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實在不記得自己跟閔姜西打電話都說了什麼,就連道沒道過歉,他也不敢肯定,但突然變臉,絕對是事出有因,他想問又不好開口,只恨自己手欠,干嘛主打給。
閔姜西不挑明,秦佔更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大不了大家避開不見,誰還上趕著看的臉。
周日,閔姜西正常起床,一邊吃早餐一邊做線上輔導,五個月累計的免費上課時間比很多先行家教一年的還要長,用時長就可以在線兌換書本文,通過直達通道捐贈給偏遠地區的孩子。
丁恪說這版方案最初就是楚晉行提出來的,這些年一直都在堅持,先行還有自己的教育基金,每年拿出純盈利的百分之十五,專供貧困地區的基礎設施教育。
功和富有并不影響一個人的善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閔姜西從很多地方都看到了楚晉行的良心,沒有他那麼大的本事,只希跟在他后面,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
上午九點多鐘,閔姜西手機響起,是串沒存名字的陌生號碼,劃開接通鍵,禮貌道:“喂,您好。”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聲:“你好,是閔老師嗎?”
閔姜西應聲:“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秦佔的朋友,我姓蔣,我家里需要聘請一名家教,秦佔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說是讓我跟你聯系。”
秦佔?
閔姜西第一反應就是狐疑,但不得不先打招呼,“您好蔣先生。”
男人說:“你現在方便出來見個面嗎?我們面談會比較方便。”
閔姜西明顯遲疑,男人輕笑出聲,“我不是騙子,也不是壞人,我知道你現在是秦嘉定和榮昊的家教,慕名而來,就怕你貴人事忙,所以讓秦佔先打了聲招呼,他沒跟你提嗎?”
如果是從前,閔姜西也許會跟秦佔通個氣,問一句也不打的,但眼下兩人王不見王,想來秦佔也是懶得給打電話通知,直接把號碼給了其他人。
別的不說,工作還是要做的,而且秦佔的面子,也不能不給。
片刻的權衡,閔姜西聲音如常的回道:“我現在有時間,您說個地方,我過去找您。”
男人道:“那就雲山館吧。”
是秦佔的地盤,閔姜西應聲:“好,我到了給您打電話。”
電話掛斷,閔姜西起收拾,很快出門,打車來到雲山館,按照男人的指示來到二樓某包間。
敲門進去,閔姜西抬眼往前,幾米外的桌邊坐著個穿米的男人,男人聞聲轉頭,出一張出人意料的俊面孔,高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明邊框的眼鏡,看起來斯文又貴氣。
閔姜西頷首往里走,勾起角打招呼,“蔣先生。”
男人沒起,微笑著道:“坐。”
閔姜西坐在男人對面,男人幫倒茶,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雙手接過茶杯,出聲道謝。
“百聞不如一見,閔老師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挑。”
男人垂著視線給自己倒茶,眼鏡背后,睫長到讓人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閔姜西聽慣了夸年輕漂亮的話,聽多了難免覺得麻木,男人也是這個意思,卻換了個中一點的詞,不會讓人覺得輕浮。
閔姜西臉上笑容不變,“蔣先生客氣了。”
男人倒完茶卻不急著喝,而是隨意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對面的閔姜西道:“秦家找家教找了好多年,從沒見過在他家里待超過一個禮拜的,由此可見,閔老師不是一般人。”
閔姜西說:“還要謝秦先生信任我。”
男人說:“以秦佔的脾氣,世上的人只分兩種,他看得上的,還有他看不上的,而且后者明顯比前者多得多。閔老師能得到秦佔的信任,我更要另眼相待了。”
閔姜西的第六,面前的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上自帶獨特氣場,看似和悅,但絕對不容侵犯,而且聽他描述秦佔,兩人像是悉,但又說不清是敵還是友。
心底的防備漸漸豎起,閔姜西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您今天我過來,是想咨詢一下家教的事吧,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
男人角勾起好看的笑,“其實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想請閔老師幫忙。”
閔姜西眼底很快的劃過一抹意料之中,面上卻不聲,“有什麼能幫您的?”
男人道:“我有一個合作想跟秦佔聊聊,閔老師能不能從中牽個線搭個橋?”
聞言,閔姜西當即眼帶無奈,“蔣先生您太看得起我了,這件事我幫不上您的忙。”
男人不急不緩,“閔老師先別忙著拒絕,我知道開一回口很難,我不會讓你白做。”
說話間,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放了一張銀行卡在閔姜西面前,“我聽說閔老師薪資待遇很高,這里面是一千萬,算是我們認識的見面禮。”
閔姜西的目只在卡上停留一秒,抬起眼,微笑著道:“蔣先生,承蒙重,但我必須實話實說,我就是秦先生家里的一個家教,跟在秦家所有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不同,您可以試試問一下其他人,畢竟其他人的工齡都比我的長。”
男人的眼睛隔著鏡片,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閔姜西,淡笑著道:“閔老師說這話就未免太妄自菲薄了,為秦家工作的人很多,但誰能讓秦佔在夜城跟教育一把的兒子大打出手?還有深城海關副關長的兒馮婧筠,閔老師人也打了,氣也出了,秦佔非但沒怨你,還把馮婧筠邊的人全都修理了一頓,搞得馮婧筠在深城待不下去,這樣的,怕不是工齡長就比得上吧?”
閔姜西眼底明顯的意外,夜城教育一把的兒子,說的是張揚嗎?秦佔什麼時候跟張揚過手?還有馮婧筠邊的人,約記得程雙跟提過一,說是秦佔有天晚上打了好多人,當時還以為不知是誰惹了他。
男人見狀,眸子微挑,“閔老師不知道嗎?”
閔姜西一時間無語,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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