本的霍司霆回來。
否則,哪怕顧安安現在能想辦法取得霍司霆第二人格的信任,藥也只能抑制住一時,很難除。
顧安安張了張口,最后說道:“我會想辦法記起來的。”
陳澄沒有逗留太久,在跟顧安安又確認了下一次的聯系方式以后,他的手機響起,看到了上面傳來的信息以后,便匆匆離開。
顧安安在陳澄離開以后,才從休息的亭子里面走出來。
還沒離開多久,就看見了霍司霆帶著人出現尋找自己的影。
看到男人的視線朝著自己掃過來的那一刻,的心臟登時咯噔一跳,擔心是被霍司霆發現了。
只不過,顧安安卻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霍司霆走到了顧安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說道:“你剛才怎麼不見了?”
顧安安一愣,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后院散步的時候,霍司霆怕是都還盯著自己不放,于是開口解釋說道:“本來在散步,但是有點累了,又休息了一下。”
說著,顧安安指了指自己后的亭子說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人查。”
“是嗎?”霍司霆卻冷笑一聲說道:“你哪里休息不好,偏偏在這里休息,這里剛好是監控的死角。”
“顧安安,你當我是蠢嗎?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招,知道嗎?”
男人的眼神銳利如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此時的顧安安怕是早已經被凌遲了。
忍不住皺起眉來說道:“我只是……”
想了想,顧安安又知
道自己不能反駁這個男人的話,只能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筆趣庫
看到顧安安乖順的樣子,沒有毫爭辯,霍司霆先是一愣,接著眼神里面的怒意這才稍稍減弱。
“跟我回去。”
“好。”顧安安沒有反對的意思,看著男人出來的大掌,猶豫了僅僅只是片刻,還是出了手握住,隨著霍司霆離開了。
回到了病房以后,顧安安發現霍司霆對自己的監控似乎更加嚴了。
看樣子他對自己還是心存疑慮。
按理來說,顧安安這些天需要安分守己,等取得霍司霆的信任以后再行。
可是,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時間迫,顧安安擔心拖得越久,到時候的事更難解決。
在第二天出院的當天,忍不住說道:“我可以去見母親嗎?”
霍司霆的眉頭狠狠皺起,“你要去做什麼?”
“只是想見見。”顧安安說道:“我很久沒跟見面了,不可以嗎?”
“不可以。”霍司霆卻冷冷拒絕了。
顧安安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后還是只能垂下眼眸說道:“好,我知道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顧安安依舊十分安靜。
飯桌上只有霍司霆跟顧安安兩個人,男人的旁還擺放著一臺電腦,似乎在忙碌著什麼。
等霍司霆抬起頭的時候,顧安安已經吃過了晚飯,正在喝養胎藥。
養胎藥實在是太苦了,哪怕顧安安現在天天都在喝,可是實在沒有辦法習慣,每一次眉頭都皺起,仿佛能夾死幾只蒼蠅。
“藥就這麼難喝?”霍司霆瞥了一眼說道。
“當然難喝了。”顧安安看著霍司霆似乎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忍不住嘟囔說道:“又不是你喝,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嗯?你說什麼?”霍司霆挑了挑眉,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悅。
“沒什麼。”顧安安搖了搖頭。
這時候,傭人小心翼翼上前說道:“霍爺,您的藥也好了。”
“我的藥?什麼藥?”
不僅僅是霍司霆,顧安安也忍不住有些奇怪。
傭人說道:“您之前就了重傷,現在雖然傷勢不重,但是老爺子擔心您的狀況,特地請了老中醫為您配制的這碗藥。”
顧安安看了一眼傭人端過來的藥,不愧是老中醫親自配制的,果然是烏漆嘛黑,散發著比顧安安那一碗養胎藥還要黑暗的氣息。
霍司霆只是瞥了一眼,便說道:“不喝。”
傭人愣了一下,接著勸說道:“霍爺,喝了藥對您的也好啊……是吧,太太?”
說著,傭人朝著顧安安看了過去。
顧安安倒是沒有想到傭人會突然提到自己,而且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期待,怕是指著自己勸說霍司霆聽話?!
想得實在是太好了。
顧安安的心里面不愿意,但還是說道:“是啊,喝了藥對好,我之前就是虛弱,現在喝了中藥調理得差不多了。”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霍司霆的語氣冷酷。
顧安安實在是沒忍住,又開口說道:“難道你怕苦嗎?”
