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悅搖頭, “也沒有的, 都是努力畢業人。”
許瀟聽著不大理解,“沒有嗎?”
他們課題組況有點雜, 有人跟著大老板柏清原的,有人是跟著小老板王浩宇的。柏清原平時忙不常在,實驗室里一般都是王浩宇說的算, 這樣就有了點微妙。
許瀟還是嘆氣,“那也比…好吧。大老板真的牛,但是他名額好,有時候一年一個名額,有時候甚至一個都沒有。今年就沒有,我只能報王浩宇的。”
說到這兒,忽然好奇的看向孫思悅和程歲寧, “你們那年不是嗎?”
“本來是只有一個的,寧寧是開學了才跟柏教授的。”孫思悅說完,想到什麼笑起來, 還輕輕推了下程歲寧, “那時候我們都還在猜你是有什麼背景呢, 不然怎麼能讓柏清原破例多開一個名額。”
程歲寧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慢慢的說:“我那年本來保研的導師突然跳槽了,他當時新生也就要了我一個, 其他都是跟了他好多年的主創,那個時間也很尷尬,所以他走就沒帶我。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個方向本來導師就,王教授那時也滿了說沒辦法,后來還好柏教授收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失學了。”
孫思悅倒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這也太倒霉了吧。”
程歲寧笑了下,點點頭,“是有點。”
當時發生這件事已經快暑假了,邊的人的導師早已經確定好,開始聯系了。卻很突然得得到這個消息,那時候家里又出事外婆再次病住院,兩頭都很難,一直到八月導師都沒定下。后來還是輾轉得到柏清原的聯系方式,發了自己本科階段經歷和論文過去,又說了很多對專業的看法,又跟他面談了一次,談了很久他才答應。
程歲寧不太愿意想那個時期的事,覺每一步都好難。
孫思悅見緒有點低落,又連忙說:“現在也很好啊,也算因禍得福。”
還沒說話,小老板王浩宇進來了。他這個人年紀其實和柏清原差不多,但兩人學水平卻天差地別。
他脾氣大,上來就吼:“實驗做完了嗎?數據對了嗎?論文不著急?畢不了業也不找急了是不是?”
“許瀟,數據整好了嗎?”
許瀟是他研究生,首當其沖被訓,只能背著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孫思悅嘆了口氣無奈的開始上工,程歲寧繼續看文獻。
一個上午工作效率低下,王浩宇說得一些指導,堪稱廢話文學品教材。
中午的時候陳庭越又來找吃飯,他這兩天來的比較勤,今天還跟著來了學校食堂吃。
他大爺習要重一點,平時幾乎不來學校食堂。
程歲寧坐在他對面吃了兩口面條又看向他,陳庭越被看得覺得好笑,“怎麼了?”
“你不會真在哄我吧?”小聲問。
他們兩的關系,也沒必要到這步啊。
陳庭越樂了,盯著程歲寧看了會兒。他其實對程歲寧了解不多,但真好看的,又乖,最起碼這段時間來他很滿意。
“我本來自信的,那天看到你前男友是周溫宴,突然覺得自己不夠好了。我們還得在一起一年多呢,你要是真不干了,我上哪里找你這麼好的朋友。”
程歲寧著筷子的了又松開,話題卻說和他說的不相干,“謝謝你幫我介紹柏教授。”
陳庭越一愣,“我也不是白幫忙,而且柏清原那人你要真不了他眼,我是他祖宗,他都不會收你。”
程歲寧嗯了聲。
陳庭越陪吃完飯就走了,程歲寧自己回實驗室。許瀟去幫王浩宇拿快遞了,孫思悅在用新的表格模版整理剛發來的數據,程歲寧坐回位置,打開郵箱開始看學弟學妹的論文并批注。
趙曜在一旁看著們嘖嘖搖頭,“科研人不容易啊。”
他們私下吐槽,王浩宇水平不怎樣,排場導師大,連自家孩子的家教都從課題組里隨意抓人。
但吐槽歸吐槽,沒人又真會把事說出去,大家都想安穩畢業。
晚上七點的時候,孫思悅有事先走了。許瀟接了個電話,突然的就哭起來,程歲寧準備關燈的手又停下來。
許瀟在那越哭越兇,眼淚不要錢一樣,程歲寧出幾張紙巾遞給。等緒平復,才小聲問 :“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瀟眼睛著看著,“我在兼職群看到個機構在招人,就去面試了,他們條件開的特別好,我就心的跟他們簽了合同,培訓了幾天,昨天我去上了一節課,覺不喜歡,就不想干了。對方說合同里寫了,如果我單方面違約的話要付違約金2000。”
許瀟這人膽小的,不敢去主面對,所以連說不干了都是在微信里和對方機構老師說的。人家看到一通電話就打了個過來,說得兇了點,就嚇哭了。
程歲寧不太懂這些,靠一些常識問:“合同有嗎?我們找人看看,看看是不是有法律效力。”
“沒有,都在他們那兒。寧寧怎麼辦啊,們說如果我不賠錢就要告我。”
程歲寧也不太知道,跟著著急起來,“不然我們報警吧。”
許瀟有點遲疑,“那萬一,萬一如果真的有法律效力的話,我是不是會有什麼不好記錄啊?”
“應該不會吧。”
可能語氣太過不確定,許瀟又哭起來,程歲寧安了好一會兒,眼淚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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