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
他的表沒剛才那麼嚴肅認真,孟盛楠松了口氣。
“嗨,逗你呢。”他輕呼了口氣,笑著。
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周寧峙失笑搖頭又開口。
“就當做是四月一日的一個玩笑。”
那句話剛說完,江縉破門而。
“什麼四月一日的玩笑?”
周寧峙轉頭,“沒什麼,隨便聊聊。”
隨著江縉的到來,氣氛一下子上升到一個臺階。剛剛那個話題也戛然而止,周寧峙再也沒有提過。之后,除了去國外讀書的李想,陸懷張一延也陸續到了。
可能因為下午那個話題,孟盛楠總覺得有些膈應。也不怎麼搭腔,一直坐在一邊聽他們聊的上天地。
江縉意識到,看了一眼。
“怎麼看著苦大仇深的,誰惹你了告訴哥,揍他去。”
周寧峙沒說話。
“怎麼了這是?”陸懷也看過來。
“沒呀,好的。”
孟盛楠笑了幾下,張一延突然岔開話題。
“咱玩個游戲吧,要不我也和盛楠一樣沒勁了。”
大伙笑,好好好。
后來鬧到夜深才散去。翌日幾人正常參加完復賽,孟盛楠出來的時候他們早聚在門口了。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兒,和往常一樣去玩玩,可那天他們的表都有些不自在。
張一延問怎麼了。
陸懷說:“周寧峙一小時后的飛機,去國。”
孟盛楠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覺,之前不想懂,慢慢的不愿懂的那種。邊的很多人都是有夢想要實現的人,不拘一格。像周寧峙李想那樣,是有點羨慕的。
那次比賽他們都上了榜,領獎臺上的合影里終究了一個人。
比賽過后,孟盛楠回了江城,一直在醫院幫孟津打下手。除夕夜的時候,有收到過陸司北的新年短信。后來被戚喬偶然發現常以此開玩笑,只能無可奈何。年后一周,盛典總算順產,生下了個六斤八兩的小男孩,眼睛圓溜溜的咕嚕嚕轉。外公外婆也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經常逗他,樂得不行。
有一天,孟津為取名兒的事兒頭疼,問意見。
“我取?”
“我和你媽商量了下,你取。”
孟盛楠想了一天一夜,然后在一個大清早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盛典房間,親了親小孩兒的和臉蛋。盛典醒了,迷迷糊糊的問怎麼這麼早。孟盛楠傻樂。
“媽,就孟杭吧。”
戚喬后來有問過為什麼,孟盛楠笑。
“不會是因為你外婆家在杭州吧?”
孟盛楠搖搖頭,“不僅僅是。”
“那還有呢?”
孟盛楠眼睛閃了閃,抿抿。
“杭,方舟也。”
“哇。”
戚喬:“這腦,才就才啊。”
“那是。”
戚喬拋給一個眼:“以后我跟你混麼?”
“你?”斜眼。
戚喬忙點頭。
“先拿出點本事來。”
戚喬頓時裝的溫無比,“你累了我肩膀借你靠,你哭了我袖子借你,你煩了我做你出氣筒。”
孟盛楠忍不住笑噴,“真這麼心?”
戚小喬下一昂,傲俯視。
“姐可是特別懂事學院善解人意專業畢業的,曉得麼你?”
笑。
時間總是不等人的,還沒過多久戚喬就走了學校。也坐車去了長沙,和戚喬斷斷續續的聯系。那種單純好的日子相隔很久才能再次重溫。很奇怪,隔得遠了,有些東西卻一直都還在。最近總是想起很多事兒,七八糟一大堆自己也說不清楚,沒事就發呆。
一晃而過,一學期已近小半載。
是在下半年最忙的時候聽到有人傳經管系的陸司北卸了職,兩袖清風退了學生會。那年大一下,和陸司北也很見面。室友李陶玩笑說:“他這下閑了,有的是時間追你,等好吧您。”
孟盛楠起初沒在意,轉機發生在五一過后的第二個周末。
那天剛從圖書館自習完往外走,剛好見門口的他。男生看見立刻走了過來,孟盛楠也是怔了下。然后倆人同時笑了,陸司北頓了下,說:“想請你幫個忙。”
孟盛楠眼神詢問。
陸司北又笑了下:“是你拿手的,別擔心。”
“什麼呀?”
“邊走邊說?”
倆人沿著圖書館門口的那條小路一直走著,陸司北道:“會里部弄了幾個節目,缺個吉他手,當時就想到你了,所以——”
他話說到一半停了,孟盛楠抓住了中心思想。
“你們學生會部?”
“對。”
“我去不太好吧?”
陸司北莞爾:“這是我退會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算是我誠意邀請你。”
孟盛楠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要退?”
他點頭,看著說:“有件很重要的事兒再不做就沒時間了。”
孟盛楠應了。
其實,后來回想起,如果沒有這個集的話,或許他們之間不會走的這麼快。可很多事兒總是這樣子,會發生的很突然讓你無從下手。那次部演出,幾乎全校都知道了那個被大家公認的事實。
陸司北在追孟盛楠。
第21章 ○-2-1
一年○七個月。
這是陸司北追的時間,如果算上高考后那個暑假的話。當時將談朋友這事兒告訴戚喬,那姑簡直能炸了,恨不得腳上蹬個哪吒的飛火下一秒就來到邊然后掐住脖子盤問細節,想想就比托馬斯筆下的神病專家漢尼拔還可怕。
那時候,還是短發。
室友李陶曾經開玩笑:“你問沒問過陸司北喜歡你長發還是短發?”
想了想:“有區別麼?”
“那倒也是。”
李陶咳了咳,甩了甩自己的及腰長發,又道:“你看我適合什麼發型?”
孟盛楠看了一眼,并不是很認真的在建議。
“要不燙個卷?”
“真的麼?”
孟盛楠笑,李陶自知被耍,滿宿舍的逮要撓。最怕來這個,李陶得意了:“一下都難的不行,那陸司北怎麼忍得了,你們倆談的不會是柏拉圖式的吧?”
倒也不是。
的印象里,陸司北是個特別溫會疼人的男生。他好像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然后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在一起第二天他就將自己的企鵝號人人號郵箱包括碼都寫到一張紙上塞給,孟盛楠沒法不要,只能任由它躺在宿舍屜的角落里盛滿灰塵。
李陶說:“陸司北不江山人。”
孟盛楠笑。
那是二○○八年,大二上。孟盛楠還沒正式答應陸司北,但倆人某些時候都沒課便會一起跑去圖書館看書上自習。有時候會帶本書去一樓計算機閱覽室,然后寫點小散文或者和老朋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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