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琰微微垂眸,看著阮芽,道:“求你告訴我。”
阮芽輕咳一聲,道:“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求我了,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是白楓鳶。”阮芽著那枚小小的紐扣,道:“我想,這也是被滅口的本原因,因為曾經來過這里。”
“這里的東西……”阮芽若有所思:“只要是見到了那些東西的人,應該就能猜到幕后之人的份,所以看見了的人,不管是白楓鳶,還是我二哥,都被滅口了。”
這個人跟他們的關聯一定很深,否則不至于如此謹慎,連夜抹去所有的痕跡。
“先別多想。”封遲琰說:“多想多錯,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嗯。”阮芽應了一聲,轉過看著那些無名的牌位。
一個牌位就代表一個死去的人,那麼在這里,又將會有多不得安息的魂靈?
阮芽小聲說:“封琰琰,你說我死后,會不會為這些牌位里的其中一個?”
“從紀念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會是其中一個,不過……”封遲琰道:“你不會是其中一個,因為在你死亡之前,我會找到那只藏在幕后的老鼠。”
阮芽彎起角:“怎麼回事啊封琰琰,報了什麼話進修班嗎?突然這麼會講話。”
封遲琰道:“是跟你學的,阮老師。”
阮芽下意識的反思自己,好像的確跟封遲琰說過不膩膩歪歪的話……
“那你就再接再厲。”阮
芽拍拍封遲琰的肩膀:“爭取得到阮老師的一二分真傳。”
封遲琰:“如果老師不示范,我應該怎麼學習呢?”
“……”阮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懂不懂?你得自己悟。”
說完朝門外走去。
封遲琰看著迎著的瘦弱背影。
中的微塵在周漂浮,淡淡的金圣潔無比,是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無比溫暖無比溫的。
封遲琰忽然想,如果能這樣永遠的落在上就好了。
那樣的話,可以在明中,得到屬于的永恒。
……
阮落榆下葬那天,阮芽忙的腳不沾地,阮家上上下下都很忙。
忙著招待前來吊唁的客人,忙著理廚房、禮房的事務,忙著應付各種試探。
在這人來人往里,沒人發現有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了阮落榆的靈堂里。
甚至不敢明正大的出現在靈堂,而是靠在墻角后面,靜靜地看著。
的人被裝進了一口漆黑的棺材里。
阮家有自己的墓地,還是土葬。
林雨門一直看著那口棺材,覺得它真的好大啊,好像兩個人都能躺得下似的。
來吊唁的人一批又一批,一波又一波,其中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形形,世間百態盡眼中。
終于,凄厲至極的嗩吶聲響起,有人大喊了一聲:“起棺!”
八個強壯的傭人進來,將棺材抬起來,阮家的人披著麻,捧著像,揚起紙錢,在嗩
吶泣般的聲音里一路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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