這話一出,霍司霆的眼神十分冷酷地朝著掃了過來。
顧安安知道,這個男人不允許自己隨便說話,要安分守己,連忙捂住了朝著地板看去。
本來還以為這個男人會繼續固持己見,卻沒有想到聽見了耳邊傳來的聲音,“放下吧。”
這話一出,就是霍司霆打算喝這個藥了。
傭人終于松了口氣,放下手里面的那碗藥離開,激地看了顧安安一眼。
顧安安也是一頭霧水,沒有想到霍司霆竟然會同意。
抬起頭去,眼看霍司霆面不改將一整碗藥灌了下去,頓時目瞪口呆,忍不住說道:“你……不覺得,苦嗎?”
顧安安都有些懷疑了。
難道那一碗中藥里面都是假的藥?一點都不苦,摻了不的糖?!
霍司霆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嗎?那麼怕苦?”
顧安安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想要反駁卻沒有開口,心
里面忍不住恨恨開口,到時候應該讓老中醫多加一點苦的藥,苦死他最好,一開口也就不會這麼毒舌了。
“我去休息了。”顧安安站起來就想要離開,卻被霍司霆住,“等等。”
“什麼事?”
“等會兒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不要多問。”霍司霆說道。
顧安安只好又乖乖坐了回去,看著霍司霆將手里頭的事一件件理完畢……
都快要睡著了,霍司霆才終于站起來說道:“跟上。”
顧安安深吸一口氣,忍著心中的怒意,還是跟了上去。
霍司霆一路開車,帶著來到了醫院。
就在顧安安還一頭霧水的時候,不遠走出來的影卻讓顧安安愣住了。
那是,顧文然。
“這是?!”顧安安終于反應過來,下意識朝著霍司霆看了過去。
“這是聽話的獎勵。”霍司霆說道:“去吧。”
顧安安才意識到,這是打一掌給一顆甜棗。
之前這個男人差點掐死自己,現在卻又這樣給一點甜頭。
顧安安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但是確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便點了點頭往外走去。
后的霍司霆提醒說道:“半小時后,我再派人來接你回去。”
“好,我知道了。”
看到顧安安的出現,顧文然也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如今的顧文然,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
顧安安看在眼里,心中松了口氣,可是卻還是有一塊大石頭著……
那就是關于當年發生的事。
顧安安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以后,這才開口說道:“媽,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談談,就是關于……”
“我知道。”
沒等顧安安說完,顧文然便直接開口說道:“是關于當初你跟霍司霆的事嗎?”
顧安安一愣,沒有想到顧文然直接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點了點頭。
“你回到顧家,保險箱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顧文然一聲嘆息。
還要回一趟顧家?
顧安安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為了不讓母親太過擔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后,顧安安走出了醫院,沒有想到派人來接自己的不是別人,竟然還是霍司霆。
“怎麼是你來接我?”顧安安忍不住問道:“還是說,你就一直沒走?”
霍司霆只是冷笑一聲說道:“擔心你有沒有背著我做些什麼。”
“當然沒有。”顧安安的心里咯噔一跳,語氣卻十分平靜地說道:“我想要回一趟顧家,可以嗎?”
“怎麼,得寸進尺?”
“不是。”顧安安卻說道:“天這麼晚了,顧家就在附近,在那邊休息不好嗎?再說了……”
顧安安抿了抿,“回霍家的路上,我有點怕發生別的事。”
霍司霆當然知道,顧安安指的是什麼。
羅伯特如今并未被逮捕,之前獵場發生的事,被逮捕的只是其他人,就代表著他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霍司霆卻說道:“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
顧安安口而出,“可是你要是又傷了,那不就不好了嗎?!”
這話一出,霍司霆的作頓了頓。
“怎麼,你還會擔心我?我怎麼覺得,你怕是恨不得我重傷死了最好?”
“你誤會了。”顧安安卻說道:“我不想孩子出生以后沒有父親,我也不想失去我的丈夫。”
霍司霆冷笑一聲,“是嗎?”
顧安安沒再說話。
本還以為霍司霆會無視自己的話,帶回到霍家莊園,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便帶著自己回到了顧家。
“你不是要休息嗎?還愣著做什麼?”
顧安安反應過來。
“那,你睡我的房間,我去另外的房間睡?”
的心臟怦怦直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從保險箱里拿到東西,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還以為,霍司霆會繼續跟自己分開睡,卻沒有想到男人回頭瞥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那當然是,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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