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期張開眼,低頭看著,“醒了?”
昏睡前的想法涌腦海,李輕嬋想要彈,但被后的手臂箍住,沒能得了。
“要什麼?”鐘慕期問道,“了?”
李輕嬋是,也是想從他懷中離開,胡地點了下頭,“嗯。”聲音因為剛醒來略顯沙啞。
隨即,李輕嬋就覺得小腹有什麼了,只覺得那的熱源似乎正在離,愣愣低眼,正好看見鐘慕期的右手從臥被下出,而小腹驟然一輕,雖有余溫,卻空的讓覺得很不習慣。
眼睜睜看著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提起矮桌上的茶壺倒了盞水,茶水還冒著熱氣,他端起來吹了吹,然后微微抿了一口,再將茶盞遞至李輕嬋邊。
“熱的,不燙。”
李輕嬋臉已經紅得不樣子了,在被熱水煨得熱乎的瓷杯到時,猛地偏頭躲開。
“躲什麼?”鐘慕期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李輕嬋耳尖滾燙,不知道該怎麼說。
鐘慕期似乎是自己想明白了,又道:“你小時候怕燙怕苦怕咸,什麼都要表哥先嘗過了再喂給你,你忘了表哥可記得很清楚。”
“你胡說!”李輕嬋本來是不想說什麼的,可聽他這話有點離譜,又又惱,不肯信他,無力地辯駁,“我小時候也不會這樣!”
邊說邊掙扎著想要起來,可鐘慕期只用一只手就將控制得牢牢的,還低聲警告道:“別。”
再道:“你小時候就是這樣,既不講理又十分蠻橫,還最喜歡撒告狀。”
李輕嬋掙不開,淚霧漫上雙眼,迫不得已憋屈地認了他的話,一臉哭相道:“那也是小時候,我現在都是大姑娘了,才不用這樣!”
“沒關系,我還把阿嬋當三歲小娃娃。”鐘慕期極其自然地接了這句,見還是躲著不肯喝,又道,“阿嬋是怕以后夫君知道了不好?放心,表哥不是和你說了?一定不會告訴你未來夫君的。”
李輕嬋快要被他說哭了,“表哥你最近越來越喜歡欺負人,我以后都不跟你出來了!”
“嗯,行。”鐘慕期不甚在意地點頭,再次將茶水遞到邊,聲道,“我都聽那婦人說了,姑娘家來了月事要多喝熱水,不能凍著,聽話。”
李輕嬋避無可避,最后被迫飲下了那盞茶。溫水下肚,上確實舒適了幾分。
空茶盞被放回矮桌,鐘慕期問:“還喝不?”
李輕嬋“哼”了一聲撇開臉,完全不想理會他了。
然而接著,一只大手重新探了臥被下,還未反應過來,已重新覆在了小腹上,微微著,陣陣溫暖從相擴散開來。
李輕嬋又急又氣,連忙用手推他,沒把他的手拽出來,反倒被抓住一起按在自己小腹上。
“那婦人叮囑過了,說姑娘家要是難得厲害,就給捂著慢慢一。”他說著這話看著李輕嬋,眼神溫,仿佛在低聲哄著不懂事的小姑娘,道,“阿嬋別鬧。”
“人家說的是夫妻兩個!”李輕嬋不住地去兇他,可臉頰紅,兩眼淚汪汪的被按在懷中,像是剛被人欺負過一樣,丁點兒氣勢也沒有。
鐘慕期順著的話問:“是這樣的嗎?”
就在李輕嬋以為他終于知道這樣不好了,要收回手時,他從容道:“可阿嬋難得呢,表哥先替以后的表妹夫給阿嬋捂著吧。”
李輕嬋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見他一張一合接著說道:“阿嬋放心,這事兒以后也會瞞著他……”
第49章 回府
李輕嬋憤絕, 奈何怎麼都掙不開他,含淚瞪著他,還要被問:“阿嬋以后想嫁個什麼樣的夫君?”
李輕嬋臉一撇不理會他,鐘慕期也不氣, 自顧自問:“難道是荀翰那樣的?我派人去查過了, 那荀翰好貪杯, 屋有許多通房, 醉酒時還會手打人,阿嬋你敢嫁過去嗎?”
李輕嬋了, 要出聲時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忙又止住。
“后宅妻妾多了,勾心斗角就多,為了爭一個男人的寵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阿嬋你雖然有點心機,可子骨這麼弱, 以后怎麼爭得過別人?怕是要獨守空閨了……”
“誰要去爭一個男人?”李輕嬋忍不住反駁了他一句,又想去駁那句“心機”,猶豫間覺得自己裝病也算是一種心機,道, “我早就說了, 我才不要嫁荀翰!”
鐘慕期依舊十分沉著的模樣,道:“哦, 我忘了這事了, 阿嬋確實說過的。那你想嫁什麼樣的人?”
李輕嬋不吱聲了。
以前裝病的時候想過這個問題, 那時只想快點離荀氏的控制,只要對方品好, 長相、家世如何都是不在乎的。
可這時候被問了, 忍不住多想了些, 像鐘慕期說的后宅妻妾群的肯定是不能嫁的。
李輕嬋很有自知之明,是長得好看,可腦子不靈活,嫁高門肯定是被人耍著玩的命。
可就算嫁平常人家,手無縛之力,還是要靠別人才能活下去,萬一這人與爹一樣過了幾年就變了心,要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覺得按這子,若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還不若獨自生活呢。繡花能賣錢,再不濟可以去教孩子讀書寫字,還是能賺些銀兩養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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